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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到最後,她的聲音已是傷痛的哽咽,一舞作罷,蹲下去的身子很久沒有起來,小橋呆呆的上前,這才驚覺她雙肩禁不住顫抖,已是泣不成聲的痛哭。
遠處長廊,司馬睿靜靜的看著她蹲在地上掩面痛哭,眼眸眯起,有著不解的神色。他並非沒見過女人哭過,這六年來,最初她也經常深夜裡哽咽涕零,可他總覺的極是厭煩,後來虞憐珠也知道她越是哭哭啼啼他就越是厭惡,漸漸不敢再流淚。
最初的虞憐珠很是懦弱,在這個王府裡空有王妃的身份,處處受人排擠。每當這時,她都會可憐的向他哭訴,漸漸發覺他並不在乎她有多委屈,於是逐漸心冷。人最可怕的莫過於心寒,隱藏心底所有的怨恨憤怒都呼嘯而出,虞憐珠不甘,最後明白她是王妃,即使手段狠辣又怎樣,王爺當初不護著她,現在同樣不會責罰她。司馬睿厭惡她,卻也離不開她。
後來的虞憐珠依舊溫柔可人,卻再也沒人敢小看她,她柔軟婉約的性子下,早已撕長了一條毒蛇,對著周圍一切可能傷害她的人吐著惡毒的信子。
司馬睿看著孟央的眼神逐漸迷茫,即使是最初的思鄉之痛,她也不曾哭的如此厲害,他從未見過任何一個女人能哭成這樣,彷彿要把一生的淚通通流盡。
孟央的聲音越來越難以壓抑,最後索性放開嗓子哭的稀里嘩啦,她像是把整個人生走到盡頭,沒有希望,沒有溫暖。她如此渴望得到別人的愛,因為懂得它的珍貴,所以格外珍惜。她想要很多很多的愛,想要很多很多的人愛她,填補她心底的空洞。正因如此,她才對田四那樣好。
田四給她丁點的關愛,她便受寵若驚的惶恐,更怕他只給她有限的這些,為了得到更多,她只有加倍的對他好。
別人給她一份,她便要回報十分。孟央是如此的可憐。
如今,她竟在得不到田四的愛了,沒人再愛她了,沒人再把這奢侈的東西拿給她。
田四,田四,相依多年的田四,孟央抬起頭看著皓月當空,哭的喘不過氣,皎皎的臉上淚痕肆虐,鼻子紅紅的抽涕著。
【019】東海王壽辰
清晨小橋端著一盆溫水推開房門,就見孟央坐在銅鏡前出神的發呆,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長髮,她趕忙放下水上前拿過她手中的木梳,“娘娘,您怎麼自己梳頭髮,讓小橋來就好了。”
說罷仔細的給她梳著髮髻,又從梳妝盒中拿出一支絕美的鳳凰寶簪,鳳眼上的紅寶石的色澤通透溫潤,一看就知是上呈的鴿子血寶玉,讓人愛不釋手。小橋小心的為她別在雲髻,“娘娘,這可是王爺年前送給您的,可是羨煞了王府的其他夫人,這塊寶玉是外藩進貢的精品,只此一塊,您以往最愛戴它了。”
孟央抬頭望向銅鏡,這釵子戴在高挽的髮髻上真是極美,奢華而高貴。可她不愛這些,小心的取下,笑著對她道:“還是放著吧,這樣貴重的東西要留在重要的時候帶,弄丟了可就不好了。”
她話音剛落,就見司馬睿掀開珠簾走進內室,“王妃忘了,今日就是這重要的場合。”
他深邃的眼中透著笑意,走上前將釵子重新插入她的髮髻,低下頭望著鏡中的女子,一隻手緩緩撫上她的臉頰,“嘖嘖,果然是傾國傾城的美人,這紅寶玉戴在王妃頭上反倒顯得黯然了。”
孟央不自在的躲開他的手,司馬睿接著說道:“明日是東海王的壽辰,進宮朝賀的時間月前就定下了,王妃的記性可真差。”
她趕忙假裝咳了兩聲,“王爺,臣妾不舒服,想必不能同去了,真是對不起。”
司馬睿笑著看了她一眼,又轉身望向小橋,語氣漸冷,“你平日是怎樣侍奉王妃的,真是可惡,這奴才不懲治就不長記性!”
小橋嚇得趕忙跪在地上,聲音瑟瑟發抖:“王爺恕罪,奴婢知錯了。”
孟央一陣發寒,立即起身行了禮,“王爺請榮妾身更衣,臣妾現在好多了。”琅邪王府的大門外,停靠一輛諾大的馬車,奢華至極,幾隊侍衛嚴謹的站在兩旁,如石人一般紋絲不動。
王府大門口站著很多人,為首的司馬睿一身墨色錦袍,越發顯得整個人俊美邪魅。他的身後跟著兩個身著鵝黃色服飾的宮人,表情同樣恭謹。
孟央在小橋的陪同下姍姍來遲,她簡單的穿了一身水湖綠色羅衫,髮髻上閒閒的戴著兩隻普通珠簪,遠遠望去反倒多了幾分出水芙蓉的美態。荀氏不甘心的看了她一眼,滿是輕蔑的譏諷,“王妃娘娘竟要王爺在這乾等,真是沒規矩。嘖嘖,這一身的輕裝,是要丟王爺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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