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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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颭無奈冷笑一聲:“若只關他一個人也就罷了,彼之喜吾之憂吶。不必管他,待會我再尋妙法吧。”
說完便領著以橋往島的另一邊走去,兩人又藉著濯洲舊事說笑,鬱處霆卻是一直顛顛地跟在以颭後面。
“你小子怎麼沒完吶?”跟了一段路以颭終於覺得煩朝身後給了他一句。
“冬姐姐剛才不是說……”
“祁姨也叫人家姐姐,你也叫得?”
鬱處霆此處卻也學著以颭訕訕的笑:“那以後我跟著二哥的稱呼就是了。”
“你……”
以橋聽得糊塗:“你們說什麼呢?”
以颭低頭同她說:“丫頭不用操心。”隨後又對著鬱處霆道:“你小子若真有這個心就退出十步去,若有能耐不多不少就十步的距離跟我三日,我便應了。”
鬱處霆歪歪頭琢磨,卻不待想通便答應了下來,轉身就數著十步邁出去,冷不丁一回頭才發現以颭竟不顧他數完就又攜著以橋走開了,趕忙用眼量了一下追了過去,卻比著十步的距離亦步亦趨起來。
以橋知道以颭肯定又在攢什麼壞水,可瞧他倆玩得倒是興起,也不管那麼多,想怕也不是要緊的事,否則以颭也不會瞞著她。
三人就這樣一路走來,繞了大半個時辰到了島北山腰處的藥廬。這藥廬竟是在山腰上突出的一塊巨石上所建,他們一路沿山間小路上來,山間也種了數十種異草奇葩一直漫到山頭。乍看來這山中的藥廬倒像是低頭伸手都可摘取到藥草一般。
以颭以橋兩人在頭裡走的也不快,鬱處霆一路跟著還算順遂,可他倆一進藥廬,鬱處霆便沒了主意,不知是當進不當進,以颭也不理他,只兀自引著以橋。這藥廬從外看便比平常屋子高出大半,一進去才知道除了中間一方兩人抱的焚鼎外,四面竟全是藥櫃,從屋底一直豎到屋頂。以橋一數足有十個,其中一隻還是楠木打的,另外的也都是黃花梨的,且不說這木料,她心裡納罕這麼大的櫃子如何運進這屋子的,再往前想這麼重的木頭又究竟是如何運上島的。
以颭知道她此刻所想定也同自己當初所想一樣,便對以橋道:“我猜是先有這櫃子才又建了屋子的,只是不知何苦弄這麼繁重的工程做什麼。不過有一樣我還沒跟任何人說,今兒你是第一個,你瞧著。”
以颭說著便從一邊取了梯子,支著藥櫃從每一隻大櫃挑一個抽屜拉將出來。他笑著看以橋,只見他將第一支櫃子中的不知盛什麼藥的抽屜抽了出來,再一拉屜底,居然一副卷軸從下面搭了出來。
以橋一下就傻了眼,卷軸邊上都泛了黃,可其餘的看上去都如新的一樣,圖上畫的竟是一方佳人嫣然回眸。以颭也不解說,只逐個的照前樣把十個藥櫃裡藏的卷軸都打了開來,這才回到以橋身邊同她一起看起來。
十張卷軸上畫的都是同一個人,有撫琴的、有捉筆的、有小憩的、有嬉鬧的,無一不描畫得栩栩如生。以橋一眼認出了畫中人頭上別的滑脂白玉管,不免驚呼一聲。
“這是師尊?”
以颭點頭,“嚇了一跳吧,我再說一件,你必也覺得有點意思。你知道這藏畫的藥格子裡裝的都是什麼嗎?”
以橋睜大著眼睛搖頭。
“從這一路過去,分別是陳皮、燈芯草、升麻、荊芥、桂枝,還有蒼朮、川烏、敗醬草、苦參、銀花。”
以橋不大懂以颭的意思,以颭只笑說:“你把這些藥的頭一個字都連起來試試。”
以橋試著回想,“陳燈升荊桂,蒼川敗苦銀……好像是句詩,難不成這全是藥王?”
以颭蹙著眉點了點頭。
他兩人站在屋子正中環視,又把十副畫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畫上的瓊鑾並未蒙面紗,更是一頭及腰的青絲;畫上人物只比實人略小,一圈下來竟像畫中人只在幾步外的地方活了起來。以橋雖沒直觀過瓊鑾面容,卻也覺得瓊鑾冷豔姝絕,斷沒想過當年竟有這般光景,也說不出人與畫哪個更真。
以颭只在旁說:“我之前被師尊罰住這藥廬裡,也是有一日實在閒得緊,便把每個格子都扯開翻弄藥,沒想到在關了格子卻是一重一輕,這才看到格子下面的玄機。”
“那這麼說師尊不知道畫藏在這兒?”
“怕是如此,那日我旁敲側擊地問夏滄兄,他卻說藥王生前從未對著師尊臨過什麼畫,這才想怕是連這些卷軸也是藥王自己默出來的了。”
以橋聽他這麼說心頭忽然一苦,第一反應差點酸出眼淚來;
可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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