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下下籤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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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稍稍得歇了會兒。
算命的郎中倒算得上盡職盡責,饒是下雨天氣卻也未曾收攤。
撐著傘抱著棋盤的葉慶之原是打算趕忙回了桃花巷的宅院,只是中途路過郎中的算命攤案,生的好奇,便是微的駐足。
算命的郎中或者說是瞧病的道士一灑先前陸汐所見到的那股子庸懶勁兒,神采熠熠生輝。
見到抱著棋盤的撐傘少年停留在了自家攤案上,道人似乎是擔心錯過生意的樣子,猛地在攤面一甩巴掌,聲高拔調:“狡捷過猴猿,勇剽若豹螭。試問誰家子,小道門前客!”
見撐傘少年轉頭要走,道士慌了神,趕忙連聲說到:“別走別走,今日貧道急於收攤,早上三文一收的符紙現在兩文就能取走!”,末了道士還不忘連連比劃。
本是踏出一隻腳的葉慶之忽地收回了要走的意思,臉上充斥著得意的笑容,只覺得眼前的道士來的極為有趣?或是好笑罷。
少年眼光流轉,瞟到了被道人晾在一旁拆開的書信,頓時來了興致。少年倒也開門見山,也不多些拐彎抹角,迎了面就是一句:“陸汐給你送信之後可曾求了籤還是畫了符?”
陸汐幫著鎮口巡邏差人送信一事,葉慶之是知曉的。
道士眼神微的打圈,卻還在猶豫間,眼前的撐傘少年已是砸了三枚銅錢過來,眼神玩味地看著他。
道士微微額首,卻是伸出一個手掌,五個指頭。
少年只倒是嗤笑一聲,問道士要了張符紙,聽了些燒符該要注意的地方,便是轉身離去。
少年的身影漸行漸遠,身後攤位的道士眼神吃味,直愣愣地盯著少年改了原先的道,轉身進了驚蟬巷。
“棋?想來是許久不曾對弈過了”,道士的眼神從少年託負的棋盤上移開,轉了頭盯著破了抽郵戳的那封信,不禁啞然失笑:“借刀殺人嗎?這般伎倆貧道倒也是會使些的,不過想來肯定是不如你那鄭家老祖來的熟練,畢竟”
道士忽然蜷縮手指,以指關節輕敲攤案,斗轉星移,棋盤顯現,方方正正二十一路,正對著福祿街上那位醉酒了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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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齊先生道了別的陸汐,一搖一晃地踩著夕陽的餘暉回了驚蟬巷的院子裡。院子裡沒別的什麼富貴擺設,入了臥所抬頭便是一方觀世音菩薩的佛像高居頭頂,餘下的一張床鋪盡顯寒酸。
舉頭三尺有神明,原先陸汐都是信奉的。
眼下的陸汐是醉了的。
少年郎雖是在酒肆裡存了些了三四年的小廝經歷,但方才的飲酒卻還是少年郎的第一次,更何況一道醉飲的人還是齊先生。
陸汐看著先生擺明了一副不甚酒力卻仍是一個勁兒地飲酒的模樣。這對少年來說是絲毫沒覺得掌櫃的說的半分所謂的“該是痛飲的先生最當風流”,反倒是有些鬱郁不得志的些許頹喪。
這般模樣的齊先生,陸汐也只有在上次見到先生飲酒時見了罷。自然由是陸汐無端生出一股子悔意。
先生未勸,少年自飲。
回了院子的陸汐眼皮子止不住的蹦躂,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少年對這些所謂的前人古諺其實是不大相信的。
自打孃親臥病在床之後,陸汐便是四處的求了各種方子和門路。到如今院子裡仍供奉著的但是少了清掃祭拜的觀世音菩薩便是那會自己從酒肆旁林老頭的院門前磕破了腦袋求了來的。也該是從那會起,陸汐對林老頭打心眼裡存了報恩的念頭。
只是佛不如藥,藥不救人。饒是陸汐整日裡默誦《法華經》,上齋祭拜日日不曾有缺,陸汐仍記得孃親去世時的不甘和自己的無力,那一次少年險些砸了這尊佛像。
世間萬般不由人。
惜財地少年如今不信神佛,卻也仍是了為了父母花去了四文銅錢。
“應以何身得度者,即現何身而為說法。”站在矮牆上的某位陸汐眼中不待見的同齡人忽地開口,此刻正端著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盯著陸汐做的古怪舉動的同時不停撥動手裡的鵝軟石。
葉慶之的石子丟的是極為準的。私底下林端陽不止一次同陸汐猜測:葉慶之的破棋盤就是裝裝樣子的,搏一搏齊先生的喜歡,你看這小子石頭子丟的那麼準,指不定就是天天在院子裡頭丟著棋子玩
臨了尾聲,陸汐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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