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回憶是刺傷人的利刃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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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戛然而止。

冷寂睜眼醒來，用手撫上胸口，只覺夢中女人的笑容刺疼了他。

“做噩夢了嗎？”

冷寂循著聲音偏過臉，瞥見站立窗前無聲無息的背影。

藉由室內燭火微弱的光芒映照，他認出了不知何時出現的米迦勒。

米迦勒側身回頭，身體開始微微發光，猶似光凝聚而成的人形，瞳眸裡流轉永不消逝的黃金色。

有那麼一瞬間，冷寂愣怔了。

他看著身影的緩步走來，發現竟然與夢裡的女人神似幾分。

像是要否定這種微妙的視覺錯誤，冷寂逃避似的避開米迦勒目光。

“你夢見什麼了？”

大君將男孩的情緒波動捕捉的一清二楚。

“伊麗莎·庫斯伯特！”

冷寂雙臂抱膝，蜷坐床頭的姿勢看起來落寞孤獨。

在米迦勒眼裡，重生的冷寂相比曾經的冷寂，性情變得柔軟溫和。

然而，這種柔軟溫和狀態還能維持多久呢？

“你曾經在未來世界活過的記憶，正慢慢甦醒。”

米迦勒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冷寂的頭。沉著口吻亦如教誨自己心愛的孩子。

冷寂不說話，內心深處的情緒隱藏無盡黑暗的眼睛裡，整個人看起來安靜又孤獨。

“以後如果你想聯絡我，可以隨時開啟它。”

搭在冷寂頭頂的手收回，一封摺疊成四角的信封夾在食指與中指間。

封口烙著呈現棕紅色的火漆印章，上面攜刻徽章圖案，封印的是聖光六翼與伊諾阿瑞斯之劍，代表米迦勒的政治地位和象徵至高無上的神權。

比徽章更吸引人的是佩戴右手五指的套戒，全部都是用昂貴的硬金製成，華麗花紋雕刻其中。

食指的戒指上烙印與火漆印章相同的圖案——伊諾阿瑞斯之劍懸立左右張開的聖光六翼中心。

冷寂目光為米迦勒中指鑲嵌的藍寶石指環停留，感覺這抹晶瑩剔透的海藍色很像伊麗莎的眼睛。

“和我談談她吧。”

“誰？”

看著接過信件的冷寂赤腳走下床，米迦勒的目光也跟隨著蒼白身影移動。

“伊麗莎·庫斯伯特。”

不好奇信件內容，將它原封不動的放在桌邊，來到窗前的冷寂凝視外面濛濛微亮的天色。

“她現在怎麼樣了？”

深沉目光和沒有高低起伏的聲音，再配上漠然表情，三者吻合到極為相稱。

“她墮落成被雷里昂·克利洛特圖雅詛咒的高階使徒！你為了救她，讓萬神之祖帶走了她。”

猶如遭遇晴天霹靂擊中，心裡的痛由內而外滲透全身，冷寂手捂難受的胸口，感覺連呼吸都發疼。

“然後呢？”

“沒有然後。”

“所以她是死了，還是活著？”

米迦勒不作答，竟然無言微笑。

“聖子不必困擾擔憂，既然她在神祖大人手裡，想必能夠逢凶化吉吧。”

熟悉聲音近在咫尺，低下頭的冷寂看見波恩從手腕袖口鑽出，恍然大悟自己都忘了這條神蛇的存在。

“天都亮了，你們準備一下。”

轉移話題的米迦勒，提醒他們是時候該啟程了。

“大君的意思是？”

“去找李斯圖。”

冷寂默不作聲，似乎對此沒有意見。

“那麼不用等時間女神嗎？”

“她來人間的任務已經完成，暫時沒她什麼事，我讓她迴歸天界了”

神蛇波恩明白的“噢”了一聲，氣息有些長吁短嘆。

“我該走了，不打擾你們。”

米迦勒的話語剛落，變得虛幻的身體消失無蹤。

他出現在屋外的走廊，寂靜行走的身影沒有聲息。

半明半暗的光影在他頭頂浮現，光影裡映現耶和華如虛似幻的青春臉龐。

“大君這麼快跑去人間了。”

“凡塵俗物會玷汙天父的眼睛，還望天父收回目光凝視。”

“沒關係，大君所在之處就是光。”

神座上的耶和華，無所謂人間場所如何簡陋，

“天父有什麼吩咐嗎？”

“我就是想看一眼大君在哪裡。”

米迦勒抿嘴苦笑，眼睛裡淡漠疏離的笑意帶著一如既往的蘊藉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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