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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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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慢慢抬頭去看他,眼中微紅,咬著牙不說話。他自四歲起練琴,十二年間,只練一曲,就是《流水》,自認已臻神曲之境,如今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未免灰心喪氣,生出輕生之念。

孟晚樓心中一軟,將手臂一揮,人已入他的懷抱,以指託著他的下巴說:“你何必如此,你習琴十二年為的不就是求一知音嗎?何必意氣相爭,落了下乘?琴道所謂妙指美聲,巧以相尚,正該好好享受才是,有什麼想不開的?”

流水被他抱在懷著,只低垂著睫毛,一言不發。

孟晚樓知道琴師一生所寄,便在七絃之上,求得便是那至高的境界。流水更與別個不同,自小全力以赴,只練一曲,睡夢中也能倒彈如流。被那面上平凡無奇的少年輕輕一聽便識破,過去十二年的苦練全部付之流水,連活著都覺得無甚意思了。

孟晚樓道:“東西落在王演手中也沒什麼大不了,我稍稍做了手腳,已留了後手。你又替我將人引了來,自是大功一件,我正要賞你呢。”他佯裝想了一會,伏到流水耳邊低聲說:“嗯,賞你什麼呢,就賞流水今晚服侍我吧。”

流水臉上一下子紅了,掙扎就要下來。孟晚樓笑吟吟地說:“我昔所寶真雷琴,弦絲輪玉徽黃金。晝橫膝上夕抱寢,平生與我為知音。”流水聽了孟晚樓的話,身上輕輕顫抖,卻不再掙扎,柔順地伏在他懷裡。

再要調笑與他,外間卻有人報掌門回來了。孟晚樓便在人腰上擰了一把,出去了。

只餘流水在堂中,一時愣住,又是歡喜又是憂愁。

孟晚樓匆匆入了一處小殿,見一中年人墨髯長鬚,面上有風霜之色,正負手立在殿中。那人聽見腳步聲,轉身就要行禮,被孟晚樓止住,搶聲道:“師傅莫要如此,折殺晚樓了。”說著跪下來拜了拜。那人只受了他一拜,就要將他扶起,道:“少主請起,靜修受不得如此大禮。”孟晚樓抬頭道:“師傅替孩兒四處奔走,勞苦功高,怎麼受不得?”說著將禮行完,吳靜修只得苦笑著側身受了。

二人在殿中坐了,吳靜修問道:“少主從荊州來,見情況如何?”

孟晚樓苦笑道:“王演迂腐,未可與之謀,我已在他身邊安下人手,舉兵之時可伺機行事。”

吳靜修摸了摸鬍鬚道:“王演女兒在宮中為妃,自是不甘願冒這風險。卻不知淦京宮中已生大變。”

孟晚樓挑高眉毛問:“老皇帝死了?”

吳靜修笑道:“晚樓猜到五分。皇帝月前染病,已停了早朝有半月之久。在京的王侯俱被管制,那人也在其中。”

孟晚樓低了頭,細細思索,一時沒想到什麼,吳靜修卻開口問:“聽說你從荊州帶回來一個人?”

孟晚樓心中一驚,點點頭,道:“是的。”

吳靜修皺眉正要開口,孟晚樓搶著說道:“師傅,那人在淦京佈局甚嚴,孩兒佔不到半分便宜,他既送人南下,必是在荊蜀之地欲有所為……”

吳靜修道:“所以你就搶先奪了人來?”

孟晚樓道:“師傅不知道,這人是裴煦的親弟弟,淦京之局三年前便是由他入京而開啟的,荊蜀之事想必他也在謀劃中佔有至關重要的地位,因此孩兒想不若先將此人掌握,也能掣肘於他。”

吳靜修想了想道:“我卻擔心你為人所制。也不知這是不是那人的圈套。聽說你將此人放在房中……”

孟晚樓臉色微紅,道:“孩兒只想就近看管,並無他意。”他這樣說時未免有些心虛。

吳靜修看了他一眼,也不點破,點點頭道:“你今年已經二十歲了,做事要有分寸,萬不可像你父皇那樣,落得眾叛親離,亡國滅族的下場。”

孟晚樓聽他提起父皇臉上一片肅穆之像,恭敬地回道:“孩兒曉得。”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別急,不是已經在“奸”了嗎?

所謂姦情你有我有全都有,滅哈哈哈哈哈~~~~~~~~~~~

第二十二章

裴青在那院中住了幾日,並不見孟晚樓人影。他也不急,也從來沒有提過要出去走走,每日裡只在房中撿些書來看,偶爾寫寫東西。這日午間吩咐綠珠搬出一把竹絲躺椅,放在廊上,倚在上面看書。

他手裡拿著一卷介紹各地風光的小品文,看得津津有味。每隔幾處那書上就出現幾段點評,筆法俊秀,墨跡暗淡,顯是有些年月了。有些風景名勝之地旁邊批寫著“已到”,有的批“不過了了”,遇到極稱批註人心意的便批“好”。翻過一頁,見一處介紹蜀地風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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