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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此時,何等幸福!她從小到大一直都在痛苦與不幸中煎熬,我豈可去破壞她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可是,難道她此前和我在一起時的幸福,都是假的麼?”他神迷意亂,一顆心不停痙攣,握緊雙拳,強行剋制住洶湧的感情,悄悄轉身踉蹌出了桃林。
桃林外,白馬仍在。他無言地上了馬,輕輕調轉馬頭,向來路返回。此時,他再去見她還有何意義?難怪她會不辭而別,言辭含糊,難怪白無跡要他“情到濃時情轉薄”,原來,他真的一直在掩耳盜鈴。此前他享有的溫暖,全是借來的火。這一走,何時才能再見她?莫不就這樣倆倆相忘於江湖?他機伶伶打了個冷顫,猛一拍馬股,瘋狂地往谷外衝去……
在馬蹄聲完全消失後,花濺淚的眼中也慢慢蒙上了一層淚霧。她知道,她的目的已達到。從此,他和她,便已是路人。
白無跡看著失魂落魄的她,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默然半晌,忽地跳了起來:“我怎麼這麼傻?我為什麼不回去向師父求救?妹妹,我要回蓬萊島一趟。我不能看著你束手待斃,我要想法子救你!這段時間裡,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不待花濺淚答言,一掠而去。
葬花溪畔,已只剩下花濺淚一人。想到蕭雨飛此時必是心碎神傷,不由五內俱焚。呆坐了一會兒,收起滿腹心酸,決定前往蘇州,按可情所說的方位,尋找聚雄山莊的蹤跡。
蕭雨飛騎著白馬狂奔出梅谷,一口氣奔行出百餘里,看著白馬已奔累了,這才翻身下馬,牽著馬緩緩前行,此時,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
一邊漫無目的地走,一邊雜亂無章地回想。雖已親眼見她移情別戀,卻偏偏還不肯死心,種種過往情形輪番出現,兩種結論激戰得厲害,只覺頭痛欲裂,幾欲瘋狂,暗罵自己:“她終於擁有了幸福,你該為她祝福才是,你還沮喪什麼?你要她為你歉疚,對你舊情難忘,左右為難麼?你怎地如此自私,如此沒有出息!”哈哈哈大笑幾聲,躍上馬背,又是一陣疾馳。
如此時而疾馳,時而慢行,漸至天亮,馬兒已疲憊不堪。他卻一直處於亢奮之中,既不知餓,亦不知累,心中雖想流淚,臉上卻只是自嘲地大笑,到後來索性換了匹馬,繼續不分晝夜地打馬狂奔。一連三天兩夜,接連換了十匹馬,他終於趕回了揚州。此時,已三天不飲不食,不眠不休的他,猶如大病了一場,疲憊萎糜。
進得城來,已是夜幕低垂。行不多遠忽然呆住。眼前那酒旗飄飄,燈火輝煌的,不正是當初與花濺淚初會白無跡的酒樓麼?就是在這裡,他不惜得罪青衣門救下了那個江湖上人人深惡痛絕之人,如今,此人奪走了他唯一所愛的心上人。他忍不住悲從心來,想放聲大哭,嘴一張開,發出的卻仍只是笑聲。無論如何,他不能流淚。寧可流血,也絕不流淚。
他包了個雅間,已懶得說話,小二推薦什麼他就點頭要什麼。酒菜上了滿滿一桌。他一直未曾進食,腹中空空,酒一落肚,胸腹內發慌發疼,極為痛楚。他知道那是自己空腹飲酒所致,卻不在意,杯中酒倒得反而更快。上一次,他在月麗人艙中喝了那麼多酒都沒醉,只因他一直在運功逼酒。這一次,他是真的只求一醉,很快,便已是頭昏腦脹雙眼發花,連胸腹中那燒灼的痛苦都已模糊不清……
一雙柔軟溫暖的手忽然扶住了他的肩:“你怎麼了?”有人在他耳邊關切地柔聲低語。他猛地回手抓住了那人的一隻手:“語兒!”神智也為之一清。然而入目卻是梅月嬌那張美豔的臉,此時她是一個十足的溫存少女,那雙杏眼中滿含著深沉而真切的感情,和無法掩飾的關懷憂慮。
他失望地收回手,回過頭又去倒酒。 梅月嬌按住他倒酒的手:“不要再喝了!這麼飲酒很傷身體。你看你的臉色,紅得好嚇人!” 蕭雨飛推開她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冷冷道:“傷不傷身是我自已的事,何勞師姐操心!”
梅月嬌道:“可你這會兒若遇上了你的仇家或聚雄會的人怎麼辦?以你現在的體力,你豈是他們對手?” 蕭雨飛淡淡道:“打不過也不過一死,又有何懼?”一邊又去倒酒。梅月嬌伸手攔他,他甩開她,毫無表情地道:“你走開!”梅月嬌臉色變了變:“可是……你若醉了,誰來照顧你?”
“不勞師姐費心,”蕭雨飛冷冷道:“我只要不死在這裡,爬也能爬回去。”梅月嬌低聲道:“師弟,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蕭雨飛不理她,自顧自倒酒喝。
梅月嬌忍不住叫道:“師弟!你為了那個朝三暮四、水性揚花的賤人就如此消沉,如此糟蹋自已,值得嗎?”蕭雨飛驀地抬頭直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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