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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懷康餘光朝門外瞟了一眼,才道:“四公子,老夫來看看,您今日可感覺好些了?”
阮素臣並沒有坐起來,彷彿連撐起身子都是吃力的,然後,用劇烈的咳嗽做了回答。
許懷康連忙上前一步,在阮素臣窗前坐下,手搭在阮素臣的腕間,良久,望著阮素臣,神情有一些古怪:“果然如此,四公子這病怕是不尋常。”
阮素臣的神情在逆光下晦暗不清,只是虛弱地道:“哦,是什麼病?”
許懷康目光閃動,低聲道:“老夫原以為是氣虛所致,原來,並非如此,怕是——另有原因。”
這些話聽來不過是在說阮素臣的病情,但卻又彷彿別有深意。阮素臣向來雲淡風輕的神情彷彿頓時凝注,眼底那些複雜的情緒卻轉瞬即逝:“何以見得?”
許大夫從醫藥箱裡取出一張方藥,遞給阮素臣:“這是老夫開的藥方,四公子也略懂些藥理,不妨自己看看。”
阮素臣接過藥方,目光慢慢的深邃,只是他低著頭,所以縱然窗外有人,也看不清。
那藥方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
目光每掃過一行字,阮素臣指尖便捏緊了一分,指節泛著一抹透明的青白,漆黑的眼底漸漸漫開一片冰霜,良久,他才開口道:“許大夫,我病重的事暫時不要說出去,大哥這幾日諸多事宜,我怕他會為了我分心。”
“那是自然。”許大夫連忙道。
兩人各自再也無話,過了一會兒,許大夫又替阮素臣把了脈,說了些起居上應注意的事項,阮素臣認真地聽著,目光卻彷彿不經意地飄過窗邊,那裡,一個黑影一閃,不見了。
許大夫微微凝眉,緩緩踱到視窗,看了看,返回時,神色已變得與方才的淡定不一樣,沉聲道:“走了。”
阮素臣微微舒了口氣,陷入沉思。
其實他並沒有病,他之所以裝病,一來是如此能減輕阮文臣的戒心,二來是隻有病了,他才能名正言順地每日都見到許懷康。但阮文臣到底還是連個病人都放心不下,阮素臣怎會不知道?門口的人,便是阮文臣派來監視他的,故此,他與許大夫說話,便不得再三謹慎。
剛才那些話,在旁人聽來好像是在說他的病情,其實,說的卻是另外一件事,而這件事,便是阮素臣為何要做那麼多事的原因。
——此蠱毒來自苗疆,早在前朝便被視為禁忌,禁入中土,此種蠱毒與毒藥不同,被下蠱之人,並無中毒症狀,卻會因為身體本孱弱而產生幻覺,眼前盡是心中所藏恐怖或傷痛欲絕之事,導致人體溫升高,然後脈象混亂而死,死狀與身體衰敗相同,因為並非毒藥,又會隨尿液排出,故等閒查不出來,若非吾兒時鑽研藥方,誤入過歧途,略懂些旁門左道的東西,根本無法識出端倪。
阮素臣目光落在那張方才許大夫給他的藥方上,這自然不是一張藥方,而是,他叫許大夫暗中調查某件事的結果。
早在阮素臣發現阮剋死後體溫有異時,便有所懷疑阮克是不是服用了什麼不尋常的藥,而阮文臣堅決要儘快將阮克入土為安也引起了他的懷疑,幸好,阮文臣百密一疏,阮克病重時,因為起身不方便,所以一直用尿壺,而那些尿壺,也是阮素臣親自去倒的,阮剋死後,府中混亂,阮素臣忘了此事,後來才想起,便將尿壺中的尿液放在一隻小容器中,託許大夫查驗。
而現在,已有了結果,阮克的尿液中,有一種不同尋常的藥,而那種藥,便是許大夫方才藥方上所寫的那一種來自苗疆的藥,不,或者說,是蠱。
這也印證了他心底的猜測。那是他不想要的結果,但卻沒辦法迴避。
許懷康終是道:“四公子打算如何做?”
阮素臣沉默許久,忽地側臉凝視許懷康:“倘若換做許大夫,生父死的不明不白,兇手卻是自己的兄長,許大夫會如何做?”
阮剋死因有異,是誰做的,其實許懷康心中早已有了人選,只是那畢竟不是小事,故此一直含糊以對,卻不妨此時阮素臣說的如此直接,一時怔住。下一秒,他聽到少年低沉緩慢的聲音傳來:“但願到了必要之時,許大夫願意站出來,替素臣作證。”
這一次,阮素臣沒有再用詢問的口氣,語調並不激烈,語氣也依舊柔和,卻叫許懷康徒然一驚,讓許懷康震驚的並非阮素臣的這番話,在阮素臣來找他,他答應了阮素臣暗中調查阮剋死因之時,他便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他震驚的是——此刻阮素臣的神情。
許懷康在阮府多年,專為阮家老爺夫人少爺小姐們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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