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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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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廈門時,弘一法師在南安小雪峰寺遇到十九歲的陳海量,陳問弘一,世上果真有鬼神嗎?法師並不回答,只勸他去讀些佛典,並贈他10餘種佛書。至此,陳開始學禪,弘一常給予指點。兩年後,弘一再度到閩時,去看望當時寄居慧泉梅山寺的陳海量,陳苦惱地對法師說,自學佛以來,於佛法尊重之心日深,可對現實中的佛門出家人卻總覺得難生信重,因為自己所接觸的僧人大都濁俗,且又很少戒行,不知怎樣才能加以對治。法師嚴肅而慈祥地告誡一番:“論人過失,殊非學佛者所宜。出家僧眾,凡聖參差,既學佛未久,道力未足,無從深知其究竟,怎可隨便議論?他人是否如法是他人的事,自己生起驕慢卻是自己的過失,況且依佛法教義,一切眾生,皆是過去父母、未來諸佛。若能作如是觀,於一切眾生恭敬還怕來不及,何敢怠慢於僧寶?”陳海量深感悅服。送法師下山時,兩人於路上遇到一個平常的僧人,看上去頗為魯拙無知,弘一卻上前向他伏地禮拜,態度非常恭敬。陳看後大感慚愧,知道這是法師有意以身示教,從此對於出家僧眾再不敢心懷不敬了。

1931年5月,陳海量到五磊寺拜見弘一法師,陳問法師,何以自己初見法師就會生起莫名的歡喜。法師告訴他,這是宿緣所至,並說陳海量過去某世曾為天台山國清寺僧,兩人前世曾是師生關係,今生是再續前緣。

1935年12月,弘一法師第二次到惠安弘法,住在當地信眾家中。在近半個月的時間裡,法師作了幾次講演,為40餘人證受皈依,30餘人證授五戒。他寫下《惠安弘法日記》。

一次,弘一法師在豐子愷家中的書架上看到一冊由基督教徒謝頌羔寫的《理想中人》,就說:“他這書很好!很有益的書!這位謝居士住在上海嗎?”豐子愷便預備邀謝頌羔來聚談,可是他說:“請他來很對人不起。”於是,他寫了一張橫額“慈良清直”四字,讓豐子愷送去,又由豐的鄰人陶載良備了素齋,把謝請來晤面。

弘一大師在福建時,一天,一位基督教徒、小學校長莊連福想聽弘一大師說法,但在半道上卻被弘一大師的弟子傳貫攔下,理由是基督徒不宜來聽佛教高僧的演講。弘一大師得知後,即批評了傳貫,並要求他向莊校長道歉。次日上午,傳貫來到莊的小學校,跪在莊上課的教室門口請罪。莊連福請他到宿舍喝茶,傳貫硬是不肯,謝罪道:“我是受師父之命,特地來向你們賠罪的,萬萬不可受你們的招待!”說著,他又從懷裡取出弘一法師手書的單條四幅及一本《華嚴經》,送給莊校長。莊連福深受感動。此後他常與其他教友前往淨峰寺聽大師講經。莊連福說,弘一大師“給我們很深的啟迪。因此,我們連續上寺聽弘一大師講經,每次都增加了不少基督教徒聽眾。”

少年黃福海到泉州承天寺拜見弘一大師,問過他的姓名和來意後,法師請他到禪房中坐坐。黃見法師面帶微笑,正襟而坐,既慈祥又威嚴,就像是尊活菩薩,他噤得不敢作一聲,又捨不得就此離開,便如同木偶人似的坐在那裡,默默地望著法師。法師見他尷尬,便親切地問道:“我會寫字,要不要寫幾個字給你?”黃福海自是求之不得。第二天一大早,黃買了4條一般大的凳子送過去。他小心把凳子送進禪房,弘一法師見了,用長者的口氣說:“你還買凳子請我啊。”臨別時,弘一將早已寫好的字送給他,黃因太興奮,竟忘了向法師致謝。幾日後,黃福海提出想和法師合影留念,二人朝照相館走去。走了一會兒,弘一法忽然放慢了腳步。黃抬頭一看,原來前面遠處走著一位身材矮小的老和尚,弘一指了指和尚的背影說,那位長者是承天寺的大和尚,是佛門中的前輩,所以要走慢點,不能走到他的前頭去。黃極為敬服。

【功德】

弘一提倡在家律學。佛制要求七眾弟子都要學戒持戒,依律行事,因此,不只是出家僧尼必須如此,就是在家居士也應如此。但佛教界不少在家居士,對於戒律知之甚少。弘一針對這一情況,特從南山三大部中錄出關於在家律儀部分,編為《南山律在家備覽》,便於在家居士學律。此後,弘一陸續編寫了《五戒持犯表》、《三皈略義》、《八戒略義》、《授三皈依大意》、《在家律要之開文》、《新集受三皈五戒八戒法式凡例》等在家律學著作。

道宣曾撰寫《四分律刪繁補闕行事鈔》、《四分律刪補隨機羯磨》、《四分律比丘食注戒本》,構成了南山一宗的律學體系,稱為南山三大部。道宣之後,註釋三大部的律疏極多,可惜南宋之後,都散失了,直至清末民初才從海外找回。弘一為發揚南山律疏,對律疏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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