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監印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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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宗領著李蟬,一路從青雀宮西側山道下去,徑直去了山門。看門的兩隻青雀見到李蟬,又上來耍鬧,看得鈴下人羨慕非常。李蟬略一頓足,跟二雀告別,便從山門的側道出去。
下山道的石階畔,已有五人在樹蔭下邊等待。王朝宗走下山道,手託拂塵,對道旁一個男人說:“人帶到了。”
那男人皂靴綠袍,唇上留著兩撇青髭,目含神光,一看就是武功已臻先天境界的高手。他對王朝宗說了句勞煩,便吩咐手底下兩名緝妖吏押走李蟬,乾脆利落地帶著隊伍順山而下。
領頭的男人走在前邊,四名緝妖吏兩前兩後,把李蟬夾在中間。李蟬入青雀宮時,鬧出了不小動靜,此番離宮,卻不聲不響,沒掀起半點浪花,也不知道神吒司右禁與青雀宮商討了什麼。他腰掛一劍一畫軸,懷揣那塊京畿遊奕使的牌子,經過鹿臺庵、坤心觀等地,逐漸靠近山腰。一路上,神吒司的人都不與他搭話。
靠近山腰時,李蟬回頭一望,青雀宮逐漸籠罩在浩渺煙雲中,已變小許多。
後邊的緝妖吏粗魯地搡了一下李蟬肩膀,喝道:“亂動什麼?”
李蟬不再亂看,又走過百丈距離,進入一道避風的拗口,領頭的男人才抬手讓隊伍停下。回身對李蟬說:“勞煩足下,把衣服換了吧。”
這時候,那搡了李蟬一下的緝妖吏上前對李蟬說道:“剛才得罪了。”說著,也解下自己那身緝妖吏的黑衣。
這緝妖吏年紀跟李蟬相近,身量也幾乎一致,李蟬一看,也大致知道了要做什麼,說了一句“不妨事”,便三兩下解開衣裳,把隨身物品放到腳邊。
領頭人掃了一眼京畿遊奕使的腰牌,打量李蟬的身體,讚道:“猿腰蜂背,鶴勢螂形。足下年紀輕輕,功夫卻已練到爐火純青。”
李蟬笑了笑,與那年輕緝妖吏互換了衣裳,又用青布幞頭包住頭髮,挎上一柄護環鏨刻“天祿”二字的直刀,已儼然成了一個緝妖吏的模樣。
而那名年輕緝妖吏,換上李蟬那身多日沒洗的衣裳,束起一頭黑髮,又從腳邊摳了把潮溼山土,在手裡勻開,往臉頰、耳後、脖間擦了一些,變成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遠遠看去,跟剛才的李蟬有個七分相像。
二人互換衣裝,離開這處山坳,前邊就是下山的大道。
山道純以石磚鋪就,往日山下運送酥油的牛車,便由此道上山。
山道盡頭,又有四名緝妖吏,守著一輛押送犯人的檻車。
假扮李蟬的緝妖吏過去登上檻車,那領頭人給李蟬一個眼神,李蟬便跟到他身邊。
神吒司的押囚隊緩緩下山,領頭者與李蟬遠遠落在檻車後邊,李蟬問道:“還沒問,足下的身份是?”
男人道:“某姓杜,名成周,現任神吒司右禁監印之職。”
“原來是杜監印。”李蟬望向前邊的檻車,“多謝杜監印搭救,不過,那位頂替我身份的兄弟,之後會有麻煩麼?”
杜成周道:“也就是做做樣子,以防萬一。待會兒下了山,進了神吒司,就是咱們的地盤了。”
李蟬又回頭一看,山林遮擋著,已看不見青雀宮,“杜監印把我帶出青雀宮,監院他們沒說什麼?”
杜成周左手扶著刀,嘴裡咬著一根隨手扯下的黍莖,“根本沒人出面。青雀宮巴不得你快些走,哪裡還會挽留。你跟著神吒司一走,希夷山要找人,也只能找神吒司了。不過,希夷山也不會這麼做。”
李蟬道:“請講。”
“咱們沒追查那姓洪的勾結妖魔,便是給足了希夷山的面子,他們要是揪著不放,大不了,把桌子掀了。”杜成周呸一聲吐掉嚼爛的草莖,“看誰難堪。”
李蟬若有所思,“神吒司不追究洪宜玄的事,希夷山也不追究我殺了人?”
杜成周道:“說白了,是希夷山理虧在先。不過這事也沒個準,若希夷山的道士,腦子還清醒,多半不會找到神吒司來。但就算是這樣,希夷山背地裡卻不會放過你,你還是要萬分小心。李郎在山上,卻不知道洪宜玄那事,希夷山是怎麼說的。”
李蟬道:“怎麼說的?”
杜成周冷笑,“此子學藝不精,多年未回到希夷山,已形同棄徒。但這洪宜玄的師父,當年斬妖死在龍武關外的趙與真,卻頗有義名。趙與真的徒弟,怎會勾結妖魔?分明是域外妖魔拉攏趙與真之徒,而他不肯同流合汙,於是,被域外妖魔當臺刺殺了。”
李蟬聽到希夷山如此顛倒黑白,也不惱,只是不屑地勾了下嘴角,“信
《花葯是雌配子還是雄配子》 一百二十九:監印(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