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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來客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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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蟬問道:“誰?”

“來了你就知道。”王朝宗皺眉催促。

李蟬一出去,王朝宗便關上石門,走下石階。等下到崖底,經過那零散的碎骨,王朝宗道:“若讓監院知道,你們被關在此處也不老實,莫說斷食,到時候連水都沒得喝了。”

李蟬笑道:“靈德道長宅心仁厚,想來不會告密。”

李蟬越笑,王朝宗眉頭皺得越緊,“你還笑得出來!”

李蟬問道:“靈德道長可否告知是誰要見我?”

王朝宗道:“當代道子。”

李蟬詫異道:“李昭玄?他找我做什麼?”

李昭玄上浮玉山後,李昭玄在山下與李雉奴生出矛盾的事,便在山上流傳開了,王朝宗也有所耳聞,說道:“自然不是來謝你的。”

李蟬皺眉,嘀咕道:“堂堂大庸道子,不至於只有這點氣量。”

每一代大庸道子輪流拜入道門三聖地,自從青雀宮的李潛溪飛昇以後,青雀宮已有七十六年沒迎入大庸道子了。如今的大庸道子李昭玄,雖還未正式拜師修行,但每一代大庸道子,就算在修行上碰了壁,也至少能在青雀宮六殿三都中佔據一席之地。王朝宗橫李蟬一眼,心說自己果然眼光沒錯。這廝雖有些小聰明,卻無大智。大半年內,得罪了青雀宮與希夷山兩大道門聖地不說,還得罪了當代道子,這一身的麻煩眼看是沒法解決了。

見李蟬這麼一幅蝨多不癢的模樣,王朝宗沉下臉道:“我勸你還是收起這種心思,待會兒見了道子,把身段放低些,不要再自討沒趣。”

……

青雀宮東南側的一片山堂,是供給外客居住的地方。韓玄滌年少時上浮玉山居於此地,觀劍而作《浮玉歌》,有句曰:“呼長風兮策馬,踏浮雲兮成轡。”如今這山堂的匾額上,寫著的正是“雲轡”二字。

王朝宗把李蟬帶到雲轡堂,此時的雲轡堂裡邊有兩個人,一個俊秀少年烏靴青褐,金銙玉帶,坐在柚木長几邊,正是李昭玄。還有一個僕從打扮的黃臉男人,候在一旁。

一見到王朝宗,李昭玄便起身道:“勞煩靈德道長了。”

“不勞煩的。”王朝宗笑道:“殿下不久就要拜師入門,這稱呼恐怕要改一改了,也好提前適應。”

“師兄說的是,是我唐突了。”李昭玄笑道:“待我入門後少不得要向靈德師兄討教道法,還要請靈德師兄多多關照才是。”

“不需師弟說,這是應該的。”王朝宗側目看李蟬一眼,“既然人已帶到,我先去一步。等到此間事了,還請師弟要知會我一聲,將他押回去。”

“師兄慢走。”

李昭玄把王朝宗送到門外,目送王朝宗遠去,才回頭看向李蟬。

李蟬站在雲轡堂裡,打量李昭玄那身錦繡衣裝。初見李昭玄時,李蟬雖然隱約猜到他的身份,但那時看李昭玄,只像個恃寵而驕的少年。此刻再見,這大庸道子換了副打扮,卻有了天潢貴胄的氣派,果然還是人靠衣裝。李蟬道:“多日不見,殿下別來無恙?”

“算不得多日,幾天前我就見過你。”李昭玄回到雲轡堂。

李蟬眉毛一挑,“望雀臺上?”

李昭玄與李蟬對視,“你演了一場好戲。”

“殿下就是為這事找我?”

雲轡堂內,那僕役打扮的黃臉男人道:“是我找你。”

黃臉男人對李蟬說完這句話,又看向李昭玄:“望殿下恕我失禮之罪,還請殿下移步到別處,稍候片刻。”

黃臉男人讓李昭玄避嫌,李昭玄卻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問道:“有什麼話,我也不能聽麼?”

黃臉男人微笑道:“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只是殿下是要遁世清修的,莫讓俗事打擾了殿下的心境。”

李昭玄頓了頓,沒說什麼,轉身離開。

這時黃臉男人才跪坐到柚木長几邊,示意李蟬坐到對面,“坐吧。”

李蟬從黃臉男人開口時,便仔細觀察此人,無論從精氣神還是呼吸法,都瞧不出此人有半點武功或是修行的底子。但青眼觀照下,他卻察覺到黃臉男人有些易容的痕跡。他坐到黃臉男人對面,謹慎問道:“足下是?”

黃臉男人道:“我姓袁,名崇山。你大概沒聽過我的名字,不過,你應該知道神吒司右禁。”

李蟬說:“閣下是右禁神吒司殺君?”

袁崇山道:“我還沒說,你就猜出來了。”

李蟬道:“若沒些分量,也不會那樣與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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