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二。正房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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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啟最後也沒見著陳夫人,反而給婉瀾賠了好久的罪,最後還專門擺宴請她上座,在眾人見證下,認認真真地請了一次罪。
晚餐之後,眾人下到一樓舞池裡去跳舞,韋筠如跟謝懷昌一起,跳著跳著,前者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謝懷昌滿臉疑惑:“笑什麼?”
“想起你姐,不得不說,她真是個人物。”韋筠如道,“明明是她不讓人家親母子見面,鬧到最後,還成了人家兒子欺負她。”
謝懷昌將前因後果連起來仔細想了想,不由得也跟著笑起來:“還真是,但這幾天壓根沒有想到這方面去,只覺得陳元初欺人太甚,明明瀾姐幫了他的忙,他還恩將仇報。”
韋筠如道:“丈夫跟小叔都覺得對她心中有愧,這麼一來,恐怕婆婆再怎麼鬧也沒用了。”
謝懷昌道:“我看婆婆也未必會鬧了,阿姐費這麼大周章對付一個陳老夫人,不達目的,她不會罷休的。”
韋筠如輕輕嘆了口氣:“她真是天生適合在深宅大院裡當太太的人,這些事情要換我,我是做不來的,恐怕只能眼睜睜看著婆婆為我丈夫納妾了。”
謝懷昌的笑意淡了一點,他沉默片刻,低聲道:“她其實同老宅太太一樣,都是容不得丈夫納妾的人。”
韋筠如不知道謝懷昌的生母同秦夫人之間的生死往事,其實就連謝懷昌本人都未必清楚,只不過是聽謝婉賢的生母陶氏含混提過兩句,再加上他自己想象而成。
因此他忽然興致全無了,並且生出負罪感,他的生母已長眠地下三十年,但他卻夜夜笙歌。
謝懷昌帶著韋筠如退到舞場邊上,鬆開她的腰和手:“我累了,我要休息一下。”
韋筠如不高興地噘著嘴:“可是我還沒有跳夠。”
謝懷昌笑著拍了拍一旁圍觀的陳啟:“老兄,幫個忙,去陪她跳一支舞。”
陳啟欣然答應,同韋筠如保持了一個禮貌的距離,手虛放在她身後,並不接觸身體。
謝懷昌自己退回到舞池邊的茶座去,婉瀾正坐著同陳暨說話,謝懷昌過去了,才聽到婉瀾是在鼓動陳暨去邀請傑奎琳跳舞。
陳暨去了,謝懷昌便接替他在婉瀾身邊落座,笑道:“阿姐不怕引狼入室?”
婉瀾莫名其妙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當即便呸了一聲:“瞧你說的什麼話。”
謝懷昌道:“難道不是?這位洋小姐與蘇蔓不同,若你兩人對上,阿姐未必有勝算。”
這話實在是難聽,婉瀾對謝懷昌不如對陳啟客氣,當即便沉下臉:“我有哪裡惹了你?要你這麼陰陽怪氣地同你長姐講話?”
謝懷昌啞然,他自己也意識到自己話語裡的刻薄,當即便道:“阿姐,對不住,我孟浪了。”
婉瀾沉著臉,仔細盯著他看,銳利的眼神連謝懷昌都招架不住,隔了半晌她才開口:“說,你心裡再怨什麼?”
謝懷昌狼狽道:“真的沒有什麼。”
“那就是恨我,”婉瀾道,“對我有怨氣。”
這是婉瀾逼人話時慣用的方式,如果對方不肯說,那她就是使勁往最壞的地方猜測,還將那些猜測當成是真的,這樣一來,對方便不得不說實話:“我只是想起我娘……阿姐,我並沒有怨你的意思。”
他並沒有怨婉瀾的意思,因為他怨的是秦夫人。
但謝懷昌立刻又為秦夫人開脫:“興許在每個正房主母那裡,妾都是眼中釘吧。”
“你會像對阿如一樣對另一個女人嗎?”婉瀾忽然對他發問。
謝懷昌一怔:“不會。”
婉瀾接著問:“為什麼?”
謝懷昌啞然片刻:“我不喜歡別人,我只喜歡她。”
婉瀾盯著他,不說話了,謝懷昌莫名其妙了片刻,忽然明白過來婉瀾的意思:社會對賢德妻子的要求,就是逼著她們承認,自己並不得丈夫喜歡,他心裡的歸屬另有其人。
“我曾經聽說過前清宮廷裡,皇后為了爭奪丈夫的寵愛而構陷嬪妃的故事,”婉瀾道,“皇帝和大臣都會憎惡這樣的皇后,以‘善妒’為名廢掉她,但我卻覺得,能有這樣心思的皇后,其實是皇帝的福氣,也是他的悲哀,因為他擁有一個女人全心全意的愛慕,但卻不自知。”
善妒不僅能廢掉皇后,還能使平民男子休棄正妻,婉瀾嘴裡說著古代帝王,但謝懷昌明白,她言語裡的每一個“皇帝”,其實說的都是丈夫,每一位丈夫,每一個女人的丈夫。
“皇帝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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