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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光線太暗,還是因為咳了幾口血的緣故,他只覺眼前昏濛濛什麼也看不清楚,上下眼皮連連打架,手痠軟得連衣服也懶得解,閉著眼睛隨手拽過一角被子橫在腰上,就再度昏睡過去。
次日醒來時天還沒大亮,這幾覺加在一起睡得不算短了,冷寂雲卻沒有絲毫輕鬆解乏的感覺,全身反倒像被人用牛皮繩困了幾天幾夜一樣痠痛。
看屋裡的情形,就知道蕭琮始終不曾回來過,他雙眼望著床頂出神,胃部傳來一陣強過一陣的抽痛,才想起已經一整天粒米未進。
冷寂雲緊緊擰著眉頭,忍不住抱著被子弓起腰,把頭臉都深深埋進被裡,只露出半邊消瘦的後背。
這樣縮成一團的姿勢似乎能緩解疼痛,他拿牙咬著被面,全身發抖,硬把不適和眼中那股酸意一併忍了回去,心底卻像一顆未成熟的果實被剝開果皮,滋味又苦又澀。
短短几天裡發生太多事,逼著他接受或應對,卻毫不顧及再強悍的人也有承受的極限。
他覺得自己好像一根大力拉緊的弓弦,只要稍加一指,就要徹底崩斷。
一路上沒有把蘇因羅是自己生母的事告訴蕭琮,只因那人身上的擔子太重,不該再為別的事分心。原以為只要兩個人心意相通,守望相助,他心裡就有了主心骨,什麼樣的事都能一肩扛下來。
可是接下來的變故出乎他意料之外,情勢一再逼他做出艱難的決定。
蕭琮說那支箭就像從她心口穿過去,可當他鬆開手指那一刻,何嘗不是一箭穿心,同樣地要了他半條命。
本打算這幾日都順著她,教她消了心頭火氣,昨日卻不知為何煩悶至極,好像非要和她吵上一架才能將這些天來壓在心裡的種種不痛快宣洩出去。
蕭琮這次怕真的不會原諒他了,可若要他主動去找她,又覺身心疲憊,怎麼都提不起勁來,索性什麼也不做,就這樣順其自然吧。
沒了冷寂雲的蕭琮還有她的姐妹朋友,她的朗月樓。
可是沒了蕭琮的冷寂雲還剩下什麼呢?就連血閣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也拋去了,心頭一樁樁心事如同千鈞巨石,一旦失去繼續支撐的力氣,就要將他壓得米分身碎骨。
兩根手指抵在唇下,一聲呼哨,片刻後只聽窗子發出幾聲輕響,兩條綠油油的小蛇鑽進窗格,爬到冷寂雲身邊,尾巴一圈圈纏住他的手指,噝噝吐著紅信。
冷寂雲痛地滿頭大汗,看到它們頑皮的樣子勉強扯了扯嘴角,笑道:“幸好還有你們陪我。”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便到中秋。
藥師門一行人裡有的行動不便,有的懷著身孕,也不能騎馬趕路,就只好駕著馬車慢慢走,終究沒能如期到達。
朗月樓裡並沒有多少節日氣氛,符青身邊仍要有人照看,除了日常起居,還需有人時常替她翻身,按摩四肢。
兩個副樓主被蕭琮罷免之後,她們的事便由蕭四等人分攤。而蕭琮除了偶爾去地牢替被捉的血閣殺手喚醒神智,其餘時間便關在書房裡,從早忙到晚。
蕭四幾人看在眼裡,知道樓中其實並沒有那麼多事可做,她只是還在為符青的事耿耿於懷,對冷寂雲能避則避罷了。
十五這日大家照常度過,因著蕭、冷兩人的缺席,甚至連頓像樣的團圓飯也沒有。
直到第二天晚些時候,忽有侍從在書房外稟報,說是方笑詞遣人送來幾盒月餅,可惜在途中遇事耽擱,這才遲了。
蕭琮擱下毛筆,隔窗望見皓月當空,才記得今天已是八月十六。
轉念想起前月今日,她還曾與那人在蘇家廊下同賞明月,儘管被血閣殺手逼至窮途末路,心中卻別有一番溫暖安寧,越發珍惜與對方共度的時光。
現如今塵埃落定,兩人之間反倒生出嫌隙,和那時儼然成了兩樣心境。
侍從見蕭大樓主一連幾日板著面孔,也不敢出聲打擾,極有眼色地放下瓷盤便輕手輕腳退出門外。
盛在白盤中的月餅色澤金黃,看上去精緻可愛,蕭琮卻望著它們怔怔出神,心想不知那人還是否記得當日定下的賞月之約?
她端著月餅踟躕許久,暗暗告誡自己不可心軟,為何每次兩人鬧得不快,總是她第一個低頭賠小心?
雖說自己為人妻子,平日讓著那人一些也算應當應分,可是這次險些鬧出人命不說,前幾日又得知鳳九肚裡懷了骨肉,若沒有這番折騰,大姐此刻已知道此事,該有多麼歡喜。
想起當日那絕然一箭,以及男人事後理直氣壯與自己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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