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虞書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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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事參軍王元清接過畫像一看,畫上的道士穿一身鶴氅,腰間掛個紅皮葫蘆,他問道:“李遊奕要找的這人,是與今日的妖蟲案有關?”
李蟬反問道:“好找麼?”
王元清沒再追問,“神吒司右禁在京中耳目極廣,按圖索驥是手到擒來的事,更別說,李遊奕要找的還是個道士。道門中人身懷神通,其行蹤動向,自然是神吒司著重關注的。那道士只要沒刻意隱瞞行蹤,明日便能查清他的來歷”
“只需查清他的來歷,不要打草驚蛇。”
“李遊奕放心。”王元清笑了笑,“說起來,這還是李遊奕到任以來,頭一回讓司裡辦事。就連那蘭臺的妖蟲案,李遊奕也只是知會了司中一聲,便不聲不響把案子了結了。”
“只是想進蘭臺讀些書,順手而為罷了。”李蟬道,“剛好,今夜過來了,我也把這事記入案牘吧。”
李蟬拿了筆墨,便把蘭臺蠹魚案的始末因由,寫入公文,九真一假,隱去了脈望與長恩的牽連,把成因歸結到書吏時出入帶進了蠹蟲。
而王元清把畫像交給一名佐史,佐史拿了畫像,離開這隱秘司所,徑直出了合璧巷。
……
光宅坊,李宅的院子裡,塗山兕雙手把一柄橫刀揮舞得大開大合,雪花激盪,破風聲不絕於耳。白日裡,她與那道士交手,雖佔了偷襲的先機,卻還是落了下風。又想到逃出牆外時,那道士手下留了情,她雙手一緊,有些不服輸,刀光又更快了幾分。
眾妖懾於那刀中殺氣,退避三丈,徐達卻蹲在一旁,不時誇讚一句狐仙娘娘好刀法,在一句句馬屁下,塗山兕心情好了些,刀中殺氣逐漸消弭,慢了下來,又惱於這廝耽誤她練刀,橫了它一眼。
西屋裡,紅藥看了眼窗外練刀的塗山兕,又把目光轉回雙手捧著的銅鏡上,嘀咕道:“這倒稀奇了,塗山竟會裝成男子騙你。不過,你且放心,阿郎可不像她說的那樣嚇人,他待妖怪們可好了。”
鏡中,鄧元穎瞧著紅藥模樣嬌俏可愛,說話也不像騙人,又覺得,那狐女化作男兒時,更是裝得溫柔儒雅,眼神閃了閃,低頭道:“多謝。”
紅藥又說:“至於那道士,你也不用擔心,阿郎遣人去尋他了,定要他知道,阿郎可不是好惹的。”
“尋他做什麼?”鄧元穎怔了怔,又說:“那位道長,人也不壞。”
“他要殺了你,還不壞?”紅藥睜大眼睛。
“他……”
鄧元穎正要解釋,又想到塗照影,頓覺說了也是白說,只是嘆了口氣。
紅藥暗歎,這鏡妖可被那道士嚇得不輕,連那道士的壞話都不敢說了,安慰道:“這位小娘子,你也別怕,那道士就算再厲害,也進不得這宅子。阿郎把他的畫像帶了出去,想來不出幾日便能找到他。”
“畫像?”鄧元穎訥訥道。
“嗯!”紅藥眼睛一亮,“你還不知道,阿郎最擅長丹青了!”
“哦,是麼……”
外頭傳來嘈雜聲。
宅門開啟,一杆燈籠帶著夜風進入宅中,照亮提燈的身影。紅藥抬頭一看,低呼一聲“阿郎來了”,放下銅鏡,讓鄧元穎稍待,便離開西屋。鄧元穎望著紅衣少女離去的背影,有些忐忑,又浮想聯翩,那沒影子的道長,究竟長得什麼模樣?
……
佐史離開合璧巷,騎馬趕向皇城。神吒司公廨就在皇城西門外,南傍左金吾衛衛府。佐史下馬進了公廨,呈上錄事參軍蓋印的憑書,神吒司右禁判事陳皓初得知是京畿遊奕使要查人,便帶了佐史,進了存放案牘的書閣。
閣內各類文書分門別類,有關僧道的文書,只在閣西南側,佔了兩個書櫃。每有僧道在大庸國中行走,只要不刻意隱瞞行蹤,其譜牒的動向,都會計入崇玄署、官府、神吒司等處。大半個時辰過後,一名佐史翻閱到一項記錄,請陳皓初檢視。陳皓初接過書冊,冊中記載的是壬己年僧道出入玉京的記錄,其中有一項寫著“十一月廿二日,隱樓觀道人王常月字昆陽子入玉京”。這一句後邊,是數百字,描述其外貌特徵,其中有“懸劍於右”的詞句。
陳皓初對照著畫像,看了好一會,點頭說一句是這個了,便離開書閣。在神吒司中,只能查到這道人的名姓與師承。至於記載了道士生平履歷的注色,卻是國中機密,藏於諸元臺下崇玄署中。
書閣中燭火熄滅,數個時辰過去,也沒了其他的動靜。
直到卯時,露寒霜重,街上浮起無數燈籠,伴著無數車馬,正是
《花葯是雌配子還是雄配子》 四十五:虞書(第1/3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