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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被稱為“土木”,緣於“土”拆開為“十一”、“木”拆開為“十八”。
在國民黨內,陳誠有“小委員長”之稱,其人的堅忍自律和軍政才能幾與蔣介石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中央軍“陳胡湯”三系,陳獨居首位。
當然了,能幹並不一定就意味著被信任。同樣擔任過黃埔軍校教育長的鄧演達夠能幹了吧,人家幾乎在黃埔學生中與“蔣校長”形成分庭抗禮之勢,可那樣就不行了,那叫死敵。
蔣介石能對陳誠言聽計從,高度信賴,無疑還緣於後者是個“絕對忠臣”。
民國年間有個政治笑話,是這樣說的。
有一天,蔣介石突發奇想,要考驗一下親信手下對他的忠誠程度。他假裝召集眾人開會,等大家坐定之後,卻突然命令諸人去死。
此時何應欽坐著動也不動,只當蔣介石在放屁。顧祝同滔滔不絕,列舉了很多他不能死的理由,比如他還要繼續工作,國家和使命一致要求他不能死之類。劉峙嘴巴既不能講又不敢不遵命,只好聲淚俱下,苦苦哀求:小的上有七旬老母,下有待哺幼兒,千萬饒命啊。
剩下來的是陳誠,但見他站起立正,刷地一個敬禮,然後昂首挺胸,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淞滬會戰打響時,陳誠尚在廬山,在抗戰問題上,他是個積極主戰派,甚至跟何應欽都素不相能,常常是針尖對麥芒,所以索性選擇了窩在山裡搞訓練。
戰事緊張,急需用人,蔣介石在會戰開始第二天即電召陳誠:速來京相商。
到了南京之後,蔣介石給了他兩條選擇,或去華北戰場,或去淞滬戰場。前者負責指揮,後者前去考察。
陳誠去了淞滬戰場。
去了以後他發現,在這一戰場上的部隊雖多,卻還是不夠用,看看據點被我們包圍了,但是包圍的密度不足,空隙太多。
孫子兵法有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也就是說,如果你的人是對方的兩倍,才可以放心大膽地和他打一仗,是他的五倍,才能攻他的城,但是攻了半天還是拿他不下怎麼辦,這時候就要圍,而要達成圍的目的,沒人家的十倍人馬通常是搞不定的。
陳誠希望的,不光是十倍,最好是20倍,30倍,如此才有把握圍而殲之。
幾天後,他向蔣介石進行彙報,一同考察並且彙報的還有時任江西省主席的熊式輝。
熊式輝看了戰況,說不能打。
當時正是“十日圍攻”時期,張治中還在上海發動主動進攻,但熊式輝到底是個老江湖,就算自家部隊風頭正盛,也知道情形不妙,這仗很難打贏,既然打不贏,為什麼還要打呢?
對於這種就事論事的論斷,蔣介石並不感興趣,他何嘗認為淞滬會戰能一定打贏,但問題的實質不在這裡。
他扭頭轉向陳誠。
陳誠說,現在不是能不能打,而是要不要打。
哦,有見的。蔣介石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具體說來聽聽。
陳誠首先提到的卻是北方戰場。
當時南口戰役尚在進行當中,但陳誠認為北方戰事繼續擴大是一定的。日軍機動化速度極快,一旦得手,完全可以沿平漢路快速南下,直取武漢。武漢一失,中國戰場即從縱向被剖為兩半,那樣的話,中方將處於不利地位。
唯今之計,莫不如集中力量,繼續擴大淞滬戰場的規模,把日本原擬調往華北的兵力一點點誘到上海來,這樣尚可收穩紮穩打之效。
陳誠所說的觀點其實就是1936年國防計劃上的戰略方針。蔣介石表示完全贊同,遂當場拍板:“打!打!一定打!”
陳誠加入淞滬戰場,本來是要協助張治中圍攻陸戰隊據點的,但來了之後,正好趕上松井在川沙口實施登陸,於是便被蔣介石緊急任命為淞滬北戰場前敵總指揮,而北戰場上使用的主力部隊,像第18軍等,基本都是陳誠“土木系”的班子,這就是淞滬戰場之上會突然出現南北兩個總指揮的原因和背景。
對北戰場而言,關鍵中的關鍵,還是要守住羅店。如果這一後路被松井掐斷,大軍就將處於崩潰邊緣。
善通寺師團並不是呼啦啦一下子湧上來的,而是一個梯隊一個梯隊登岸,隨著上岸的日軍越聚越多,羅店戰事也越來越激烈。
8月26日,在第18軍中身居少將旅長的蔡炳炎在距離日軍陣地幾百米處中彈倒地,彌留之際,喉中仍留二字:前進!
蔡炳炎是陳誠的得意戰將,這一噩耗無疑對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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