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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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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4日,透過衢州的江面上突然漂過一葉扁舟,舟上端坐一人,一個年輕的中國人,那人神態自若,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置身於戰火和危險之中。

這個宛如現代武俠小說般的鏡頭,把所有人都給驚住了。

更離奇的是,此人上岸後,指名要見陳頤鼎。

當著陳頤鼎的面,他像變戲法一樣地從褲帶中掏出了一個用蠟紙寫的小紙條,當看到紙條上的字跡時,陳頤鼎的心立刻怦怦直跳起來。

“速設法前來,平。”

換做他人,沒有誰能看懂這張紙條,所以就算是它被日本人搜去,也看不出任何問題。

陳頤鼎知道,“平”是王敬久的別號,他跟自己的老長官平時私函往來時,對方都用這個稱呼。

毫無疑問,這是王敬久派人送來的信,內容就是暗示陳頤鼎撤出衢州。

決戰兵團脫離險境後,第八十六軍的牽制任務已經完成,但在衢州四面被圍,又不能透過無線電聯絡的情況下,如何進行通知就成了大難題。

最後,還是王敬久的腦子靈光。淞滬會戰前,他經常跑上海去偵察,與杜月笙等人打過交道,知道這些人神通廣大,因此決定花錢請青洪幫辦成此事。

輕舟上的那個活神仙就是青洪幫人,他的能耐是在任何時候都能水裡來浪裡去,沒有他不能到達的地方。

難題轉移到了陳頤鼎身上。

有了撤離的命令,可是怎麼撤呢?四周如鐵桶一般,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了。

靠天。

6月6日深夜,衢州暴雨如注,陳頤鼎分數路突圍。

每一路都配備了通訊小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剪斷日軍的電話線。

前面碰到日軍崗哨,會日語的特務兵即大聲告知:“我們是路過的皇協軍,奉命調動。”

然後胡亂報個番號過去。

江浙地區偽軍很多,衢州戰場也有,加上雨夜一團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哨兵分不清楚穿著雨衣的對面部隊究竟是誰,想打電話查一下吧,線路又不通,於是揮揮手便讓他們過去了。

第二天黎明,陳頤鼎率第八十六軍一槍未放,奇蹟般地突出重圍,與第七十四軍會合,進入了安全地帶,日軍面對的不過是空城一座。

第八十六軍的原軍長莫與碩後來遭到撤職處分並受軍法審判。據說他一度喜歡人前誇口,說自己如何不怕死,然而怕不怕不是靠嘴說說的,“了不起”這三個字,也只有在最危險、最困難的情況下才有資格得到。

陳頤鼎名氣不大,但在衢州保衛戰中他是一個挺身而出的英雄。

日軍侵佔衢州後,破壞了衢州機場,此後發生的事情,可以說沒有任何懸念,撤是肯定要撤,無論上海第十三軍還是武漢第十一軍,誰都沒有足夠的兵力用於長久佈防,而撤的時候中國軍隊仍舊要追,這也是過去各個戰區的習慣性做法。

唯一不同的是,由於日軍在武漢戰場吃夠了被窮追猛打的虧,所以浙贛會戰後期,各師團實行了集中撤退,隊伍靠得很近,追擊部隊也因此沒有能夠得到太好的戰機。

打仗就是這樣,你必須對戰術不斷進行翻新,否則很快就會被對手熟悉和超越,它絕沒有我們想象得那麼容易和簡單。

第18章 每一天都是嶄新的

1942年上半年,曾經是日本歷史上最囂張和最利令智昏的一年。透過在太平洋上發動德國式閃擊,半年以內,想得到的幾乎都得到了。

在東南亞作戰告一段落後,日本統帥部甚至開始籌劃“五號作戰計劃”,按照這個計劃,擬在國內動員二十三萬新兵入伍,動用舉國之力,直接侵佔重慶和成都,畢其功於一役。

然而,世間萬物,往往得到得快,失去得也快。

僅僅進入下半年,戰局就急轉直下。美軍以中途島海戰為轉折點,在南太平洋上展開了攻勢凌厲的反攻,日本海陸軍都遭遇了嚴重損失,已經進入演習階段的“五號作戰計劃”也不得不中途叫停。

到1943年初,隨著日軍撤出瓜島,其太平洋防禦圈被開啟缺口,日本以為會“長久”的國運也從此翻著跟斗往下跌了。

這一切,都來自於每一天的變化,每一個人的不懈努力。

鄂中大怪物

“五號作戰計劃”既然作廢,就只能是武漢第十一軍單獨行動了。

在此之前,第十一軍司令官這把原本金光閃閃的交椅似乎被人施了詛咒,坐在上面的沒一個不倒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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