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非此即彼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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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又一束煙花璀璨地綻放著,帶來一片歡騰與喧囂。
可是,誰能知曉,在偌大的大學校園裡,在一個昏暗的角落,有一個罪犯正獨自啃噬著自己犯下的罪過,獨自忍受著內心的痛苦和折磨。
一種深重的悔恨掠過心頭,讓他不禁再次回想起自己的父親。他緊握拳頭,撕心裂肺地哭泣著,哭得痛徹心扉,哭得渾身哆嗦;隨後,他雙手抱頭,流著絕望而無助淚水。
失去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親人,他的生命也彷彿一同失去了一般。即便他殘忍地殺死了他所憎惡的曹飛洪,可是,並不能讓他的內心感到快意,反而加重了自己的罪孽,因為一想到父親慈善而單純的面容,他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便越加痛恨,自感辜負了父親養育自己的一番苦心,辜負了父親對自己的殷切期盼。
許久後,他緩緩地抬起頭,再次仰望著夜空中的煙花,仰望著夜空中那輪似遠似近的明月。漸漸地,他的內心慢慢平靜下來,思緒再次飄飛到這段時間自己幹下的瘋狂行為中。
除夕之夜將曹飛洪的屍體搬到火車軌道後,第二天,周東昇銷燬了屋內的各種犯案工具後,便乘坐汽車回了家。他特意選擇做汽車,這樣就不會在火車購票系統中出現兩次購票的情況。而且,為了避免留下購票明細,他專門選擇那種票販子的票,這樣就不會留下任何證據。兩天後,他回到了家,然後直接去了父親的墳前懺悔。
他精心策劃,想盡各種方法,將曹飛洪殺害。這一切如此縝密,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罪證。儘管如此,他內心卻沒有一絲歡喜,反而被一種深重的罪惡感啃噬,讓他寢食難安,夜不能寐,誠惶誠恐。
父親常年在外拾荒,過著流浪般的生活,所以,平時家裡幾乎沒有人居住。說是家,其實也只是兩間簡陋的屋子而已,裡面已經完全沒有人居住的跡象了。周東昇獨自一人在這塌了半邊的泥土房裡,住了差不多十天,過著孤苦無依、倍感淒涼、倍受折磨的生活,直到2月20日,才乘坐事先購買的火車票返回了學校。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元宵佳節,早上十點過,四輛警車轟鳴著駛進了校園,停在了13棟宿舍樓前。當時,周東昇隨著人群來到了宿舍樓前,不久便看到鄭少強被警察逮捕上了警車。看到這一幕,他的內心彷彿受到重創一般,呆立在原地好一會兒,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幾天,周東昇一直在關注曹飛洪遇害的情況。起初,他以為警方會單純將其當成一般的火車事故草草處理,因為他知曉,現在的警察很多都是不作為的,大多都是為了徒省事,有時甚至在證明不充分的情況下草草定罪,將本來無辜的人關進監獄。當初他之所以費盡心機將曹飛洪的屍體搬到火車軌道上,就是想製造火車事故的假象,以為可以瞞過警方,簡單定案。
可是,他還是想簡單了,他沒有想到一旦查明曹飛洪的身份,以對方特殊的家庭背景,出現在火車站附近的偏僻軌道上,是比較蹊蹺的,在情理上也很難說得通。
正是這一點,讓一起本來天衣無縫的犯罪出現了破綻。警方很可能正是在確定死者身份後,對這點存在懷疑,這才一步步展開調查,並沒有像他當初所設想的那樣,將其當成一起不幸的事故來處理。
周東昇站在人群裡,遠遠地看見鄭少強戴著手銬,並被押入警車。在那一刻,他的內心感到一種難言的痛楚,不明白警方為何會直接將鄭少強當初犯罪嫌疑人逮捕。周東昇站在人群裡,竭力思考著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突然想到,在2月1日那晚,他從曹飛洪身上的竊聽器上隱約聽到有人撞到他,那個時候鄭少強應該正好離開。當時,他好像還聽到曹飛洪破口大罵的聲音。雖然那時沒有聽到鄭少強說話,但是據周東昇現在揣測,那人很可能就是準備離開的鄭少強。
想到那人可能是鄭少強後,周東昇不禁恍然大悟,震驚不已。難道是這一意外的相撞,讓鄭少強不小心在曹飛洪身上留下了指紋?如果是這樣,那麼警方一定是從曹飛洪身上採取到了相關指紋,進而鎖定嫌疑人。在曹飛洪身上不可能有自己的指紋,因為整個作案的過程他一直都是戴著手套的,當然,離校的時候沒有戴,不然會引起別人懷疑的。
而且,據說鄭少強曾經還因為在學生會的時候得罪過曹飛洪,甚至還發生了全校聞名的大一對大三的群架事件。這事當時在全校一度引起轟動,鄭少強甚至還因此事受到學校的記過處分。這事警方只要稍微在學校問下,很可能就會把鄭少強牽扯出來。警方甚至還會把他與曹飛洪的過節看成是犯罪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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