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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行卷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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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含真曾幾度上門,為李蟬介紹行卷的門路,李蟬雖只是心領他的好意,但也不是全然無動於衷。眼下鄭君山說的,也是李蟬的顧慮。

鄭君山接著說:“大庸國三年一度的科舉,取士八十餘人,這八十多個名額都要引爭搶。而乾元學宮招生,時期不定,學宮建立已有百年,招生不過十次。而每次只收三十六人,其中學士僅僅十二人。上一回學宮收徒時,天下初定,聖人遷都,也擺脫了劍南門閥的勢力。那時學宮招收三十六人,幾乎有七成都出身寒門。如今麼,還沒過十年,幾乎每一個名額,都被各方士族盯死了,若背後沒有靠山,任你才高八斗,也難以殺出重圍啊。”

李蟬指肚輕划著紙頁鋒利的邊緣,沉吟了一會,“依在下的拙見,取士若更重門路而蓋過了才華,是捨本逐末了。先賢曾有‘以茲悟生理,獨恥事幹謁’之句,雖落得個窮困潦倒的處境,氣節卻令人欽佩。時局如此,既無可改變,要麼削足適履,要麼獨善其身。我也不是心比天高的人,這次來到玉京城,就是要進乾元學宮學道。”

說到這裡,他起身行了一禮,“二位是乾元學宮大學士,乾元學宮春試將近,還望二位能提點一二。”

鄭君山起身請李蟬又坐了下來,“不必如此多禮,你我雖相識不久,但青靈縣一事,已足見君之才能品性。”

徐應秋則呵呵一笑,“你倒也不迂腐,不錯,我與君山雖是乾元學宮中人,不過乾元學宮招生,背後也是牽絆頗多,就連學宮祭酒也不能全然掌控。”他說著移開話題,“你說這本《山海拾遺》是與友人一同寫的,哪位友人又是什麼來歷?”

李蟬也不再糾結乾元學宮的事,這學宮能入最好,若實在無緣,也強求不來,他笑道:“二位想見他也方便,他就在此屋中。”

“哦?”徐應秋左右看了看。

李蟬朝書房那邊喚道:“芝田先生。”

“芝田……”徐應秋露出思索的神色。

脈望走出書房,看模樣只是個麻衣老者,透過他的身體卻能瞧見背後的門框。鄭君山與徐應秋驚訝地對視一眼,待脈望走近了,徐應秋道:“我曾讀過一本《芝田記》,著書之人,名喚芝田居士,不知老先生是……”

“閣下真是博覽群書,竟讀過《芝田記》?”脈望眼中放光,欣喜地上前拉住徐應秋的手,“不知閣下喜歡其中的哪一篇?”

……

脈望與徐應秋和鄭君山一番暢談,相見恨晚。四人從《芝田記》說到《山海拾遺》,徐應秋又提起刻書的事,李蟬接應下來,寫了兩百餘字的自序。徐應秋亦作了一篇序。謝芝田與李蟬一同修書,自然也作了一篇序。而這書中的白頭村鄭閬君與昌平鬼主之事,都跟鄭君山切身相關,這位青靈縣明府,自然也不會吝惜一篇序。

於是短短兩個時辰過去,《山海拾遺》便多出了四篇序文。

臨走,徐應秋借了《山海拾遺》的原稿拿去抄錄。到了門外,徐應秋又回頭看了一眼。園裡,紅藥正收拾茶杯,徐達與鴉千歲貓在簷頭。

鄭君山對遙遙相送的脈望拱了下手,又看向李蟬:“李郎有修為在身,若只是收服幾個良善的妖類,倒不算什麼。但庇護的妖類太多,卻難免落人口實。”

“要是沒這些妖怪,也就沒有昌平鬼主。”徐應秋玩味道,“你那青靈縣,可就是這些妖怪救的。·這些妖怪便如刀劍,是善是惡,要看用劍的人。就算落人口實,也不過是他人的眼光,不值一提。”

“你不在廟堂,當然不必在乎旁人非議。”鄭君山搖頭,“至少在乾元學宮春試以前,李郎要小心些。”

“兩年未見,你倒變了許多。”徐應秋訝異地看鄭君山一眼,對李蟬笑道:“你還不知道,當年學宮的同儕中,屬他最憤世嫉俗,誰都不服。當年我說他在朝中混不開,便偏要去廟堂裡打滾,如今卻……”說到這裡,卻像是想到了什麼,沒再說下去。

李蟬知道,徐應秋大概是想起鄭閬君與青靈縣的事,自覺失言。他移開話題,“多謝二位提醒,我會小心。”

李蟬把徐鄭二人送到倉米巷口,又說了一會話,回家後便已近午時。到飯菜上了桌,筆君仍未歸來。自從筆君有了人身後,可從沒落下過一餐飯,這回等到飯菜都涼了,也沒見筆君的影子。

李蟬有些擔憂,吃過午飯,連修行也沒了什麼心思,把懸心劍往腰間一別,披上風兜,便打算出門。卻被掃晴娘叫住了。

“少郎做什麼去?”掃晴娘挎著菜籃,打量李蟬的裝束,“怎麼還帶上兵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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