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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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亞美尼亞人用亞美尼亞語進行的巴達拉克(badarak)儀式才剛剛開始;大約上午6點,終於輪到天主教。期間,所有的教派一直唱著他們晨禱儀式的頌歌。只有一個科普特人被允許待到夜晚,他只用古科普特埃及語祈禱。
隨著大門開啟,衣索比亞人開始在他們的平頂修道院和聖米歇爾禮拜堂用阿姆哈拉語祝聖,禮拜堂的入口就在正門的右邊。他們的儀式如此之長,以至於他們必須要靠在教堂裡給疲倦的朝覲者準備的牧羊人手杖上。夜晚,這座教堂裡迴盪著一種充滿許多語言和聖歌的悅耳、低沉的聲音,就像一個有許多種鳥類合唱的石林。這就是耶路撒冷,努賽貝從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我知道有成千上萬人在等待我開啟大門,而我擔心如果有一天門鎖打不開或出現差錯該怎麼辦。十五歲時,我第一次開啟它,當時只覺得好奇,但是現在我才意識到這是個嚴肅的問題。”無論戰爭還是和平,他都必須開啟這扇門。他說他的父親為安全起見,常常睡在教堂的走廊裡。
然而努賽貝知道,一年可能有幾次教士間的爭吵。即使在21世紀,這些教士們只是偶爾表現出禮貌的樣子,藉以打發漫長守夜的無聊,實際上,他們仍然被歷史累積的憎恨左右著,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控制著教堂大部分割槽域且人數最多的希臘人不時與天主教徒和亞美尼亞人爭鬥,並且總能獲得勝利。科普特人和衣索比亞人,儘管都贊同基督一性論,但還是特別怨恨對方:六日戰爭之後,為懲罰納賽爾的埃及和支援海爾·塞拉西的衣索比亞,很少進行干涉的以色列人將科普特人的聖米歇爾教堂交給了衣索比亞人。在和平談判中,對科普特人的支援通常是埃及人的主要要求之一。儘管聖米歇爾教堂仍被衣索比亞人佔有,以色列最高法院還是將它判給了科普特人——十足的耶路撒冷情勢。2002年7月,當一個科普特教士在衣索比亞人破舊的平頂城堡附近曬太陽時,他遭到衣索比亞人鐵棍的毆打,衣索比亞人以此懲罰科普特人以卑鄙的方式對待他們的非洲兄弟。科普特人趕去援助他們的教士,四名科普特人和七名衣索比亞人(在此次衝突中似乎一敗塗地)因此住院。
2004年9月,真十字架節上,希臘主教伊列內奧(Ireneos)要求方濟各會修士關閉聖母顯靈教堂的大門。遭到拒絕後,他帶領保鏢和教士們抗擊了拉丁人。以色列警察出面干涉但遭到教士們的攻擊,他們作為仇敵,常常就像巴勒斯坦的投石者一樣堅韌不屈。2005年的聖火遊行上,當亞美尼亞人的修道院長取代希臘人手持聖火出現時,雙方大打出手。'9'好鬥的主教伊列內奧最終因為向以色列定居者出售雅法門的帝國飯店被解職。努賽貝疲倦地聳聳肩:“嗯,像兄弟一樣,他們有他們的煩惱,而我幫助他們解決。我們是中立的,就像聯合國,維持這片聖地的和平。”每一個基督教節日上,努賽貝和朱達都扮演著複雜的角色。在熱情和擁擠的聖火遊行中,努賽貝就是官方的見證者。
此時,教堂司事在右手邊的門上開啟一個小口子遞出一個梯子。努賽貝將梯子放在左手邊的門上。在爬上梯子開啟最高處的門鎖之前,他先用巨大的鑰匙開啟了右邊門的低鎖。他爬下來後,教士們先旋開巨大的右門,再開啟左門。進入教堂,努賽貝向教士們問候:“祝平安!”
“祝平安!”他們樂觀地回答。自1192年薩拉丁任命朱達家族為“鑰匙保管人”、任命努賽貝家族為“聖墓大教堂守護人和守門人”(瓦吉赫的名片上如此說明)以來,努賽貝家族和朱達家族一直負責開啟聖墓大教堂的各扇大門。努賽貝家族還被任命為岩石圓頂清真寺中穆罕默德夜行登宵的那塊石頭的世襲清潔者。努賽貝們聲稱,薩拉丁僅僅是恢復了公元638年哈里發歐麥爾授予他們的職位。在19世紀30年代阿爾巴尼亞人征服之前,他們極為富有,但是現在,他們只能依靠做導遊來勉強餬口。
然而,這兩個家族始終處於彼此警惕、互相競爭的關係中。“努賽貝家族和我們毫無關係,”已保管鑰匙二十二年的八十多歲的朱達說,“他們只不過就是守門人!”努賽貝則堅持“不允許朱達家族的人觸控門或鎖”,這表明穆斯林之間的爭鬥就像基督徒的爭鬥一樣。瓦吉赫做私人教練的兒子歐拜德(Obadah),是他的繼承人。
努賽貝和朱達每天都要花些時間坐在走廊裡,因為八個世紀以來,他們的祖輩們一直這樣做,但是他們從不同時出現在那兒。“我瞭解這兒的每一塊石頭,它就像我家一樣。”努賽貝若有所思地說。他敬畏這座教堂:“我們穆斯林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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