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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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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朋友坐在一塊敘舊,我有什麼立場插嘴呀,萬一不小心把話說直了,還得弄的別人不自在,您臉上也掛不住……”

許先生咳嗽:“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我天生就這德性,您又不是不知道。”許公子劃拉著方向盤,猛的一個大轉彎:“想聽好聽的呀?今兒沒有,明天請早吧。”

電話那邊靜了一會兒,許先生很反常的沒發脾氣,而是沉著聲音又說:“你,你媽……”

我靠,他還有完沒完?有這麼得寸進尺的嗎?他是真準備把老臉墊在大馬路上,讓大家走過路過隨便踩兩腳!

許經澤沒等老爸把話說完,果斷把電話掛了。

中午太陽太大了,刺的人眼睛疼,許公子把墨鏡摸出來戴上,晃晃腦袋,真想把手機揭著車窗扔出去。

太后見兒子這個時間從醫院回來,還挺納悶:“你怎麼回來這麼早?不是說中午去望海樓打包松仁粥回病房喝嗎?你給你爸買了沒有啊?”

自打許天漠先生躺倒在醫院之後,許經澤真的特別想知道自己老媽這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是一團白粥還是鋸木渣子?還有沒有稍微清醒點的時候了?

人家許天漠先生是獨立自主有自我意識的完全民事行為人,他想幹什麼別人管不了。有些事,知道了也白搭,除了鬧心沒別的用,還不如消停呆會兒。

許經澤搭著老媽肩膀把她往屋裡推:“你就別管了,他好著呢。家裡有飯不,讓我扒拉兩口唄?”

許媽媽自己在家的時候根本不開火,弄包泡麵就把自己打發了。現在兒子回來,又忙忙活活開始下麵條。

火上還燉著一大鍋骨頭湯,滿屋子哪哪都是香味。

太后最近幾天編著花樣燉這煮那給老公進補,弄的人家都以為許天漠先生不是休克了,而是正在坐月子。

她晚上在醫院陪床,上午急匆匆回家,先去菜市場買新鮮的雞鴨魚肉,回家收拾好燉上,自己隨便找口東西吃,等湯煮好,下午再眼巴巴送到醫院去。

她是真拿自己當奧特曼。

可人家呢人家正跟老情人玩舊情復燃那一套,想起她來,只會覺得礙事。

何苦來哉?

許經澤在沙發上軟著,忍不住又想勸勸太后:“別老燉什麼湯了,麻煩不?許先生滋潤著呢,不缺營養。”

太后扭身飛他一記眼刀:“許先生是你叫的不?你這孩子怎麼越來越不懂事了?!”

許公子扶額:“我說媽啊,咱能對自己好點不?”

太后一邊忙著切菜,一邊關注著麵條的火候,根本沒吃透兒子話裡話外的意思:“我對你還不夠好啊?你們這些小年輕的就是不行,都是獨生子女,一個比一個自私。光想著自己活的好,有什麼意思……”

是,我自私,我沒意思。

你們活的太有意思了。

許某人閉上嘴,歪頭往沙發上倒,又一次深深的無力了。

在父母關係問題上,許經澤小時候光知道害怕了,很多事不明白,身為豆丁人微言輕,肯定是哪也插不進手去。等他長大了,漸漸明白了這其中的曲折迂迴,也有了自己的看法和是非觀念,可是他們這關係也己經達到了無可救藥的彼岸,管無可管。

理是這麼個理,但是許某人還是鬧心。

許天漠先生憑什麼認為勉強掛著夫妻的名頭,就是對妻子最大的補償?

陳一穎小姐憑什麼堅持這麼多年,死活不放手?

真夠畸形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倆人還真是絕配。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太正點了。

懷著這麼深遂的思想吃麵條,果然有點不太消化,許經澤晚上也不去醫院,在家趴著,消極怠工。

他越尋思這事,越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就好像伸頭往水底看看,模模糊糊瞧見了個影,又辨不真切,不知道是不是個雷。

這感覺不是一般的鬱悶。

晚上十點多,門鈴響,他以為是老媽終於釋放完了變態的聖母情懷從醫院回來了,哪知道開門一看,是陳燼。

最近許公子圍著醫院打轉,又累又煩又膩歪,跟陳燼聯絡的就沒以前勤快。這兩兄弟前幾天吃著鴨子不歡而散,各自憋了兩天,均感覺生不如死,又非常有默契的把這事揭過去了。

後來還是陳燼先給哥哥打的電話,之前鬧脾氣的事一個字沒提,就問:“我那件袖子上有灰色條紋的運動服呢?”

許經澤飛快的順竿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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