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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又不說話了的風夜銀，似乎楚盼盼的回答早在他預料之中，他一點都沒有意外的樣子，楚盼盼反而意外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風夜銀的反應竟然會是這麼冷淡。

“盼盼，你……你恨我嗎？”

語氣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葉語笑的聲音都跟著抖了抖，楚盼盼唇角揚起冷冷的笑意：“別傻了，我怎麼可能會不恨你呢？口口聲聲說我們是姐妹，我對你付出了全部的真心，真的把你當成了至親的姐妹，為了你不用餓肚子我跑去榮家當丫環，可我在榮家受的苦你知道多少？我被他——被這個道貌岸然的太子殿下蹂躪的時候你又在哪裡？！你口口聲聲說有你在不用怕，可我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地叫你的名字的時候，你在哪裡？！你根本就聽不到——你當時根本就只顧著跟三皇子卿卿我我打情罵俏——”

“笑笑你好過分啊，你好自私啊……明明是我先喜歡他的，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一直心儀三皇子的，可你呢？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他搶走了……我已經失去了孃親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我等於同時又失去了一個至親的姐妹，一個至愛的人，笑笑你說，我能不恨你嗎？”

向著葉語笑靠近一步，楚盼盼眼裡的淚水砸了下來，葉語笑不說話，臉上的笑意早沒了，一張絕世傾城的容顏蒼白得刺目，映襯著血紅色的紗裙，越發讓人覺得妖豔惑人。

“如果我們兩個人的處境換過來，笑笑……你會不恨我嗎？”

又向葉語笑走近一步，楚盼盼腳步有些踉蹌，向著葉語笑的臉伸出手，卻在碰到她之前就瑟縮了回來，然後淒厲地笑了起來，淚水迅速往下掉，哭喊得竭斯底裡：“笑笑你告訴我要怎麼才不恨你……怎麼樣才能不去恨你！你說啊，你說啊——”

被楚盼盼吼得倒退了三步，葉語笑整個人差點站立不穩，臉色蒼白到了極點，可一雙唇卻依舊如血一般嫣紅絲毫沒有褪色，好不容易扶住桌子站定，葉語笑忍著心裡的刺痛，看著眼前的楚盼盼，她才知道，原來不經意之間，她已經把楚盼盼傷害得那麼深。

其實楚盼盼說得對，她很自私，那段時間她確實都是跟風澗揚一起，天天跟他大吵小吵不亦樂乎，她真的有那麼一段時間把楚盼盼給忘了，她還以為自己及時把她從榮千銀身邊拉回來了，可原來遲了，一切都遲了。

“你說夠了！出去——”

看戲看了這麼久，風夜銀終於懶懶地從床上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袍子走過來，大手毫不顧忌地一身就挽住了葉語笑的腰，把臉往她勁窩湊去，葉語笑僵硬著身子沒反抗，楚盼盼一時竟然愣了，怎麼說現在風夜銀都頂著她楚盼盼夫君的帽子，為什麼連名正言順的夫君她都要被葉語笑搶走？

心裡的怨恨再度膨脹起來，楚盼盼眼裡閃出了一抹殺意，定定地站在那裡當沒聽見風夜銀的話，風夜銀微微皺了皺眉從軟玉溫香裡抬起臉嫌惡地盯著楚盼盼說：“你留在這裡是打算做觀眾嗎？可惜我對你沒興趣了，否則你也一起來會更有樂趣些。”

揚起那扎人的邪笑，風夜銀的話讓葉語笑全身都抖了一下，暗暗咬了咬牙才忍下心頭那陣強烈的想打人的衝動，楚盼盼依舊沒動，風夜銀眸光一凜，一把捏住葉語笑的下巴另一隻手猝不及防抽掉了她頭上唯一一支挽著髮髻的髮簪，一頭烏絲就這麼傾瀉下來，風夜銀臉上的邪笑更甚，聲音更冷：“你確定是要看下去是嗎？娘子。”

這一聲“娘子”充滿了諷刺的味道，楚盼盼眼神越來越兇狠，眯起眼睛就是倔強地站在那裡，風夜銀也不逼她，卻反手掰過葉語笑的臉，不顧楚盼盼和葉語笑的感受，直接吻住了葉語笑血一般嫣紅的雙唇——

她是我唯一的親人

猝不及防的瞬間，風澗揚的臉頓時浮上葉語笑心頭，整顆心一震，葉語笑下意識地掙扎起來，奈何雙手怎麼用力去推風夜銀他都紋絲不動，沒兩下之後，葉語笑就放棄了抗爭，僵硬得像尊石雕。：。

眼睜睜看著已經變成了自己相公的風夜銀抱著別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深吻，楚盼盼心裡的不甘和怨恨膨脹到極點，其實風夜銀愛跟哪個女人風流她都不會在乎，可唯獨是葉語笑不行，她不要自己身邊的男人全都被葉語笑搶走了——

藏在袖子裡的手倏然伸了出來，一點寒光閃過，楚盼盼手裡竟然多了把匕首。

“我要殺了你。”

冷冷的聲音傳來，楚盼盼已經向著葉語笑衝了過去，風夜銀頭也沒抬反手一撥，楚盼盼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甩了出去倒在地上，匕首叮噹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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