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翻舊案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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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城內,宮牆內外,亦是暗流翻湧。
自從那一日生日宴後,潘淑妃就坦然搬入徽音殿居住。
其實,對於她這位寵冠後庭的貴妃而言,有陛下的盛寵也就夠了,住在哪一座宮殿裡,原就是不重要的。
那些失了寵,年老色衰的貨色,你就是讓她住進顯陽殿,日日夜夜的,伴在劉義隆的身邊,也是個擺設。
只是,這做人,難免得隴望蜀,尤其是坐到了她這個位置上,能爭的,能搶的,都已經攥到手心裡了。
閒來無事,總要想一些新鮮的花樣。
於是,她就開始算計這一座尊貴無比的,前皇后的宮殿。
劉義隆本來就對她是言聽計從,所求無不允,這樣一個小小要求,自然沒有花費她太多的口舌,便輕鬆達成。
此刻,月上柳梢,樹影斑駁,正是個靜謐的夜。
那最最鍾情於她的皇帝陛下,現在正在楊美人處勾當,她落得了個清閒。
作為一名後宮寵妃,她最是清楚自己的職責所在,穿衣打扮,靚妝梳頭,哪一個也不敢落下。
她門裡的大宮女,乃是前朝舊人,熟知永初年間的各種典故。
故而,就為她仿製了永初年間,宮廷盛行一時的梅花妝。
她對鏡欣賞,那開放在額頭的盈盈梅花,硃紅點點,鮮翠欲滴,甚覺滿意。
而後,她指著自己的眉頭,向身後的大宮女念道:“這裡再畫濃一點。”
“是,娘娘。”
大宮女立刻將還沒幹透的彩筆,粘上緋紅染料,順著已經勾畫好了的梅花邊緣,又描了一遍。
這隻彩筆,原說,還是宮中女官的巧手所制。
原來,後宮貴婦,梳妝打扮,所用的器具,無外乎眉筆,粉撲,紅紙而已。
這些器具,尋常梳妝,尚還夠用,只是,細緻的裝扮,就有些難以勝任了。
於是就有善巧思的宮女,將那朝臣書寫用的毛筆,選了那毫毛最細,最小的,又拔出了好幾簇,只剩中間部位的一小縷。
再將筆桿削短,使它稱手合用。
自從有了這個物什,宮廷貴女的靚妝打扮,就方便多了。
潘淑妃猶自在鏡中,欣賞自己的嬌妍。她的眼角已有了絲絲皺紋,揮抹不去,那嬌俏的嘴角,也不似年輕時候,微微上翹。
但她絕不氣餒,也不會暗自神傷,哀嘆自己美豔容顏的漸漸衰敗。
只因的,陪伴君側二十幾年來,她早就摸透了劉義隆的心思,將他的脾氣秉性,心理弱點,知曉的清清楚楚。
平日裡的作乖弄巧,痴纏怨懟,各種表現,那都是瞅準了劉義隆的薄弱環節下手。
以至於,只要是她潘淑妃一出手,不論是何等苛刻的要求,就算是劉義隆初時反對,到了最後,也往往都是欣欣然應允。
二十年悠悠歲月,多少酸甜苦辣上心頭,每每思及此,潘淑妃就認為,自己的籌謀算計,都是應當的。
正是陷入那紛繁複雜的往事回憶裡,無法自拔。
只聽得,殿門外傳來一陣嘈雜人聲,顯得氣勢洶洶。只從那聲音就可以判斷出,這是他的好兒子,始興王劉濬,來看望她了。
要說他們這一對母子,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一個關係。
劉濬這樣受到劉義隆的重視寵愛,除了他自己也是資質璀璨,生的一表人才之外,自然與她這當孃的有脫不開的關係。
人常說,母憑子貴,其實,深究起來,又何嘗不是子憑母貴呢。
劉濬若是託生到其他嬪妃的肚皮裡,即便是人才偉略,沉穩幹練,也不一定能受到劉義隆的加倍寵愛。
劉義隆對待劉濬,多少有愛屋及烏的那個意思。
只因的自己鍾愛潘氏,自然對她的兒子更加的青睞。
對於潘淑妃而言,劉濬的存在又是至關重要的。如果沒有這個兒子加持,她在後宮的根基就不會如此穩固。
前朝後宮,對她的評價也只會停留在禍國妖妃,或者更難聽點說,就是一個迷惑君主,又不能下蛋的母雞罷了。
只是,說來也怪,自從劉濬成年以來,就漸漸不受控。
聽不進去母妃潘氏的勸說,只一門心思的撲到潘氏的畢生仇敵,元皇后袁氏之子,太子劉劭的帳下,與他為伍,對他是言聽計從。
一想到自己的親兒子,竟然與那個孽障走的這樣近,卻偏偏不愛搭理自己,潘淑妃就氣的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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