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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帝許小爺連打個架都不能痛快。
這時候他抬頭髮現救星姚亦回來了,趕緊叫:“姚啊,快救救我吧!”
處理許公子身邊的崩潰事件,姚亦同志絕對是專家級人物,巨權威,不管什麼事態,要擺平就是分分鐘的事。
姚公子交遊廣闊,就算他不認識別人,別人也得上趕著認識他,狐朋狗友多的很,走到哪都是熟人開路,那地頭蛇的派頭一般人可比不了。
小時候不懂事,還打打架練練手,最近兩年他也不幹這種力氣活了。別人招惹了他,他就笑模笑樣斯斯文文坐到一邊打電話:“程林啊,你們都過來,我介紹個新朋友給大傢伙,老牛氣了……”
總之,土匪講起文明來,也是挺可怕的。
他先是用從外面打包回來的兩碗海鮮粥擺平了小胖妹,然後開始招呼黃毛他們這群人:“我怎麼瞧著眼熟呢?你叫什麼來著?是不是劉冬子那掛的?”
黃毛趕緊點頭哈腰:“是是,鄙姓王……”
姚公子翹著二郎腿,上下量他幾眼,真想把他再踹回地上去:“你喝了多少?還知道自己姓什麼啊?你跟許經澤逗悶子?你以為你是誰?你回去問問冬子看他敢不敢!”
黃毛委屈:“我也沒說啥啊……我就打了個招呼,許小爺上來就一腳,我的腸子現在還斷著呢!”
姚亦抄起個酒瓶子來摔他:“踹了白踹,有本事死去!”
既然認識就好說了,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剛才還一場惡戰的兩方人馬搖搖腦袋站起來,很快就拼了兩張桌子,湊一塊喝酒。
黃毛這回恭順了,一杯又一杯給許公子敬酒,許經澤來者不據,碰杯就幹,利索的嚇死人。
英雄啊這是!
黃毛臉上掛了兩塊彩,還嘰裡呱啦的套近乎:“許公子許公子,我給您陪不是!我剛才是真喝多了!嗨,我混帳,說話沒在譜上。”
許經澤用杯子喝不過癮,直接用瓶吹,偏過頭來,斜斜挑了黃毛一眼,臉上若有似無帶著點笑:“謙虛了吧?剛才誰說要玩我們兄弟倆的?”
想在許小爺這找個臺階順坡下驢基本就是痴心妄想,黃毛嘴歪眼斜,又解釋:“我沒那意思,您可饒了我吧……說實話我挺替您包屈的,您對陳燼那小子多好啊,咱這一塊誰不知道?那一家子白眼狼……話說,你們許家的家產還真要分他一半啊?這年頭,NND小三真是有個前途的職業!”
還提這破事,瞎添什麼堵?!
姚公子過來,揪著黃毛後脖領往邊上拎:“走走,喝多了地上趴著去。”
添堵不至於,許經澤覺得自己已經快木了。
木了好,沒知覺更好。
他最近幾天總在想,如果那天,他跟陳燼一塊走了,會怎麼樣?這攤子破事,小爺不玩了行不行?地球離了誰不是照樣轉啊!
可惜,那只是個如果。
他要是真只顧著自己眼前這點小幸福,讓別人都去死,那他就真得了許天漠先生的真傳了。
感情這事,就是自己挖個坑自己往裡跳,摔死拉倒,誰也怨不著。自古成敗就兩條路,成了是老天開眼,成不了就得忍著,沒準忍著忍著就過去了。或者忍到五臟六腑全磨碎了,也是個解脫。
過程確實是痛苦了點,人這輩子估計折騰完也就到頭了……
許公子今兒晚上如願以償的喝大發了,他越醉的厲害,人就越鎮定,長時間不說話,面無表情坐的倍直,眼底裡隱隱約約沉著點光,倒像是比以前還清醒。
黃毛喝的倆眼向蚊香方向進化,在桌子邊上掛著,還勸酒,五迷三道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來來,小澤澤,咱再乾一杯,你敢不敢?”
他用杯子許經澤直接用酒瓶,各自灌了一大口,黃毛腮幫子鼓著就不往下嚥,突然聽許經澤說了句:“陳燼,他不是白眼狼。”
嘎?
“分家產不是他的意思,你再說一句,老子立馬敲斷你的牙。”
嘎嘎
許經澤語氣特平靜,甩完這兩句轉身就往外走,黃毛是徹底暈了,姚公子扔下酒杯緊追著往外跑。
不知道是夜裡幾點了,馬路上乾乾淨淨的,連輛活動的車都沒有。沒有風,空氣特別沉,壓的人胸口疼。
許經澤是喝的太多了,再加上沒吃什麼東西,胃裡就灌了一袋子酒精磨來磨去,火燒火燎的疼。強撐著從屋裡出來,到門口腿就軟了,好一陣子翻天攪地的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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