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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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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樣,沒有一種天然的引力支援著他。回想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特別是傑岷問他有沒有朋友的話,心裡就有種恐謊,怕自己在愛的這方面使他的父母親失望一樣,也因為年齡的懸殊而使傑岷失望。因此傑岷只得繼續前進,而且已經用他那淡顏色的目光搜尋學校的其它地方,以尋找新的友伴。他也想象傑岷就跟他一樣,對辜負他的人反而有種強烈的依戀,因此渴望能找到一個代替品。想到此,比爾的沉思便無法繼續了:他不知道成年人如何彼此相愛。

他幾乎沒有什麼實際的辦法。他去看過一本醫學書籍,並詢問他母親關於駝背的事,他也想偷他爸爸一瓶伏特加,好帶回學校做誘餌,但卻不敢。最後他母親的司機將他送回他從前痛恨的石階前時,他連再見都不曾回頭說一聲,就奮力直奔凹地的頂端,令他大感高興的是傑岷的拖車仍停在凹地底部的老地方,比以前髒了些,旁邊還多了一小塊新土,他猜想那是用來種冬季蔬菜的。傑岷坐在車階上對他露齒而笑,似乎他早已聽到比爾的腳步聲,在他出現在土丘前,便已準備好那個歡迎的笑容了。

那個學期傑岷為比爾取了個綽號,他不再叫他比爾,而改稱他為“大象”。他沒有說明這綽號的典故,而比爾呢,就跟他受洗時領取教名一樣,毫無反對的機會。而比爾也任命自己為傑岷的監護人,地位和政府的攝政相當;是已與傑岷分手的那位愛友的替身,不管那個朋友是誰。

第二章

喬治·斯邁利(George Smiley)和裴傑岷不一樣,他不是生來善於在雨中趕路的人,更別說是在寂寂深夜了。事實上。他是最不可能被羅比爾當成模範的那一型。一位矮小、肥胖的中年人,外表上看來,與倫敦任何一位未曾繼承任何遺產的溫文紳士相似。他的腿很短,步伐毫不敏捷,衣服昂貴卻並不合身,而且溼透了。他那鬆垮頗有鰥夫味道的黑色外套,似乎是設計來吸水的。要不是他的袖子太長,就是手臂太短,因為就跟羅比爾穿雨衣的時候一樣,手指都被袖口蓋住了。他沒戴帽子的原因是虛榮,因為他認為帽子會使他看起來很可笑。“象煮蛋器的保溫套”。這是他美麗的妻子在分手前不久曾說的話,而她的批評就跟平時一樣,總在他腦中徘徊不去。因此當他沿著維多利亞車站外圍發黑的拱廊疾步前行時,豆大的雨點不斷落到他厚厚的鏡片上,迫使他不得不時而低頭,或甩甩頭。他往西向他所住的恰斯區(譯註:倫敦市文化區名,位於市區西南部,泰晤士河北岸,是許多藝術家及作家的集居地)走去。他的腳步有一點遲疑,如果裴傑岷從暗處跑出來,問他有沒有朋友、他很可能會回答他寧願要一輛計程車。

“魯迪可真是愛說話。”冰冷的雨飛撞向他寬闊的面頰,而後流到他早已溼透的襯衫上時,他喃喃自語道:“為什麼我不乾脆就站起身走掉呢?”

喬治·斯邁利再次懊惱地回想造成目前這種慘狀的原因,而後他謙遜的天性冷靜超然地下了結論:這全是他自己的錯。

打從早上開始就註定這是多災多難的一天。由於前一天工作太晚,以致早上睡過了頭,這是自他去年退休後,逐漸養成的習慣。跟著他發現咖啡用完了,便到雜貨店去排隊待購,直到他失去耐心,傲然決定先去辦理私人的事務。和晨間郵件一起送達的銀行帳卡顯示,他的妻子已將他每個月的退休金領走了一大部分;好吧,他認命地想,我就賣點東西來貼補著用吧。他自知這樣的反應並不合理,因為他的經濟狀況其實還不錯,而且負責發放他退休金的市銀行也一直按月支付。然而,他仍然把在牛津唸書時珍藏的一本絕版書包好,往位於克仁街的黑塢山書店走去,他與那裡的店主偶爾也做做友善的交易。一路上他愈想愈氣,便走進公共電話亭,打電話給他的律師,約定下午見面。

“喬治,你怎麼會那麼蠢?沒有人會跟安妮那麼好的人離婚的。買點花送她,然後過來一起吃飯吧。”

這個勸告使他的精神為之振奮,結果他以快樂的心情走近黑塢山書店時,卻碰見由莊氏理髮廳剛理完髮出來的莫魯迪。

莫魯迪跟喬治·斯邁利無論是在職業上或社交上都扯不上確實的關係。他任職於外交部禮賓司。工作範圍包括邀請毫無約會的貴賓吃飯。他是個居無定所的灰髮單身漢,擁有胖子獨具的精明,喜歡穿淺色西裝,在衣襟上別朵花,並常愛擺出一副和各政府機構關係密切的樣子。幾年前,他曾是政府與情報局協調小組中的一員,戰時又因他長於數學,也與機密組織沾上了點邊;他最津津樂道的一件事是他曾和藍約翰爵士在“馬戲團”(譯註: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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