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頁)
想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肯說這樣的話,足見太后對皇帝已經信了大半,是以太后雖然依舊聲色俱厲,但殿里人都鬆了一口氣;皇帝趁熱打鐵,又朝著太后叩下頭去;哀聲道:“兒不孝,兒惹得母后夜裡不得好好歇息,又這樣操心難過,別說是在清和殿,就是在昭乾殿當著群臣給母后賠罪,也是兒的本分。只求母后消消氣保重身體,俗話說母子間沒有隔夜仇,只要母后順心如意,兒跪多少時候都是應當的。”她說著又揚聲吩咐,“崔成秀,魏逢春,去取交椅和腳爐來,老孃娘腿腳受不得涼,如今在這殿裡站了這麼久,你們就不知道伺候麼!”
“奴婢們都是笨驢!”崔成秀端著交椅,魏逢春捧著腳爐一溜小跑進來,送到太后身邊安置好了,低眉順眼地賠罪,“奴婢們不會伺候,求老孃娘恕罪!”
畢竟是打小看到大的孩子,說出話來分外貼心,太后在交椅上坐了,紅著眼圈喟然嘆息:“你們是不會伺候——還不快把你們主子攙過來?哀家記得她打小就沒這麼跪過,又是在這麼冰涼硬挺的金磚上,要是遭了涼落了病症,可怎麼得了?”
“謝母后體恤。”皇帝艱難地被崔成秀扶掖著起身,踉蹌了兩步,才一瘸一拐地到太后近前,“兒實在沒臉見母后。母后若是還有氣,就打兒消消氣吧!”
“我什麼時候跟你動過氣?”太后嘆息,拉住皇帝的手,“雖說是八歲頭上才到我身邊,可咱們母子倆何曾有過嫌隙?皇帝從小孝順好學,如今眼看著長大成人,哀家每天看在眼裡,就是夢裡也是踏踏實實的。端王是宗室裡頭一位長輩,言語鑿鑿地說你做下那樣荒唐的事,哀家聽在耳裡,比說哀家自己還難受。如今真相大白,皇帝沒走歪了路,哀家還有什麼可說的?只是皇帝畢竟是處置失措,這樣的事,怎麼就自己瞞下來呢?”
“這種李代桃僵的事,難保沒有近親宗室牽涉在裡頭,兒特意囑咐林遠私下裡去查,就是擔心貿然捅出去,讓全天下看天家骨肉相殘的笑話。”崔成秀有眼色,端來個小小繡墩,皇帝挨著太后膝頭坐下,仰頭看著太后,依舊一副誠摯賠罪的模樣,“兒想著不多時候便可水落石出,卻沒先跟母后招呼一聲,被小人鑽了空子,兒思慮不周,母后責備的是。”
皇帝這樣把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太后心裡隱隱泛起一絲愧疚,拍了拍皇帝手背:“哀家早說過,皇帝朝務那麼忙,宮裡頭難免有疏漏。如今看來,這宮裡是不整頓不成了!”她仔細打量皇帝,在暗處時瞧得影影綽綽,如今皇帝的臉映在燭光下,額上的紅腫就格外觸目,讓太后看得眼角一跳,“去招太醫來,皇帝額頭傷成這樣,可怎麼上朝?”
“臣等的意思,不如陛下今日免朝。”鄭鸞和林遠在殿門口候了半晌,聽得太后徹底傳了口風,才叩首請罪,“宮禁鬆弛,是臣等的罪過。”
“這時候還說什麼罪過不罪過?”太后將許嬤嬤送過來的供狀文書看過,良久又嘆息一聲,“先帝知道我不擅宮務,臨終前只叮囑我看顧好皇帝,旁的一概不過問,且由他們去。我一直記著這句話,萬事都不與他們計較,眼看著皇帝平安長成就要親政,心也懈了,沒想到他們竟在這當口逼上來了!阿鄭也是,你們早都拿到了這供狀,到現在還沒個頭緒,任由他們欺瞞哀家?”
“臣惶恐。”林遠從容道,“擅改顧沅入宮文書一案經過臣已查明,經手的宮人有浣衣局管事李文軒、經文廠管事趙榮、尚儀局管事李珍、長史徐三娘、內安樂堂雜役許福子、張小順,內務府有管事許川、呂坤,還有一個掛單在衝雲觀的妖道玄雲子。臣仔細詢查了這些人的安地,出身履歷都無相近之處,可見背後指使之人並不簡單。故此臣一人不抓,一人未動,只在幾人身邊布了人,尋出些蛛絲馬跡來,才知道不止端王,遂王、裕王、慶王、北王、恭王都或多或少牽涉其中,”她說著自袖裡抽出一疊文書,舉過頭頂,“這是此案至此的案宗節略,請老孃娘和陛下過目。”
皇帝彷彿是意料中事,接過文書安安靜靜翻閱,太后卻被嚇了一跳:“這麼多家親王,難道是打算合夥造反不成?端王裕王慶王不說,遂王不是一直陪著皇帝讀書情分最好麼?怎麼也——還有北王,她可是皇帝的騎射師傅!恭王,恭王,他一直在雲州閉門不出,怎麼手竟能伸回京城?皇帝是他親女,他居然——”多年暗中潛伏的巨獸終於露出冰山一角,太后心驚肉跳地幾乎坐不住,“倘若他們敢逼宮——”
“他們不敢。”皇帝合上文書,冷然開口,“兒即將親政,也不會讓他們再逼迫母后。”她說著向林遠道,“看這卷宗裡的意思,倒不像是已經結了盟的,朝臣中可有人涉及
《逼良為娼相近的四字成語》 第25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