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囹圄陷 牽情愫(8)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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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大宴群臣,眾頭領及徐晟文菁分坐兩邊,國主李俊舉杯道:“皇天后土,幸得佑護,眾兄弟同心輔助,得成此大事。當年與跟隨宋公明在梁山泊,雖戮力同心,但最後眾兄弟死散大半,未料十多年後能夠在海外稱王。雖比不上中華國土之遼闊,但也有別樣快活。今與眾兄弟暢聊歡情,共同治理暹羅。”飲到半酣,樂和稟道:“酒雖好,卻是無樂,待小弟吹奏一曲以娛諸位。”國主准奏,欲喚蠻女歌舞,被玉芝公主攔住,說道:“承蒙諸位伯伯大恩,小女曾胡『亂』學得歌舞,今日獻醜,貽笑大方。”
樂和喜道:“公主伴舞,真乃樂某三生有幸。”說罷,拿起鐵簫,吹奏一曲《念奴嬌》。
眾人見那玉芝公主時,她的長眉、妙目、手指、腰肢都靈動起來,腰間的褶裙隨著細碎的舞步和輕雲般慢移旋風般地疾轉起來,那《念奴嬌》的神韻隨之也展現得淋漓盡致。柔韌的身軀如嬌弱無骨一般隨著悠揚的音樂節拍翩翩而動,教人讚歎不已。
一曲已畢,眾皆拍手叫好。宴至半夜,觥籌交錯,眾人大多皆大醉。
次日一早,晟、菁二人準備離開暹羅,望中原而去,文菁拉了玉芝公主的手道:“玉芝妹妹,我沒說錯吧,當初我在天涯海角許下的願望這麼快就實現了;等我們再見面的時候,我要看到你的小寶寶喲。”玉芝公主羞道:“文姊姊,我和逢春哥還沒完婚呢!妹妹當初也祝願文姊姊與徐大哥終成眷屬。”
文菁想到玉芝公主與花逢春沒有人阻隔便走到了一起,而自己似乎不會顯得那麼順利,有些傷神地望著北方,心道:“要是晟哥哥不必回中原報仇該多好,菁兒就能與晟哥哥永遠隱藏在暹羅國,叫爹永遠找不到。雖然那些伯伯對菁兒不好,可是有晟哥哥在,菁兒甚麼也不怕。”她心中萌生這種想法,又感覺到些許幼稚:“爹爹雖然嚴厲,可這幾個月來我還是時常有點想念他;外公找不到我,必然會很傷心;其他一些親人,比如方姨姨、薛伯伯他們……對!一定要回中原,爹爹見到晟哥哥人這麼好、遲寅那麼壞一下子毀了婚約也說不定……”
正當文菁沉思之際,徐晟說道:“咱們該走了。”兩人跳到船上,徐晟與李俊等人揮手告別。
幾個船伕把著舵,順風飛速離開暹羅城,望瓊島方向而去。
不覺已能從船頭望見瓊島,文菁粲然笑道:“晟哥哥,你的那些伯伯叮囑你甚麼了?”徐晟道:“他們說,江湖險惡,要我事事小心,莫著了壞人的道兒。”文菁道:“他們還要你小心我這個魔教的小魔女,是不是?”
徐晟結結巴巴說道:“沒……沒有……樂伯伯沒這樣說。”文菁問道:“是嗎?”徐晟瞞她不過,說道:“他們……他們是這樣說了。不過……”文菁道:“不過什麼?”徐晟拉了文菁的小手,鄭重說道:“他們雖然這樣說了,不過我不會聽從的。”文菁道:“有你這句話,他們再怎麼說我都不怕!”
文菁握著徐晟右手,脈脈注視著他。徐晟見她含情凝睇,亦是怔怔而視。
沒多久,船已行至岸邊,在經過來時的那漁村見一群孩童正圍著一位教書先生講授。那些孩子正聚精會神聽著,也不知道後面來了兩個陌生人。
二人駐足聽了片刻,那教書先生誦讀道:“錦襪羅囊,猶瘞當年驛路旁。”孩童急忙問道:“先生,這句話又是甚麼意思?”那教書先生搖頭晃腦,道:“所謂錦襪羅囊,乃香襪也,用的是……是……”他雖然知道是楊貴妃,卻一下子忘了是甚麼時期的典故。
文菁心道:“那說的是楊貴妃的故事。”見那先生在學生面前要陷入尷尬,便不假思索道:“此乃唐楊貴妃之事。”
眾孩童聽後面有一女子聲音,齊刷刷地回頭一看。他們當日沒有看到二人威脅土人出海,只道是突然來了個仙女似的姐姐,都跑著圍過來,嚷嚷道:“仙女姐姐,給我們講一講吧。”文菁道:“唐‘安史之『亂』’,明皇幸蜀,行至馬嵬,六軍譁變,強迫唐明皇賜死了貴妃,一代美人香消玉殞。白樂天之長恨歌‘六軍不發無奈何,宛轉蛾眉馬前死。花鈿委地無人收,翠翹金雀玉搔頭。’說的便是這一段事。而本朝樂史的《楊太真外傳》這樣寫道:‘妃之初瘞,以紫褥裹之,及移葬,肌膚已消釋矣,胸前猶有錦香囊在焉。中官葬畢以獻,上皇置之懷袖。’可見明皇雖處死了貴妃,心中定有懊悔之心。”
那教書先生見眼前這少女將這一典故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不免有些感到汗顏。文菁道:“敢問先生,這句是《減字木蘭花》、《採桑子》還是其他什麼詞中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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