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 (第1/2頁)
十八子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左手從我手裡拿過皮帶,在腰上比劃了一下,我眼角看到尺寸差不多。“給我吧,不適合你。”左手看了我一眼。我心裡有些不舒服:“許小壞給你的多好啊,那一套皮具幾百塊,我這個才幾個錢?四十塊都不到。”左手轉臉看了我好一會兒,我被左手看的心虛,伸手想拿回皮帶。左手不鬆手,僵持了一會兒,左手掰著我拽著皮帶的手指頭。“送給我吧,我喜歡。”左手的聲音淡淡的,我慢慢鬆開皮帶。電視劇和小說裡有最美麗的臺詞,女主人公會說“可不可以不走”?或者說“能不能為我留下來”?左手在舞廳毫無猶豫的把我推開的那瞬間開始,我就知道我永遠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次去廣州,會去多久?什麼時候回北京?”這才是最適合我問的話。左手搖頭,聲音裡透著寂寞:“不知道,可能會很久,也可能會在那邊安家,走哪兒算哪兒吧,不想想太多,累。”左手點了支菸,轉臉看著我:“要是我結婚了,你記得和胖子一起去喝杯酒,我就沒什麼可惦記了。”“你幹嘛這麼說?”我心裡開始莫名的難過。左手吐了一口煙,嗤笑:“你以為我這種人還有將來嗎?你還可以投簡歷找工作,我連簡歷上寫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會混。”我最後一次去自習室,沒看到歐陽,他的課桌收拾的乾乾淨淨。我拿出那本週華健的卡帶,本來想寫點兒什麼,想了半天,還是決定什麼都不寫。我把沒有開塑膠封的卡帶放到了課桌的最裡面,那裡面有歐陽喜歡的英文小說。我站在綜合樓自習室門口,打量了綜合樓上上下下的樓層好久,這個記錄過我大學痕跡的教學樓,還有自習教室,我終於要離開了。畢業是一場夢的結束,更是另外一場夢的開始。人這輩子,只會不停的做兩個夢,一個是開始,另一個是結束,等到不用開始和結束的時候,人生就結束了。下樓的時候,我最後一次回頭看歐陽的課桌,記憶中那個溫潤如玉的大男生終究成了一種悵然的往事,那熟悉的薄荷味道的香□,安靜的笑容,乾淨的眼神,柔軟纖細的在我記憶中會彈鋼琴的手指。那個會說流利的英語,有同學在麻省理工和早稻田大學的大男生,曾經在我畢業前的夏天,在中級會計課剛好打鈴上課的時候,急急的走進教室,停在我身邊笑著說“你身邊有人嗎”?每個人的生命裡都會遇到一些自己要不起的東西,你不去要,那個東西就還在原地,如果你硬去要,失去的就更快,可能連記憶裡那點兒美好都沒有了。4暮有一句說對了,我們這代人,愛的都太隱忍,太顧忌,太壓抑,也都太剋制自己了,那些永遠沒有辦法橫衝直撞說出去的話,就都成了青春歲月裡的硃砂痣。路芳菲找我喝酒,哭的一塌糊塗,路芳菲說她真的很喜歡曲莫浮,喜歡那個會舞劍會太極拳的男子。曲莫浮飄逸的身影,俊秀的臉龐,溢動著靈氣的眼神,還有修長纖細的手指測字的時候在桌子上劃來劃去留下的那些痕跡,其實都讓路芳菲喜歡的不行。她找他測字,只不過想知道他在她的生命裡到底佔據了多少?他不給她測字,只不過是害怕他在她的生命里根本就沒有什麼分量,每個女人生命都有幾個他,但他怕那些他都不是他。路芳菲的眼淚滴落在酒杯中,我知道她沒有辦法不和張雲剛結婚。我想起曲莫浮在雍容奢華的別墅裡,打出的那記響亮的耳光。曲莫浮說他這輩子都不會打女人,路芳菲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他打路芳菲是因為她輕賤自己,更輕賤了他。愛情不是用來輕賤的,曲莫浮很喜歡路芳菲,但他不想只要了她某個瞬間的身體。路芳菲不知道,曲莫浮那樣做,是真的把她當寶貝。模糊七月,最大的哀傷就是畢業前離別。左手和曲莫浮離開北京的時間將會是同一天,曲莫浮給我打電話,我好久都沒說話。曲莫浮在電話裡笑笑說:“本來還有些話想跟你說,只能等以後機會了,保重。”我也笑笑說:“保重。”其實,我想去送左手,兄弟和朋友終歸是不同的。左手和小諾、夭夭出發前,許小壞讓大家都去她叔叔的房子聚餐,吃散夥飯。那天許小壞化了很久的妝,cd的香水,蘭蔻的粉底液、唇彩、睫毛膏,就連腿上細密的汗毛,許小壞都精心的剃了剃。然後是超短裙,白色帶蕾絲花邊的小襯衫,高跟鞋,水波紋的項鍊,還有扎頭髮用的珍珠頭花。小諾坐在床板上數著她的襪子,一雙,兩雙,三雙……我躺靠在床上,煩躁的看著許小壞,我在想,如果我是男人,如果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見了許小壞會做什麼?我閉上眼睛,想了好久,都是一個答案,一個男人最原始的答案。方小刀已經去天津的企業報道了,來吃散夥飯的只有我和小諾、夭夭、許小壞,還有左手,左手用了我那天買的皮帶,靠著沙發睡著了。許小壞在美容院做頭髮,還沒回來,小諾和夭夭在紙條上寫著去廣
《流離轉徙的意思》 第61頁(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