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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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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你是要抓取那把斧頭。夸父問:拿到了嗎?于闐說:拿到了,給你。夸父似乎接過,仔細把玩。他猛地舉起雙手,往下劈。于闐驚叫一聲,夸父的手停在半空中。接著,緩緩降落在於闐潔白如玉的胸部上。飽滿的*興奮地在他手掌中撒嬌。長髮喜悅,激動,在冷風中飄揚。手掌沿著于闐身體的曲線遊動,輕盈快樂。他把于闐當成一把千年古琴彈奏。但我覺得更像在雕琢玉器,精工細做,一絲不苟。于闐呢喃著,像乳燕。他們全然不覺寒冷。他們抱在一起,廝磨、扭轉、熱烈、瘋狂、嚎叫。時間膠著了。他們像*完的野駱駝那樣癱成軟泥,融進泉水裡。這怎麼行,會出人命的。我跑過去。其他觀望的駱駝客也醒悟,我們撈出兩個白玉樣純潔的男女,裹兩層羊皮襖。夸父想跟著去哈密。崑崙嚴詞拒絕。我們把他送到敦煌採用局。官員說誰敢得罪左帥幕僚,讓他協辦糧草吧。不管他有什麼古怪行為,只要活著就行。你知道,那天還發生了啥奇事嗎?”

“什麼?”

“懸泉的水滾燙滾燙,大冬天的冒著熱氣。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怪事,就是夏天,泉水也很冰涼,在裡面呆久了,會得病。可是,他們的激情把一泉冰水給燒熱了。”

“夸父後來去了哪裡?”

“有人說他在戈壁灘裡漫遊,有人他說在寺院裡抄經,有人說他跟著部隊去了和田,還有人說他在士兵的混戰中被腰斬。這麼大的西北,誰曉得他在哪裡。”

八荒靜靜地凝望深沉夜空,眸子裡飄然而出別樣的虔誠和神聖。

蔣孝琬忽然想哭,說:“我錯了,夸父是我父親。聽說他去了和田,我想找到他。”

八荒猛地回過頭,冷漠地說:“胡說!”

“他真是我父親!”

“再這樣,把你扔到戈壁灘裡,喂狼!”

“我叫蔣孝琬,是他唯一的兒子。”

“那有什麼關係?名字不是隨便可以叫的嗎?你就叫夸父又能怎麼樣?他是他,你是你,完全不同!說我是他的兒子,還差不多。”

“為什麼?”

“我們有夢想,而你沒有。你像大多數讀書人那樣,處心積慮,用死去的文字建築狀元橋,最終通向權力、名位、利祿,也可以說通向屠刀,能為所欲為地腰斬別人。”八荒越說越激動,眼裡卻流溢位雪山般的冷靜。

“你錯了,我從小就畏懼科舉考試。”

“不要辯解,沒用的,狀元橋滲透在你們的骨頭裡!”八荒輕蔑地說。

蔣孝琬說:“朋友,你記住,我來新疆目的很單純:就是要找到父親,或者,他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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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想和你一起飛(1)

深夜,嬌嬌來到斯坦因帳篷。她穿著壁畫中那般鮮豔、美麗的衣服,化了淡妝。

斯坦因激動地站起來,他本來想說“我約請你七次,為什麼現在才肯賞光?”話到嘴邊,卻變成“哦,美麗的沙漠女人,你跟雪山清泉一樣透明,像星星一樣散發著誘人的光芒,整個考察隊喜歡你,特別是拉姆,多次稱讚你!”他感到很吃驚,這種情話從來沒向艾倫說過,為什麼面對這個東方女子脫口而出,還那麼自然?難道,沙漠之夜加深了孤獨感?

嬌嬌抿嘴一笑,嫵媚地望著他。

斯坦因伸個懶腰,掩飾尷尬,然後衝咖啡,“賈船破解的文書,是夸父親自給你的嗎?”

“別談什麼文書,好不好?我忘了!忘了!忘了!”

“當年,你跟隨沙洲駝隊離開敦煌時,夸父在不在隊伍中?”

嬌嬌奇怪地望他一眼,搖搖頭,“沒有,不過,他的兒子蔣孝琬跟著駝隊。”

“蔣孝琬?他到新疆來幹什麼?”

“不知道……哦,對了,有一次,蔣孝琬喝醉,說在老家湘陰讀書時,每天早晨都要經過一個花園去狀元橋。後花園裡有一張粉面桃花般的臉,他每次看見,都在想像中裸奔。嘻嘻嘻!”嬌嬌笑得讓燈影惶恐地顫慄,“他記不起有多少個日子,都經歷著幾乎相同的感情變化。他總是提醒自己,下次一定問她的名字,問她讀什麼書,問她為啥站在那裡張望。可是,看見那雙期待的眼睛,他又癱瘓。恢復知覺時,已經到狀元橋。他在失望、彷徨、後悔、懊惱、憤怒、憂鬱的交織中如同大黃蜂在蜘蛛網上撲騰。直到有一天,花園裡的粉面桃花不見了,他站在那裡痴痴等候,來了個挑夫,說:‘花痴,別看了,女孩早嫁到遙遠的新疆去了。’”

“蔣孝琬來新疆,究竟是尋找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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