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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西帕克,”記者語氣尷尬,繼而,拉起家常來,“我有五個哥哥,這會兒您應該明白我為什麼會叫翠西了。”笑了笑,宋猷烈交還了記者證:“如果你對預言師感興趣的話,你回去後可以在採訪稿直接寫上,那些人連夜製作的抗議牌子壓根派不上用場,我保證,觀眾們會送你一個預言師的美稱。”那樣的長相,那樣的笑容,那樣的聲音即使是隔著電子螢幕也阻擋不了站在電視機前十幾名女性迸發的熱情。“他們說得沒錯,我今天晚上肯定會失眠。”“你失眠不算什麼,我回去肯定會看孩子爸爸更加不順眼,說不定我們今晚會爆發戰爭,這個禮拜我們已經吵了不下十次。”真是……這些約翰內斯堡的女人們。張純情邁開腳步,每一步都伴隨著這樣的碎碎念:宋猷烈,我詛咒你。不,不不,宋猷烈,你要健健康康活著。以最為健康的軀體承受著巨大的心靈創傷。對,要那樣,得那樣。一邊走著一邊碎碎念著,四條橫伸出的腿擋住張純情的去路。那四條腿來自於靠在人行道燈柱上的男女,男的頭部靠在傾向於張純情的這邊,女的大半個頭顱墊在男的肩膀上。這對男女身邊分別放著半人高的大揹包,鞋子褲管沾滿塵土,衣服也好不到哪裡去,一邊放著空了的速食餐具。這樣的狀況在南非街頭常常出現。顯然,這對男女剛剛經歷了漫長旅途,來到這裡已是累極,找了一處可以燒開水的地方,在路邊吃完速食麵,粗糙的麵食此時此刻儼然是人間美味。異國他鄉,反正誰也不認識他們,就地找一個舒服的位置,帽子一拉,眯眼一會順便享受這飽足的感覺。靠著燈柱的男女男的帽子遮住半邊臉,女得更徹底,就只露出下顎。這對男女對面是一家兜售草藥的店鋪,他們的熱開水應該來自於這家商鋪提供,草藥店鋪電視機開著。張純情再次看到宋猷烈的臉。煩人。重重頓腳。頓腳聲把那男的驚醒了,他收起腳,用肩膀撞了撞他女伴,那女的腳也收了起來,直伸的四條腿變成膝蓋挨著膝蓋曲捲著。張純情從那兩人面前經過。走了大約數十步左右,張純情聽到來自於背後的男聲。慢下腳步。讓張純情慢下腳步地是背後男聲說的是中文。來倫敦後,周圍的人都說英文,媽媽也說英文,久而久之,她都不習慣說中文了,一些生僻的漢字詞彙也逐漸忘得差不多,杜立新一直提醒她,張純情,那是我們的語言。“知道了,知道了”她總是答應得很隨便。杜立新離開後,張純情才重新拾起那本中華詞典。異國他鄉,這便是鄉音了。那個男聲用中文說:“我認識電視裡的那個人。”我認識電視裡的那個人?幾步之遙的那家裁縫店電視機裡,宋猷烈在和那位叫翠西的記者說再見,俊美的五官讓攝影師直接無視那位叫做翠西的記者,鏡頭只鎖定sn能源年輕的首席官。所以,講中文的男人口中“那個人”應該說的是宋猷烈了。這邊,裁縫店師傅正在苗頭苦幹,一邊幫忙打手的女學徒魂儼然被電視機裡的青年勾走了。真是……真是……背後的男聲又說了一句:“曾經有過那麼一天,我和電視裡的年輕人共享過一包香菸。”張純情心裡有小小的訝異,讓她訝異地不是男子說的話,而是男子的聲音聽起來似曾相識。似曾相識的男聲之後,是女聲:“年輕人?說得你好像很老似的。”同樣是中文,女聲的聲線很柔和,柔柔的懶懶的,像灑落在向日葵上的秋日,看著聽著忍不住身體一歪,頭枕在草地上,困了就睡覺不困就繼續看天。“不信我的話?就因為翻遍全身也籌不齊一頓飯錢?而電視裡的年輕人是乘坐專人飛機離開現場的?”男人很不高興。女人一本正經:“我沒說不相信你,我發誓。”片刻。“顧瀾生,電視裡的年輕人我也認識,如果我告訴你,只要我一通電話,就可以讓他飛奔過來,給我係鞋帶你信嗎?”女人說。看來,不僅只有約翰內斯堡的女人會犯蠢,張純情搖頭。重新邁開腳步。“顧瀾生,我剛剛可是表達了我對你的信任,現在該你了。”背後那對男女聲音被夜風越拉越遠。依稀,風裡送來——“你這是在變相告訴我,你鞋帶鬆了?”經過街道轉角,張純情回過頭。暈黃路燈下,男人在給女人繫鞋帶,女人正仰起頭,外套帽子往後滑落些許,從帽子裡滑落的長髮在夜風中如柔軟的黑色緞條。次日,《城市報》和《星期日時報》像約好一般,都在新一期頭版頭條刊登了宋猷烈的相關資訊。《城市報》刊登的是對宋猷烈的專訪文章,文章作者為屢獲殊榮的媒體人科萊,文章文筆流暢,採訪內容一問一答可以用“妙語連珠”來形容。較為遺憾地是,文章沒配上受採訪者的個人圖片。這個遺憾在稍後發行的《星期日時報》得到了彌補,看,出現在《星期日週報》頭版頭條人物不是宋猷烈嗎?只是這個拍攝角度看著很變扭。這個變扭的拍攝角
《見過海嘯卻沒見過她微笑講什麼》 第38頁(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