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生如煙火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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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興慶標誌性的高聳城門在月亮的升起下緩緩關閉,城牆上方,火把的光照亮每一名守城士卒的臉。城牆外,昌陽河的河水在月光下像一條黑色的絲帶,些許波浪宛如長帶在風中飄舞。 城牆高聳,守城士卒看不清城牆下的景象,只能看見一片黑暗。 不遠處的樹林裡,一名男子面色嚴肅,手牽著那白天在興慶城馬市裡買來的五匹馬,貓著身子躲在一顆巨大松樹後。四周是密密麻麻的松樹柏樹,地面上一層厚厚的松針足以陷人腳踝,耳邊不時還能聽見猛禽長嘯聲劃破夜空。 夜晚的樹林裡氣氛詭異,那名男子腰繫一柄劍,背後背了一柄劍,牽著幾匹馬緩緩向那一堵高松城牆而去。 沒走多久,他就已經到了樹林邊緣,樹林前面和城牆之間是一片開闊平地,一片不知埋葬過多少將士屍體的沙場。 他揉了揉疲憊雙眼,看向那城牆。城牆上火把連在一起,彷彿是一條懸空火龍,耀武揚威。 徐懷谷靜靜盯著城內,焦急之色顯露無遺。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有幾隻小昆蟲爬上他的臉頰,又被他使勁一抹,將小蟲子和著汗水擦去。 城牆後,興慶城內歌舞昇平。稍微有條件的人家會點亮燈籠,掛在房門上,辟邪驅災。富裕人家則燭火滿堂,孩童嬉鬧。 黃善在伊家院子裡忙活著,偌大院落冷冷清清,也沒有燭火燈籠,只有瘋長的野草和灌木。在這人間星火萬點的興慶,伊府如同歸隱的居士。 黃善拿出一張火摺子,點燃了早已準備好的煙火,頓時絢麗的飛彈飛出銅管,擦出淡綠色火花。他看著一個個飛彈在頭頂炸成繽紛的花朵,為這妖冶的興慶更增嫵媚。 伊芸在他的身畔,沒有去看那煙火,而是問他:“你看起來很興奮?” 黃善理所當然:“那當然,今晚可是興慶曆史上少有的大事,我可是要名垂青史的。” 伊芸有點疑惑:“你不怕死?” 黃善抬起頭看著煙火,滿面憧憬道:“我師父曾經告訴我,野修最不應該害怕的就是死。我輩野修生來便是那無根浮萍,風裡柳絮,水流到哪裡就是哪裡,風吹向西便不會向東。殺人放火,同類相殘,然後在某一次廝殺中死去,這就是我們野修的歸宿。” 他點燃另一箱煙火,繼續看天空,“何謂死?腦袋掉下來便是死?至少對我們野修來說不是。師父說死亡不是心臟被一劍刺穿,而是你被人們漸漸遺忘,消沒在歷史的滾滾塵埃裡,就像擱淺在無人問津處的浮萍,飄蕩到某塊土地裡被人踩碎的柳絮,那才是死亡。” 他終於不去看那煙火,低下頭看了眼伊芸,說:“但我師父最後死的很憋屈,惹了不好惹的人,被一巴掌拍死了,大概只有我還記得師父的面容和名字了。今夜若是我死了,我師父才算真正死了。” 伊芸思緒紊亂,好像今天才認識這個自稱殺人不眨眼的野修,許久才講出一句話來:“那你就別死,死了就沒人記得你師父了。” 黃善沒有答話,點燃最後一箱煙火,翻牆而出。 伊芸看向天空煙火,絢爛璀璨,此時還有不知數居民看著。 煙火眨眼就滅了,卻映入多少人的心裡,她有些明悟。 生如夏花之絢爛,這是黃善這輩野修所追求的道。 煙火升起,這是黃善發出的開始行動的訊號。 徐懷谷深吸一口氣,握緊幾匹馬的韁繩。馬兒們不安的低聲嘶鳴,抬起前蹄,有點畏縮不前。 城牆上計程車兵們聽見煙花盛開的轟響,面露喜色,紛紛轉過頭去去欣賞。 有人說:“不知是誰家有喜事,排場還挺大,想必是個富裕人家。” 另一人隨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揶揄道:“呵,你小子就別想什麼富家千金了,老老實實再多當幾年兵,多攢些錢,少喝點酒,不愁找不到個普通婦人,到時兄弟們一定也湊錢給你買幾桶煙火,讓你張張臉面!” “哈哈哈,就你們這幾個窮光蛋?要真有心還不如給我隨點金銀,實惠!” 士兵們隨意胡扯著,相互勾搭著肩膀,放鬆了戒備。 徐懷谷慢慢立起,活動一下酸脹的小腿,看向那一條火龍。他看不見城牆上情況如何,只能猜測他們被吸引了注意力。他強行拉著不肯前進的馬匹,迅速向城牆移動。 死一般的靜寂,只聽得見鞋底與塵土摩擦聲,咚咚心跳聲和煙火爆炸聲。 四面開曠,沒有任何遮掩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暴露,這樣的感覺讓他非常不安。作為一名修士,他更加習慣於伏擊在暗處,這時的情況是他難以容忍的。 汗水不斷滲出,他不能後退,只能默默告誡自己餘芹還在等著,然後克服恐懼前進。 一步又一步,快要到了……一匹馬突然揚起頭顱,不安嘶鳴一聲:“籲~” 他咬緊牙關,面色蒼白,強壓住內心退縮的念頭,沒有抬頭,繼續向前。一名士兵狐疑地看了看城牆下,他似乎聽見有馬叫?但城下一片昏暗,什麼也看不見。 夜風拂過躺在牆根下的徐懷谷,他背倚城牆,喘著粗氣,汗水浸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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