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當年明月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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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管那位微微離了自己更近些的外鄉公子哥,陸汐又是從懷裡掏出兩顆出自齊先生之手的鵝卵石。
一白一黑,皆是僅有指甲蓋般大小。
這兩塊色相品貌上看似極為背道而馳的鵝卵石,卻都是由陸汐一併在江畔上撿了來的。當初給齊先生送石頭的陸汐,不過是覺得這一黑一白又是圓潤通透的鵝卵石,給先生的棋盤上添些光澤,應該也是極美的一樁事。至於那個平日裡棋盤不離身的桃花巷少年,陸汐從未有過打算。
雖然在陸汐眼裡頭,葉慶之的嘴巴是能把人噁心壞的尖酸刻薄,但是有些聽似壞了公道人心的言論,多多少少也是有他的道理,畢竟這位桃花巷的公子哥,也是能算得上一位讀書種子。
這位不討喜的少年原話意思,大概就是這種小物件,不比那藥店的“但願世上無疾苦,寧可架上藥生塵”,這種頗有幾分“姿色”的小物件,若是給陸汐這種泥腿子雪藏了去,定然是一番暴殄天物的行徑,只有給人擺上門面,端上架子,才是熠熠生輝。
陸汐算是把這番頗有些揶揄人的話聽了進去,也不管說者有意還是無意,反正他這位聽眾算是有了心。至於葉慶之這番言語是否同眼下這位外鄉公子,抱了相同目的,陸汐都是懶得去猜,畢竟無論是卵石還是小滿錢,如今都是在他陸汐手裡“攥著”。
從來沒有出過小鎮的陸汐,當然是沒見識過山下的大風大浪和山上的仙人風采,但是茫茫天意裡,少年此刻的心境,卻是和那修士裡的寶貝疙瘩——劍修,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僅憑一劍在手,不管是三教老祖還是武道之巔,也是敢問劍身前。
至於這種玄之又玄的“臨時心境”,是與那修為根骨還是機緣,萬般掛不上鉤的,或許某日一個才剛剛提起劍的門外漢,便是突發豪氣,有橫劍仙人身前的膽量,又或許在劍修林立的北俱蘆洲,總有那麼幾個所謂的劍道魁首,合道劍仙,畏首畏尾,出劍之際沾染上些些猶豫不決,自然便是會慢上幾分速度。
當然了,能修行到破鏡之後的修士,無一不是心智稱絕,根骨奇佳。只是這修行之人本就極為惜命,不然也就不會為了求那遙遙無期的長生,而上山修行。因此越是修為到了高處,那些明明愈發“深不見底”的大修士們,則是更為的高處不勝寒,這般道理也是與山下那些富家翁和皇家權臣一道說得通的,愈發權勢滔天、家財萬貫的權臣豪紳們,皆是更為的惜命
修士惜命,本就無可厚非,不過若是那劍修也是瞻前顧後,即便是臨陣對敵,哪怕對方的劍氣劍意皆是不如自己,也是會一挫再挫,落了下風。劍修對陣,如同武夫對鑿,不過是後者憑著丹田的一股子氣,而前者則是吊著心裡頭的那份意。所以,哪怕是公認的劍道祖地,瓊林劍窟,對外也不過是堪堪三位合道巔峰的劍修罷了。雖然這只是推上臺面的說辭,但即便是背後藏了私,也是富裕不到哪裡去的,頂了天也不過一手之數。
陸汐手裡頭的兩枚兜兜轉轉,物歸原主的鵝卵石,聽齊先生說是什麼“芙蓉石”,只是陸汐不懂,也沒地方懂。因為那個平日裡彷彿答疑解惑如少年溫酒排菜一般輕鬆的學塾先生,也是在少年問起這“芙蓉石”是何物的時候,破天荒的流露出絲絲許許的尷尬。不過當時先生說,尋常只能找到泛著粉的芙蓉石,而如今少年能找來一黑一白,是極為大幸的。
少年手中那兩枚芙蓉石,都是被齊先生刻了字之後再贈回給陸汐的。一隸書一正楷,黑上些的芙蓉石,被齊先生刻了個“陰”字,另一枚則是有“陽”字在上。
仔仔細細打量摩挲著芙蓉石的陸汐,竟然是有些覺得腦袋昏昏沉沉,恍惚間便是隻剩下耳畔那兩位外鄉公子的言談和門前忽然出現的一個瘦瘦高高的人影。
瞧見了屋門前透出的人影,
餘燚飛眼神熾熱,一跨步,便是越過身旁負劍的毛知舜,來到那道人影跟前,弓腰俯首作揖,恭敬問道:“敢問先生可是九淵書院的齊先生?”
在這位讀書人出身的洗墨臺弟子眼中,即便是現如今,哪怕連後聖的陪祭神像被丟出稷下學宮,但眼前的這位看似如喪家之犬的後聖之徒,對於他們洗墨臺宗門祠廟的香火來說,彌足珍貴,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歷來如此。
瘦削的人影對著餘燚飛面露譏諷,說道:“若非你帶了這麼一位玩伴同行,不然你要想離開小鎮,是需費上不小周章,即便是你的師門老祖出手,想來也是頭痛不已!”
少年所思所想,在這位現如今被全權託付了的學塾先生眼裡,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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