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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長“死”了,他的擔子移到了葉肇肩上。
可憐堂堂中將,哪裡幹過挑夫的活,肩上乍壓重擔,沒多大一會兒就走不動道了。
鬼子打量他也不是個乾重活的料,正好又抓到了其他壯丁,才放了他一馬。
包括鄧葉在內,每個從南京城往外衝的粵軍都稱得上英勇,當然也都很狼狽。廣東話成了他們抱團的精神支柱,或聚或散,或合或離,只要聽到“幾大”,聽到“丟那媽”,就知道在求生路上,自己並不孤獨。
前期收攏整理的粵軍即有1000多人,實際在江南地區還有很多未得到及時收容的散兵。
我曾聽這裡的老人們說起,江南敵後抗戰初起時,抗日武裝裡面,別說打仗,知道怎麼開槍的人都挺少,只有一些操廣東話的老兵是例外。想來,他們極可能是流落當地的粵軍官兵。
如果粵軍不向城外突圍,他們的命運會是怎樣,誰也不敢去想。
鄧龍光有感於此,當得知唐生智遭到群起圍攻,甚至有可能要上軍事法庭時,他主動拿出一直藏在身上的油印命令,替唐生智解了圍。
1937年12月13日23時15分,裕仁天皇從侍從武官府那裡拿到了一份奏報,奏報是參謀本部送上來的。
啟奏吾皇:南京已被完全攻陷。
日軍自佔領南京後,為報復淞滬戰役傷亡接近十萬人的損失,開始成批殺害被俘人員和南京市民,這一中世紀式的屠城前後長達六週之久。戰後,經遠東國際軍事法庭調查,證實被殺害人數約35萬。
南京,多麼美麗的一座城市。
從《長幹行》中栩栩如生的鄰船對話,到《石頭城》裡潮打空城的淺回低唱,我敢說,沒有一個地方,能像這裡一樣把漢文化中的南方元素表現得如此感人至深。
你可以在秦淮河打撈舊時月色,可以在夫子廟領略前朝飄逸,甚至可以在明孝陵感受到那種將歷史文化與山川美景熔於一爐的震撼。
宛如釉色渲染的青花瓷,當它摔破在地,那是真正令人心碎的聲音。
300年前清軍對揚州的那次屠城才不過十日,南京卻經歷了長達六週深不見底的黑暗。
在那些天裡,也許連南京上空的月光都是慘白的,從這裡僥倖逃出的每一個人,都會在回憶裡增添一層血淚以及刻骨銘心的仇恨。
南京大屠殺,使國際社會感到了巨大震驚。迫於國際輿論的壓力,日本政府在第二年被迫將松井石根及部下將佐80餘人從中國召回。
第25章 突圍(2)
二戰勝利後,大屠殺直接責任者分別受到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追究。除原第10軍司令官柳川平助已病死外,原華中方面軍司令官松井石根被判絞刑,在屠城中欠下血債最多的是熊本第6師團,原師團長谷壽夫被槍決於南京雨花臺。
十里秦淮,萬千冤魂,終能得一告慰矣。
然而有些事,我們還是不能忘記。
地產大王王石曾在“捐款門”事件中飽受詬病,不過我在聽過他的一次訪談後卻改變了看法。
他說,我去過耶路撒冷的猶太人大屠殺紀念館,也去過柏林的歐洲被害猶太人紀念館,可我從來沒有去過自己國家的南京大屠殺紀念館。
我也沒去過,十分慚愧,而且我也承認,潛意識下不願面對,是我至今未去的一個重要原因。
毫無疑問,那是民族的一道傷口。傷口總不會讓人愉快,就像中國戲曲,不管開頭和過程多麼悲傷,最後都會處理成一個大團圓的結局。
王石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我心有所動。
他問,這是否也和我們民族的整體意識已被忽略有關。
當一個民族面對它的傷口時,會作出什麼樣的舉動和反應?
不說猶太人紀念館,說哭牆。
一面巨大的石牆,每年都有成千上萬的猶太人來到那裡,或面壁肅立,或默默祈禱,或長跪悲慼,或淚如雨下。
我曾經在一篇小文中說過,這種群體性情感的深沉積澱和爆發,足以使整個民族更加團結和堅強,而這正是哭牆的價值所在。
南京大屠殺紀念館也就是我們的哭牆。
除了仇恨和悲痛,它還應該負載更多,比如民族的自我體認和反思,以及對每一個遇難者的追思和懷念。
唐生智本來極可能會像他所誓言過的那樣,與南京同殉。
他沒有給自己預留一條過江的船,但是他說過,身邊的幕僚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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