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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阿姨把所有的東西都打包起來——甚至是一些根本沒必要的小物件,因為她說每樣東西上都有她女兒的味道。最後,她顫抖著手將女兒的照片收進包裡,那道最後那張最大的合照的時候,樓小羽走了上去,說:“阿姨……能把這張我們的合照留下來嗎?這樣,我們也能經常看到青青了……”
程阿姨點點頭,流著淚將其它東西收好。最後,他們拖著幾個大行李箱哭著走出宿舍,樓小羽和柳岸一直送他們到校門口上了公車才回去。回到宿舍,因為少了程青青的東西,顯得更加陰涼清冷了,兩人看著程青青桌子上唯獨剩下的那張合照,只覺得鼻子陣陣發酸,再也忍不住,摟在一起哭了起來。
區南諾快步趕回了局裡——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範成。
他記得今天上午在局裡的時候範成跟他說了有新發現了,只是那個時候剛接到危茗的死訊,就沒時間聽他說了。既然有了心發現,也就是說,可能會在這個撲朔迷離的案子中找到一個切入點。他越想越覺得興奮,到了局裡,馬上往屍檢處跑,卻只看到幾名法醫在檢查其它的屍體,而並沒有範成的身影。
四、蜘蛛2
“你找範成啊?”一名同事看到他,說,“他就剛剛出去了,說是遇到了一些問題,找他導師去了。”
區南諾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走了出來,只見迎面走了一個人,那人喊:“小區啊,你的案子進展得怎麼樣了?”卻是老李。區南諾苦笑著搖了搖頭,忽然心中一動,他低聲說:“老李,到你辦公室說。”
老李點點頭,和區南諾回到了辦公室,關上門,他問:“小區,怎麼了?
區南諾說:“又死了一個人了……”
老李嘆了一口氣,說:“我已經聽說了,這人還是你朋友嗎?”區南諾點點頭,說:“也是那天一塊去平南村的人。她好像也是被嚇死的,死在了教室裡……”老李吃驚地抬頭,說:“法醫沒查出什麼吧?”
區南諾說:“還不知道……剛剛我去找範成,他不在。老李,我有件事想告訴你……”老李問:“什麼事?”區南諾遲疑了一會兒,說:“關於……平南村的詛咒。”
“什麼?”老李身體一僵,說,“詛咒?”
“嗯……”區南諾緩緩點頭,說,“你絕對想不到,詛咒是是因為這種事情……”他頓了頓,將樓小羽昨天告訴他關於那個詛咒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將給了老李聽。老李聽完,震驚地睜大了眼睛,然後嘆了口氣,說:“哎,想不到這個時代,還有這種事情發生……只是,我們單單只是知道了詛咒是沒用的,要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夠解除這個詛咒。不然,肯定還會有人繼續死的……”
區南諾點點頭,忽然,他的心中一緊——他的腦中晃過一個念頭,那個念頭讓他自己都頗為震驚。遲疑了許久,他終於開口,說:“老李,不如……我們在去一次平南村吧?沒準還能發現點什麼……”
他的話剛說完,老李馬上喝止:“你胡說什麼!那種地方去一次就是大錯特錯了,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你還想再去一次?”區南諾面對他的呵斥,並沒有打消自己的念頭,他繼續說:“可能再去一次能發現點什麼。”
“那萬一沒發現呢?”老李大聲說,“那可是送命啊!不能去!那種地方,絕對不能再去!”區南諾沉吟了一會兒,冷冷地說:“身為警察,怎麼能因為會有生命危險就不去做呢?如果那麼怕死,我當初就不會選擇來當警察了。”
老李心頭一震,他呆呆地看了區南諾好久,才說:“可是……如果那天你們沒去平南村的話,現在會死人嗎?你這樣再去,和送死有什麼區別啊!”
區南諾冷冷地看著老李,良久,才說:“老李,我以前一直在想你身為神槍手,卻為什麼不當警察了,現在,我終於明白——你、確實不適合當警察。”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老李的辦公室,只剩下老李一人驚愕地看著他的背影遠去。
老李輕聲嘆了一口氣,是啊,或許,他是真的不適合當警察吧,可是,誰又能理解他的苦衷呢?當年,他從那個被詛咒的平南村回來後,聽著自己同事一個個死去的訊息,誰知道他當時的恐懼?終於,在一個個情同手足的同事離開的時候,他最愛的人也離他而去了。
他永遠記得,當妻子帶著兩個十歲的女兒離開的時候絕望的眼神,他多麼想留下她們,然而妻子的那句話像一堵牆一般將他們隔離起來。
“你選擇我們的話,就放棄當警察。否則,我們就離開!”
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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