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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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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陳寅恪的學位問題,他的受業弟子陳哲三是這樣解釋的:“因先生讀書不在取得文憑或學位,知某大學有可以學習者,則往學焉,學成則又他往。故未得一張文憑。”另有一種說法是,陳寅恪曾得到一個學士學位。還有一種說法,是他的侄兒陳封懷在《回憶錄》中提出來的,稱陳寅恪曾得過三個學士學位:“在那時,我們叔侄二人經常談論歐洲,特別是對英、德、法語言文字學術,有了深入的理解。他在這三個國家得了三個學士學位。”

【治學】

陳寅恪初到哈佛,就主張大購、多購、全購書籍。1919年8月18日《吳宓日記》載:“哈佛中國學生,讀書最多者,當推陳君寅恪及其表弟俞君大維,兩君讀書多,而購書亦多。到此不及半載,而新購之書籍,已充櫥盈笥,得數百卷。陳君及梅(南按:即梅光迪)君,皆屢勸宓購書。”

陳封雄回憶說,陳寅恪在遊學歐洲期間兩次回國,但“大部分時間都在家雜覽經史古籍,對史學感到濃厚興趣。他不但背誦了《十三經》,而且每字必求甚解,這也就奠定了他一生精考細推的治學方法。”

陳寅恪常說“讀書必先識字”。陳寅恪幼年即對於《說文》與高郵王氏父子訓詁之學都曾下過一番苦功。陳寅恪對“十三經”不但大部分流利背誦,而且對每字必求正解。因此《皇清經解》及《續皇清經解》就成為其經常誦讀之書。據陳氏弟子蔣天樞說,陳寅恪在國外時,曾攜有兩部《經解》石印小字本,其中一部《續經解》直到陳氏去世後尚存於遺物中。另據俞大維透露,陳寅恪對於史書讀得格外用力,特別注重各史中的志書,如《史記》中的《天官書》、《貨殖列傳》,《漢書·藝文志》,《晉書·天文志》等,即使德文原版的天文學也是他經常誦讀的史書之一。

陳寅恪認為“讀書先識字”,要研究歷史學特別是東方學,必須要懂得東方的文字,包括歷史上存在過,如今已死去的文字,只有如此才能揭示歷史的源流和本真。因而他在德國留學期間對各種古代文字與考證下了極大的工夫。

陳寅恪後來談到他學會多種外語的經驗,只強調一個“誠”字。到清華執教時,雖然已經名滿天下,可他並不滿足。就在他任清華導師後,仍然堅持跟人學西夏文和蒙古文,每個星期進城學兩天,向鋼和泰學梵文。

陳寅恪在1920年代倡導,為人治學當有“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民國時期,中國學術史上有一件著名的大事,就是8000麻袋15萬斤清宮內閣大庫檔案的發現。1912年,國民政府在孔廟成立了“國立歷史博物館籌備處”,原清廷學部所藏檔案與試卷全部歸入歷史博物館籌備處,暫存於敬一亭中,總數約8000麻袋(據王國維說是9000麻袋)。

1921年,該博物館籌備處一位旗人處長夥同幾人,將8000麻袋、總重量為“十五萬斤”的明清檔案,當做廢紙賣給了北京同懋增紙店,換得銀元4000。幸得羅振玉偶然發現了一些流入市面的檔案材料,找到同懋增紙店。當時同懋增紙店已經把檔案當做廢紙轉賣出了約計1000麻袋,其餘部分被老闆差人運到了定興與唐山兩地的紙廠,準備化成紙漿製造“還魂錢”。羅振玉最後不惜傾家蕩產以1。3萬元的高價將剩餘的檔案全部購回,並分藏在北京和天津兩地。此後,因羅振玉購買檔案已罄盡全部財力,再無力承擔整理重任,將7000麻袋檔案以1。6萬元的價格轉讓給了大收藏家,將另一小部分出售給北大國學研究所,另一小部分被偽滿洲國購得,1936年又移交給了奉天圖書館。後李盛鐸也因財力不濟,準備出手。陳寅恪得知後,希望當時任中研院史語所所長的傅斯年能將這批檔案買下,胡適也支援陳的建議。經過陳、胡二人的努力,傅斯年向中研院院長蔡元培申請撥款,此後,經陳寅恪與李宗侗共同出面幾次與李盛鐸協商周旋,總算將這批珍貴文獻買下。1929年8月,在陳寅恪等人的積極努力下,這批珍貴檔案運往北平北海靜心齋,合計約6萬公斤,其中2。5萬公斤破爛不堪。

抗戰時期,在繁忙的教學中,陳寅恪仍致力於學術研究,先後出版了《隋唐制度淵源論稿》、《唐代政治史論稿》兩部著作,對隋唐史提出了許多新的見解,為後人研究隋唐史開闢了新的途徑。

1946年10月,陳寅恪夫人及小女美延重返闊別九年的清華園,此時的陳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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