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天象(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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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蟬與謝凝之相交不深,只知道此君為人頗為孤傲,卻不料他如此熱情,連忙推說:“不了,不了,家中還有事要辦。”
“李郎難道已成婚了?”
謝凝之有些訝異,又笑了笑。
“這卻不打緊,吟風弄月又不是皮肉生意,煙花女子中擅長琴棋書畫的,比文人更具才情,雖是以聲色娛人,卻不侍奉枕蓆,李郎大可不必擔心。日前聽說,蜀中才女聶纓便在此處,此女尤其擅長丹青……”
“縱不說桃花洞,此去半里外水簾觀裡,名動眉州的玉亭女史,如今便寄寓觀中……”
謝凝之拉著李蟬的手,說了一陣,李蟬仍婉拒,謝凝之又問:“李郎難道是因修行之故,不肯近女色?”
李蟬道:“這卻不是。”
“這就好,若連女色都怕,恐怕修的也不是什麼像樣法門!”謝凝之笑了一聲,把李蟬拉入巷中,“便去聽一出曲子,喝一壺玉醪春,有什麼事,也不差這片刻功夫!”
……
大國的風俗,號稱“無人不借花間宿,到處皆攜酒器行”。謝凝之這等風流文人,過的不知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神仙日子。
李蟬既無父母,便沒有不孝者無後為大的負擔,便沒想過娶妻的事,再則素來與妖為伍,也不曾與哪個女人有過太多接觸,於是他對男女之事,倒沒大庸國人這樣熱衷。卻沒拗過謝凝之,隨他進了桃花洞,叫了一位清倌人來彈琴。
不同於尋常賣皮肉的煙花女子,有些才情的名妓,若想要拜會,先得附上拜帖詩,得了佳人肯定才能見到真人。“謝凝之”這三字,卻比拜帖詩還管用得多,那位清倌人聽到便放下了身段,出門來迎。
謝凝之果然是信人,的確只喝了一壺酒,聽過一曲琴,便不再強留李蟬。
但加上那清倌人點茶、謝凝之興來吟詩的功夫,李蟬走時,已快過未時了。
他離開桃花洞,心說難怪上至帝王公侯下到平頭百姓,皆以狎妓為樂事。
剛才那位清倌人,除卻琴棋書畫,也深諳男人想些什麼,縱使隨口一句無心之言,也能接得十分自然,尋常人若不花些銀子,恐怕一輩子都難遇到這般善解人意的“知己”。便連李蟬,雖知道對方曲意逢迎,卻也覺得那柔聲細語十分悅耳,於是在茶碗裡勾畫了一幅水丹青。
他收攏思緒,回到興國坊的腳店裡,牽出黑驢,在驢搭褳裡摸了一把,掏出一個沉甸甸的綠綢錢袋。
錢袋是塗山兕的東西,上邊是紅藥繡成的白狐,身材有些臃腫,反而跟徐達有三分相似,塗山兕性子清冷,都忍不住為此埋怨過幾次。
狐女倒是細心,清早出門時竟沒忘塞錢,李蟬卻粗了心,好在這腳店還算厚道,沒動客人的東西。
李蟬掂量幾下錢袋,就在這時聽到了東市報時的銅鉦聲,心中忽地生出些愧疚,自己去喝酒聽曲,家裡的妖怪恐怕已望眼欲穿。又覺得,乾元學宮雖未放榜,自己參破了靈書授道之局,就算不被錄為學士,也至少能當個直學士,正好買些酒菜給大夥慶祝慶祝。
思量罷,便騎驢循著銅鉦聲,到了西市附近。到肉案邊買來白肉,在食店裡買來石髓羹等菜餚,買了徐達喜歡吃的水晶角兒和塗山兕愛吃的烤鵪鶉,僱來一輛平頭車,裝上二十斤高陽正店的豆花酒。
隨車回到光宅坊附近,天已黯下來,大相國寺黃昏的齋會剛好開了,於是又去買來兩碗給筆君的素齋。
到了倉米巷口,看到自家宅門,又扯起衣領仔細嗅了嗅,沒沾上脂粉氣,只有些許酒氣,又看了一眼車上酒桶,自語道:“這倒無礙……”
腳伕拉車隨李蟬牽驢過去,遠遠的便看到一隻黑鴉飛起,白貓躍下。
那門環還沒扣響,便有個紅衣少女開門呼喚著阿郎回來了,指使身後的紅臉漢子搬運酒食。
待腳伕拿了錢離開,李蟬關上門,紅藥看著赤夜叉搬進來的酒食,“阿郎怎麼買這麼多吃的,一時半會可吃不完了。”
李蟬道:“你吃得少,家裡卻不缺飯桶。”說著看了一眼赤夜叉,又看了看徐達。
紅藥無奈道:“阿郎誤會了,只是你回來之前,晴娘便買來酒食啦。”
李蟬一怔,看到掃晴娘從廚間出來,苦笑道:“晴娘,這……”
掃晴娘微笑,輕聲道:“少郎不是學了那冬生的術法麼,吹水成冰,吃不完的存在井裡便是。”
冬生便是李蟬的二十四妖神之一,徐達道:“那雪童子算什麼,不若讓咱來保管,一粒米都壞不了!
《花葯是雌配子還是雄配子》 八十一:天象(上)(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