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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寄給李蕙仙說:“衣冠雖異,肝膽不移。見到了我的照片就像見到我本人一樣。”後李蕙仙來到日本,二人才得以重聚。
李蕙仙不僅照料梁啟超的生活,還對梁啟超的事業有過不少幫助。學者考證最早的夫妻報人應該是梁啟超和李蕙仙夫婦。梁啟超說不好官話,為此曾吃過不少虧。“戊戌變法”初期,梁啟超已名動京城,光緒帝久聞其名,但在召見他時,因梁啟超不諳官話,彼此難以交流,光緒帝大為掃興,只是賞他六品銜。這使得梁啟超痛下決心學好官話。李蕙仙自幼長在京城,官話說得自是流利。她到日本後,梁啟超便請夫人教自己學習官話。不久,梁啟超的官話說的便極為流暢,在社交場合就得心應手了。
1915年,張勳復辟時,梁啟超參加護國軍,討伐張勳,對一家老小放心不下。李蕙仙深明大義,鼓勵他說:“上自高堂,下至兒女,我一身任之。君為國死,毋反顧也。”
梁啟超對李蕙仙敬愛有加,有時也有些怕她,所以亦有懼內之名。馮自由的《革命逸史》曾寫“梁任公之情史”,認定梁啟超的婚姻並不美滿:“李女貌陋而嗜嚼檳榔。啟超翩翩少年,風流自賞,對之頗懷缺憾,然恃婦兄為仕途津樑,遂亦安之。”
梁啟超的外孫女吳荔明回憶外祖母時也說:“李蕙仙婆是個較嚴肅的人,性情有點乖戾”,“所以家裡的人,都有點怕她”。
梁啟超與李蕙仙相敬如賓,一生只吵過一次架。李蕙仙彌留之際,梁啟超追悔莫及,對長女梁思順說:“順兒啊,我總覺得你媽媽的那個怪病,是我們打那一回架打出來的,我實在哀痛至極始終不忍說,現在忍不住了,說出來想把自己的罪過減輕一點。”
1924年9月13日,李蕙仙因患乳腺癌去逝,梁啟超寫下《祭梁夫人文》,文曰:“我德有闕,君實匡之;我生多難,君扶將之;我有疑事,君榷君商;我有賞心,君寫君藏;我有幽憂,君噢使康;我勞於外,君煦使忘;我唱君和,我揄君揚;今我失君,隻影彷徨。”
而梁啟超的《亡妻李夫人葬畢告墓文》亦飽含深情,這篇文章梁啟超“做了一天,慢慢吟哦改削,又經兩天才完成”,自許為“一生好文章之一”,並讓梁思順、梁思成等子女與媳婦林徽因“都不妨熟誦,可以增長性情”。
1899年,康有為命梁啟超赴檀香山辦理保皇會事宜。一日,檀香山一位加入保皇派的何姓僑商設家宴招待梁啟超,遇到了令梁動心的女子何蕙珍。
何蕙珍是何姓僑商的女兒,芳齡二十,從小接受西方教育,16歲便任學校教師,英文極好。當日僑商亦宴請西洋人,故令她做梁啟超的翻譯。在認識梁啟超前,何便對梁極為仰慕,曾匿名撰文為梁啟超爭辯,梁得知後,極為感激。在檀香山期間,梁向何學習英文,二人暗生情愫。
臨別時,何蕙珍含情脈脈地道:“我萬分敬愛梁先生,今生或不能相遇,願期諸來生,但得先生賜以小像,即遂心願。”梁啟超不忍拒絕,答應饋贈。數日後,梁啟超依約將照片贈與何蕙珍,何亦回贈親手織繡的兩把精美小扇。
分別後,梁啟超思念何蕙珍,情感澎湃。他自陳:“酒闌人散,終夕不能成寐,心頭小鹿,忽上忽落,自顧生平二十八年,未有如此可笑之事者。”
不久,有人勸梁啟超娶一位懂英文的女子做夫人,助其事業發展。梁啟超沉思片刻後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我敬她愛她,也特別思念她,但是梁某已有妻子,昔時我曾與譚嗣同君創辦‘一夫一妻世界會’,我不能自食其言;再說我一顆頭顱早已被清廷懸以十萬之賞,連妻子都聚少散多,怎麼能再去連累人家一個好女子呢?”
梁啟超坦然面對自己的感情,他在家書中將與何蕙珍的一段情和盤托出,並告訴李蕙仙自己對何蕙珍的態度,說自己忍痛做出了“萬萬有所不可”的決定。李讀罷後回信說:“你不是女子,大可不必從一而終,如果真的喜歡何蕙珍,我準備稟告父親大人為你做主,成全你們;如真的像你來信中所說的,就把它放在一邊,不要掛在心上,保重身體要緊。”
梁啟超接到妻子的來信後,急忙覆信,讓妻子不要告訴梁父此事,並再三向夫人表白,對何蕙珍已“一言決絕,以妹視之”。信中說:“此事安可以稟堂上?卿必累我捱罵矣;即不捱罵,亦累老人生氣。若未寄稟,請以後勿再提及可也。前信所言不過感彼誠心,餘情繾綣,故為卿絮述,以一吐胸中之結耳。以理以勢論之,豈能有此妄想。吾之此身,為眾人所仰望,一舉一動,報章登之,街巷傳之,今日所為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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