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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傳,袁世凱一度很想殺章太炎,但又怕民眾不滿,於是便自我解嘲說:“章太炎是瘋子,我何必跟他計較?”
袁世凱死後,章太炎獲釋南下,雲南名士趙藩(人稱“病翁”)曾送給他七絕詩一首曰:
〖君是浙西章瘋子,我乃滇南趙病翁。
君豈真瘋我豈病?補天浴日此心同。〗
章太炎得詩後甚是得意,晚年常讀與人聽。
章太炎被袁世凱囚禁兩年多,悲憤已極,常書“袁世凱”三字,以掌擊之,也曾寫“死耳”二字贈人。1915年,他寫“明年祖龍死”五字,翌年,袁世凱果然暴斃,章始得自由。
章太炎對看不順眼的政客和軍棍,總是疾言厲色。曾有某省總督慕名前來拜訪章,奉上重禮,但三句話不對譜,章太炎便以杖擊地,怒罵此人是“北洋軍閥的鷹犬”,並將茶杯狠狠地擲向此人。這位總督嚇得趕緊抱頭鼠竄。
【迷糊】
1907年,同盟會本計劃從日本運送槍械到欽州防城附近的白龍港,以支援此地同盟會的起義。此期間,章太炎在《民報》報社聽日本人平山和田說,同盟會所購的槍械陳舊不堪作戰,便發電報到香港《中國日報》說:“械劣難用,請停止另購。”孫中山看到電報後,深為惱火,覺得購買槍械是秘密行動,章太炎竟用明電直接發過來,真是糊塗。後孫等人協商,取消此次計劃。但馮自由說,章太炎“秉性憨直,少有感觸,輒一吐為快”。而運槍械到欽州的計劃早已取消,更不能歸咎於章太炎了。
童年時章太炎便是個“書迷”,不諳嬉耍。那時,章母常與女眷戚在家打牌消遣,而章太炎就坐在旁邊看書,雖環境吵鬧,他卻旁若無人。一日,章太炎在天井看書,不知不覺天色漸暗,氣溫轉低,長嫂喚他進屋添衣,免得著涼。章太炎看的入神,長嫂連喚幾次,他才勉強進屋,添衣後仍迴天井讀書。眾人見後,大笑不止,原來他竟穿上其長嫂的一件“花馬甲”。而章太炎卻茫然不知,問家人笑什麼,讓他知道了也樂一樂……眾人越發狂笑不止。
章太炎滿腹經綸,但生活中卻不修邊幅,打扮頗為怪異。他留著兩邊分梳的頭髮,春天,常穿長袍外套一件式樣特殊的坎肩;夏天,則穿半截長衫,袒胸赤臂。一年四季,無論寒暖,手裡總握一把團扇。衣服長年不換洗,兩袖積滿汙垢,油光發亮。
包天笑的《釧影樓叢話》中記載,章太炎在東吳大學任教時,住在螺螄橋頭一間小屋中。章早早去東吳大學講學,到晚上回家時,往往忘記自己的家門,走到鄰居家,他自己還不覺得。某日,從學堂回來,進屋時忘記跨門檻,結果被門檻絆倒,摔了個大馬趴,跌傷了胳膊,多日才愈。某日,包在張氏味蓴園看見他身穿一件“日本和尚之衣,冠一草冠,手揮團扇”。兒童們爭相堵截,章太炎卻神情自若。章問包住在哪裡,包告訴他住在啟秀編譯局;包問他住在何處,他說:“我住剛毅印刷所。”包問剛毅印刷所何在?章答:“否。我以對君之啟秀編譯局也。”
中國人時有隨地隨時吐痰的習慣,章太炎亦不例外。日本的房子都鋪木地板,吃飯睡覺都在地上,所以地板乾淨可鑑。初到日本,章太炎一進屋,說不得幾句,嘴一撇,“噗”地一聲,一口濃痰飛射而出,讓旁邊的日本人驚詫莫名,也讓陪同的中國人尷尬不已。
1906年,章太炎出獄,同盟會派鄧家彥、龔練百前去迎接,發現章“面白體胖”,二人都“詫之為畢生所未見”。原來章太炎平日最害怕沐浴,入獄後,西洋獄卒每天強迫他洗澡,故體魄變得強健了。
章太炎東遊日本,認為日本衣冠文物有盛唐遺蹟,回到上海後,他便改變了自己的衣裝:秋冬恆服長袍,外罩以一件寬氅和服;剪了辮髮後,頭髮就留了四、五寸長,左右兩股分梳,下垂額際,不古不今,不中不西。他見日本人在和服上繡著家徽,便仿效日本家徽,也在自己和服上繡上一個大大的圓章“漢”字,以示自己是漢人。這件和服他一直穿到辛亥革命後。他被袁世凱軟禁後,決定絕食抗議,特將這件“漢家和服”寄給在上海的夫人湯國梨留作紀念。
章太炎幾乎沒有生活自理能力,在日本時,他常將自己的衣服鞋襪弄的雜亂無章,福建人林時爽(即林文,黃花崗起義七十二烈士之一)便常常為他整理打點,免得他找不到。
章太炎在上海期間,妾王氏不在身邊,無人為他漿洗衣裳,他就乾脆不換洗衣服。他的衣服總是油光泛亮,遠看似綢緞絲質光鮮,近觀方知是陳年老垢。據說,章太炎在日本避難三年多,從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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