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能言於口的愛意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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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也最喜歡我們小阿罹了。”塵霜笑著抬起手揉了揉夙未罹的頭髮，這才恍然發現原來他的徒弟已經這麼大了，已經長得這麼高了。時間如白駒過隙，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而她的小阿罹也已經從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孩童成長為了一個少年。 夙未罹靜靜地站在那裡，感受著塵霜的觸控，心裡湧起一陣溫暖。他知道，塵霜一直都是最疼愛他的人，從他被父親送到這裡開始，她就一直在他身邊照顧他、教導他，像母親一樣呵護著他。他也一直很喜歡塵霜，甚至超越了師徒之情，可是他不敢說出來，因為他害怕失去她。 夙未罹知道是塵霜想差了，可是他卻不敢再開口，他不敢了啊，今生能再見到她已經是上蒼給的恩賜了，他不敢賭了，若是捅破這層窗戶紙，那麼他就真的失去她了。他只能默默地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暖，感受著她的關愛，希望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來人卻非我歸人，慌撥花葉相掩，馬蹄千遍今年非他歸年，留我獨聽馬蹄聲聲漸遠。 站在熟悉的岔口，我等待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然而，當那個人影出現時，我才發現，他並非我等待的歸人。 我的心中湧起一陣慌亂，試圖用花葉掩蓋自己的身影，不讓他看到我的失態。可是她不在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化作一陣風，從我身邊疾馳而過，她已經屬於另一個世界，而我卻仍然停留在這個孤獨的路口，獨自聆聽著馬蹄聲漸漸遠去。 今生她再不是當年的塵霜，這世再也沒有人會那樣的遷就自己了。 我想起了前世的塵霜，那個愛我如命的女子。 她總是遷就著我，無論我做什麼，她都會支援我，甚至為了我，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 而今生，我再也找不到像她那樣的人了。 我曾經以為，我可以忘記前世的一切，重新開始。 但是，當我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我才發現，我根本就沒有忘記，我只是把它們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 師父，你知道嗎，阿罹喜歡你，阿罹想娶你為妻，可是今生你應該不可能再愛我了。 我望著遠方，心中湧起一陣無盡的悲傷。 我知道，我今生今世都無法再愛她了。 但是，我仍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仍然渴望能夠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是一刻也好。 師父，阿罹還想再任性一次，師父，阿罹要做一件事，阿罹要彌補前生的錯事。 我決定要做一件事，來彌補前生的錯事。 我要告訴她，我愛她，我要和她在一起。 我不知道她是否還能記起前世的一切。 我曾記得，夢裡我走到她的面前，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說出了那句我早已想說的話：“阿罹喜歡你，阿罹想娶你為妻。” 夢裡她的臉龐，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她點了點頭，說道：“我一直在等你，阿罹。” 我牽起她的手，走進了花海深處。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我們將一起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直到永遠。 可是夢醒了，一切都是假的，夢境都是會醒的，這世間再沒有有關於我的容身之所。 其實夙未罹是知道的，塵霜從未愛過他，卻又是最愛他的。 三生兩世，都是自己對不起她，兩世，自己欠了她兩條命，還有她的輪迴路······ 她從不欠自己什麼的，從來都不欠自己。 我曾責怪她的無情，可是我有什麼責怪的餘地嗎？是那個人將自己的情感作為代價，從而換得自己的重生。 自己曾問她自己到底和她眼中的蒼生有什麼不一樣。 自己在她眼裡從來都不一樣，從來都是不一樣的，自己的身體裡是她剝離的魂魄，為此她這百年來受盡苦楚。 是自己對不起她······ 夙未罹啊夙未罹，你真是一個自私自利、自以為是、自作多情的人啊！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塵霜？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愛情？ 他抬起頭，看著天空，天空中飄著梨花，就好像雪花一樣落下，就像他第一次見到塵霜時那樣。 他突然覺得很累，很想睡覺。 他閉上眼睛，耳邊彷彿響起了塵霜的歌聲：“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他笑了笑，眼淚卻流了下來。 他想起了他們每一次相遇，每一次分別，每一次重逢，每一次心碎······ 他終於明白了，她對自己的愛，是那麼的深，那麼的無私，而自己對她的愛，是那麼的淺，那麼的自私。 他終於明白了，自己欠她的太多太多，多到自己這輩子都還不清。 他終於明白了，自己該為她做些什麼了······ 是自己欠她的，是自己將她傷的遍體鱗傷，以至於最後她對自己的利用，用的都是最殘忍的方式。 自己無法去責怪，更沒有資格去責怪她不說出實情。 所謂實情，她早已忘卻，而自己當初的記憶也早就被修改的面目全非，又談何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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