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壓勝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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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上元節後的信件對比往年來說著實是讓陸汐覺得有些吃驚的,將近四十封的信件堪比往年前年加起來還多,不過因此這銅錢自然給的也就多了,陸汐倒也不免有幾分眉飛色舞。
陸汐記得很清楚前年送來小鎮的書信極少,連親手編制的竹籮筐都顯得可有可無,一隻手抓起塞在褲腰帶裡就算是可以開始一上午的送信了。不過前年,那是陸汐自打接了送信的活計以來第一次見到有葉慶之的信件。
在陸汐心底是沒有走進桃花巷的打算的,這封書信自然也就掛在了葉慶之在驚蟬巷的院子門欄上。信是上元節晌午時分掛的,當晚陸汐就在隔壁看到了比起往年更紅更大的燈籠。
四十多封信除去那零零散散的七八封寄往桃花巷的外,剩下的三十餘封裡面不盡是些送往驚蟬巷瓷碗街的信件。
陸汐送信的時候會把那些桃花巷的富貴人家的信件掖了掖底,先去送罷了驚蟬巷瓷碗街的信件後方才是輪到桃花巷。
少年心性倒也並沒仇富的心緒藏在裡頭,其實陸汐自己也說不上來這份舉動意欲何為,只知道每每當自己站在桃花巷裡磨得發亮的青石板上時,總會擔心石板太過光滑,草鞋不夠結實,怕是落一個狗啃泥的模樣。
雖然在桃花巷裡的青石板上摔倒自然是不至於摔出磕碰,嵌入碎石,但是陸汐老是覺得自己寧願在驚蟬巷的黃土碎石路上摔個皮開肉綻,也不情願在這青石板磚上跌個跟頭。
四五年的送信生涯,陸汐送信的穿街走巷委實是熟稔。不消一盞茶的工夫,繞過一個街頭拐個彎便是齊先生的學塾驀然呈現。
抬頭望了一眼尚在半空的大日,陸汐盤算了些時間,想來饒是信件繁雜卻也該是有餘下的工夫完成這件差事的。
陸汐長那麼大以來,從來都是踏踏實實/連是初入酒肆時,因為工錢一月一結的緣故,險些餓的昏死過去的陸汐也是未曾向掌櫃的賒些工錢。那段時間從小的玩伴林端陽剛剛經歷了喪母之痛自是沒有心情,至於葉慶之倒是有些察覺,只是除了丟下冷冷的一句:膽子那麼小,這輩子下輩子都是低三下四的賤命,便鑽進了桃花巷裡。
掌櫃的一行人許是忙裡忙外的未曾有些察覺?陸汐只清楚的記得最後是隔壁的林老頭開了院門,連著端了將近半月光景的米粥,直待陸汐的工錢下來。只是由的陸汐算了米錢後卻是再也沒有敲開林老頭的院門。
輕盈下了腳步,陸汐緩步走近齊先生的學塾。
一道中年渾厚的嗓音從不遠處的學塾傳來:“臨財毋苟得,臨難毋苟免”,隨之而來的是學童們稚嫩的誦音響起:“很毋求勝,分毋求多”。
想來齊先生在領著學童們大聲地朗誦著文章:“敖不可長,欲不可從,志不可滿,樂不可極。賢者狎而敬之,畏而愛之。愛而知其惡,憎而知其善。積而能散,安安而能遷遷。臨財毋苟得,臨難毋苟免。很毋求勝,分毋求多。疑事毋質,直而勿有”
陸汐稍稍地走進了些,此時日以過梢,學童們已經端坐在學塾裡,透過齊先生不管颳風還是下雨都會支稜起的窗沿,陸汐還能看到那個終日不離棋盤的葉慶之端然的模樣。
陸汐記得是在去酒肆謀生前的某個偷學的日子裡,聽著齊先生的“君子固窮,怎可為盜”很是不解,探出了腦袋,便和不知道何時換了座位的葉慶之見了個滿懷。陸汐記得清楚,那時候的自己很是窘迫卻還是佯裝鎮定,而葉慶之則是嘴角上盈著微笑,微微俯下腦袋,用一個只有窗沿邊的二人才能聽得清的聲音細語道:“奈何為盜呼?”
想到這裡,陸汐臉上卻是不曾浮現絲毫因為往日裡的難堪而有的羞愧,取而代之的則是爽朗的笑容更盛先前,邁開的步子也就不自由的大了些去。
先前的日子也都算過去了,饒是現在自己大可登門拜候齊先生,算得上是一場酣暢淋漓,自然便是要多些笑容的。
今生不向此生度,更像何生度此生?
本該是黃昏時由陸汐幫襯著林老頭清掃的簷頭雪,卻是在吱呀一聲的由內向外的推門聲中微微抖落了些。在學塾外少年看不見的不遠處,有一位身形嬌小,面相慈藹的老人,佝僂著腰看向少年,口中僅有一聲“莫向外求”。
老人側身不遠處的酒肆裡,一個賊眉鼠眼的身影提了把掃帚卻也是歪了歪頭,同著老人的視線一道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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