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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還是不怎麼明白,說:嗯,鍾新,怎麼啦?
我恨不得把齊海江泡腳的盆給狠狠掀了,或者拿一瓶滾燙的開水照著他腳背淋下去,讓他跳起來。
這些信,是不是你偷偷給我藏起來的?我舉著那摞信,大聲問。
父親總算明白過來,也總算想起來了,他說:是呀,是我藏起來的呀,前幾天收破爛的來,我還忘了賣床底下的那些破玩意兒。你們倒好,走的走,嫁的嫁,家裡就剩下你們落下的破爛貨。過幾天賣了,我打半斤酒去!
我快要被氣瘋了,說:那怎麼沒賣呢?
父親邊擦腳丫邊回答:我不是說了嗎?我忘記了。怎麼,你還怪我呀!
我吼道:就怪你就怪你!是你毀了我的幸福!我恨你!
父親也煩了,罵道:怪老子?你現在麼樣不幸福咧?嫁的是吃皇孃的,生的是漂亮閨女,住的是洋樓,當的是幹部,你說,還要麼樣幸福法?老子整天風裡來雨裡去就幸福了?住的還是住了幾十年的房子就幸福了?狗日的,說話不憑良心!
一番話,把我說啞了。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父親所說的幸福與我心裡的幸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於是,我繼續嗚嗚地哭。母親從後門進來,說:你個老不死的又吼麼事?看你和哪個合得來?
父親說:還不是那些信!這都是舊社會的事情了,沒想到她還惦記著。那次在街上遇到她的班主任,班主任要我們管緊點,說不要讓她和別人通訊。後來,信果然寄到家裡來了,還真被老師說中了,就藏了起來。我們又不認識字,也不知道里面說了些啥。然後,父親又對我說:你嚎個屁,現在再看也不遲啊!
我看了看齊海江,他的嘴角邊堆著一堆唾沫,這些唾沫就是他的真理。真理永遠在他那裡。
我默默轉過身,回到房裡,關了門。
我實在沒有力氣再和父親說什麼了。我倒在床上,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
鍾新,你在哪裡?現在還能找到你嗎?
在我的心裡,從沒有如此在深夜呼喚一個男性的名字,而現在,終於發生了。我不知道這是一種幸福還是一種悲哀。
……
水,一望無涯的水。
江灘,裸露著黃色的柔軟的肌膚。我和鍾新坐在水邊。三兩隻白鷺在我們眼裡變幻著各種各樣的飛翔姿勢,說它們是賣弄或者炫耀一點也不為過,它們有著一絲不亂的羽毛和精緻的身體輪廓。天空,是它們的。
充滿韌性的水草長久站立在水中,裡面終於有被吹折了腰的。未到黃昏將要黃昏,沒有太陽,但有光,眼前的波光就那麼流淌著,白亮亮的,大塊大塊的……不能簡單地用晃動這個詞,晃動,是意味著是有重量的,而波光們沒有,它們輕盈地舒緩著。
我和鍾新的腳下,是岸,水的岸。浪,原來就是舌頭。一波一波地舔上來,但是,它們好像又不太願意,就那麼懶懶散散的,看它們後面向前挪動的水紋,才知道,它們是被輕輕推上來的。
……
整個夢境裡,我和鍾新沒有說一句話,他們就那麼靜靜地坐著,坐著。
醒來的時候,我的頭很暈。很清晰的夢,瞬間要逃掉的樣子,我忙又閉了眼睛,讓自己再次回到那種混沌中。水波又盪漾起來,一波波的,輕舔著佈滿細沙和粟米樣柔軟的貝殼,而鍾新,卻是真的逃掉了。
大概是昨晚的風,或許是精神受了刺激,我病了,病在了孃家。父親的麻木很早就轟隆隆地驚天動地開出去了,母親挑著一擔水靈靈的白菜,也很早就閃悠悠地走出去了,家裡除了我一直躺著,就再沒有其他的人了。他們以為我早上起床後是會鎖上門去上班的,但是,等他們賣的賣完菜,出的出完車滿頭大汗地回來,我還躺在床上,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母親先回來的,回來時,她先進了廚房,在蜂窩煤爐子上蒸好飯,又在煤氣灶上炒好兩碗菜,擺好了等那經常喚作死鬼的父親一起回來吃,然後走進我昨晚睡過的房間,想進去收拾收拾,沒想到,我還在床上。
一摸額頭,滾燙滾燙的,嘴唇也枯枯的,於是,輕輕推著我,喚道:小瑩,小瑩,兒,你病了,在發燒呢。
我睜開眼,喊了一聲媽,笑笑,說:沒事的,媽,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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