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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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韓林涼住院,有個守門人認出亦巖,放他進去。他一路跌跌撞撞,遠遠就聽見似乎是英奇的聲音,斷斷續續在哭,吱吱呀呀的。亦岩心頭一震,尋聲奔去,果然是英奇,癱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拽著範西屏的衣襟抹眼淚,跺著腳邊哭邊問:“我姐會不會死啊,會不會死啊!”
呼吸越來越重,亦巖低下頭,地面影影綽綽的在眼前晃,晃的他幾乎都要撐不起身子,還是範西屏看到他,走過來扶了他一把。
他一口氣嗆在喉嚨裡,嘶嘶啦啦的喘的猶如一個破敗的風箱,額頭的汗在這樣清冷的秋天裡,很快就變涼了,眼神驚懼,十指緊緊的掐住對方的手背:“範、範先生,姑……姑姑她怎麼樣?”
範西平對這個忠厚又聰慧的韓氏後輩向來愛護,儘管現在連他自己都是面白如紙,還是拍了拍孩子的手。
亦巖從範西屏那裡得知,陳芃兒在聽到廣州紗廠被焚,周廠長暴斃後一時急怒攻心,動了胎氣,怕是要早產……卻是送來醫院後,醫生說胎兒還未完全入盆,只怕分娩會十分艱難,現人已經進了產房,而陳芃兒的師兄山下重明方才也已經趕到了寶隆。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
樹枝被風颳的噼裡啪啦拍打著欄杆和窗戶,樓道里灌進了冰涼的雨氣,帶著幾分冷寂,走廊的頂燈亮起來,燈光在每個人身下都投下了一個昏暗的影子。
亦巖不知道自己已經靠牆站了多久,久到雙腿已經麻木的失去了知覺,久到已經支撐不住他的身體,身子就這麼倚著牆壁滑在地上。期間他蹦起來了無數次,即便是最輕微的一點門窗的吱呀聲,都會令他神經質的張皇失措,四處尋找。
可每一次無一例外的都是失望,進進出出面色凝重的醫生護士們,面對他們的追問只是搖頭,不肯正面回應一句。
這說明,孩子還沒有生下來。
已經過了十個小時了,孩子還是沒有生下來——
英奇早就哭的沒了力氣,在長椅上睡的昏昏沉沉,範西屏坐在他身邊,老夫人的貼身嬤嬤呂媽和蘇嬤嬤寂靜無聲的隱沒在角落裡,每個人都在壓抑中長久的沉默著,不敢去想可能會面臨的一切。
走廊裡響起了急促的腳步。
亦巖抬頭望去,然後他看到了那個男人。
他正一步步走過來,臉上陰霾密佈,拳頭緊握,緊到手背上一根根暴起的青筋都看的清清楚楚,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直直壓迫過來的目光,烏雲樣的濃黑如墨。
亦巖渾身一噤,這個男人的出現像火一樣灼燒了他的眼睛,他扶牆努力站起身,身旁的每個人都在抬頭望著這個男人,而他卻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就這樣一路走到盡頭。
盡頭的門吱呀一聲,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站出來,對這個男人低語了幾句。
昏睡在長椅上的英奇被驚醒了過來,茫然的往四下看了看,又好像想起了此下的境地,使勁扒拉著範西屏的胳膊:“我姐呢?我姐還沒出來????”
他坐立不安,左顧右盼,只要看每個人的臉色就知道事情並沒有往好的方面行進一步,嘴巴一咧,又跺腳哭叫起來:“我姐真要死了嗎?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出來???!!”
他剛睡了一覺,精力充沛,底氣正足,哭聲也大,不提防旁邊有人冷冷一句:“閉嘴。”
聲音並不大,可是震懾力卻出奇的足,英奇呆了呆,大張著嘴,這才瞧見站在病房門前的那個男人。
亦巖就見他很明顯的打了個突,張了張嘴,臉上鼻涕眼淚的糾做一團,也不敢伸手去抹,拱了拱背,似乎想站起來,然後他真的顫巍巍的站起來了,緊緊攥著手,抬頭瞧了男人一眼,似乎驟然的悲從中來,含著眼淚小聲叫了聲:“陸、陸家哥哥……,我姐她——”
臉色蒼白的男人站在那,將領口的口子鬆開,喘了口氣,還是沒有看任何一個人,只疲倦的擺了擺手:“叫他們都走。”
隨著他話音而落的,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幾個人,半強迫半勸慰的張手示意走廊裡的人離開,呂媽媽和蘇嬤嬤相互攙扶著低頭退下去了,範西屏嘆了口氣,拽著英奇也正要走開,亦巖失魂落魄,指甲緊緊摳住牆壁,臉朝向那個男人,悽惶哀求:“我是亦巖,我想等姑姑出來……”
男人的目光終於因為這一句落去他身上——
他的睫毛很長,眼神隱藏其後,明明全是暴風驟雨樣的烈,鋒芒裡卻又透出一股沉默中的執著,而他唇色很白,血色好像褪的一乾二淨,兩腮凹陷了下去,膚色晦暗,可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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