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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護著禮物,躲開這幾個傢伙的笑鬧。直接跑回了自己房間,捂著發燙的臉。平復那羞得‘撲通撲通’跳的心,坐到梳妝檯面前,試戴那支銀釵。一臉幸福甜蜜,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笑得特別開心。
魯俞站在屋外不遠處的大樹邊,一隻手懊惱的扶著樹。額頂著樹幹,一臉的不甘與痛苦。看到窗邊對鏡梳妝的流雲,狠狠捶了幾下樹身,轉身離去。
妙綠雯開導少爺,刀子嘴豆腐心
一日午後,綠雯陪著秦暮錦在院子裡歇息。秦暮錦照舊躺靠在墊了厚毛毯的竹椅上,綠雯將放著紅繩、珠子、碎布等材料的針線竹籮,擺放在一邊的凳子上。自己坐在竹椅上,做著飾品的手工活。但時不時會停下手裡的活,幫秦暮錦拉拉滑落的毯子。重新蓋好,壓好邊角。
拿起竹籮裡的針線,繼續忙著將手裡已完成大半的絹花做好。秦暮錦微寐著眼,享受著初冬午後的暖陽。臉色還是略帶蒼白,但是比起先前那陣子,氣色還是好了些許。可以看得出被照顧的很好,臉也比先前圓潤了些,臉頰上總算有了點血氣之色。
秦暮錦躺了會,終還是坐了起來。看綠雯低首給手裡的絹花做最後定型處理。是朵粉白花瓣的海棠花。綠雯的針線活男紅真是不錯,比起連穿針引線都不會的自己強太多了。
這花顏色暈染的真好看,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是絹花。秦暮錦半羨慕地看著綠雯,現在的自己好像廢物呀。裁衣做鞋、縫縫補補、洗洗涮涮沒有一樣自己會的,自己會的現在也都沒用了。
想著眼眶就有些發熱,之前古人那首《雜題》:‘書畫琴棋詩酒花,當年件件不離它。而今七事都更變;柴米油鹽醬醋茶。’那時讀到這首詩,還覺得是詩人本身無病呻吟之作。現在想來,確實有道理。以前的自己太過稚嫩了,不懂得人間疾苦。卻說出那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評判之詞,現在細細思來,不覺臉頰臊紅。
綠雯抬首無意看到少爺那略顯自責的表情,嚇得趕緊停下手裡的動作。將針線等放回竹籮裡,伸手給少爺再次拉拉毛毯。擔憂的開口問道:“少爺,你又沒事胡思亂想什麼,莫再把身子骨給折騰壞了,又讓錢管家擔心。家主說,今天給少爺燉了烏雞湯。說是對補氣益血,手腳發冷都有好處。
我去廚房看看去,一大早就弄好,放在火缸的粥甏裡小火慢煨了。嗯,家主說至少要燉上七八個時辰才好。我去添點火,少爺可莫再瞎想什麼了。家裡有我們照看著,少爺早日養好身體才是最打緊的事情。”
秦暮錦無意識地手抓握著毛毯的邊,綠雯現在好像對趙五娘多了些許的尊敬了。看樣子這家也只有自己這麼個廢人,拖累著大家。咳……秦暮錦捂住口,垂首咳了幾聲。
嚇得綠雯趕緊停下添木屑草料的動作,放下火剪,回屋端了茶過來,撫著背給秦暮錦順氣。嘴裡心疼地嘮叨道:“少爺,我都說多少次了。大夫說了,你的病呀。不僅是因為內力全失造成的,還有就是少爺的心病。少爺要老是這樣胡思亂想,不等老主子來接我們回家,就要把這身子骨活活拖垮了。”
秦暮錦含口茶漱了下,回身躺好。拉拉身上的毛毯,半苦笑的看向綠雯:“綠雯,你跟我多久了?”
綠雯一愣,沒想到少爺這麼問。但還是老實的回道:“綠雯自幼就沒了父母,給家中姐夫賣到了秦府。運氣好,很快被主夫老爺相中。就一直陪著少爺了,想來,也有8,9年了吧。跟著少爺學武功,學琴棋書畫。可綠雯笨,只是武功學了個半吊子,認識了些字。而別的,就不提了。少爺對綠雯像親兄弟,綠雯也將少爺視作自己唯一的親人了。”
說完,給秦暮錦壓好毛毯邊角。便開始捶捏按摩。嘴裡還不忘繼續說道:“少爺,琴棋書畫詩茶花,無一不精。能文能武,人長得又好。還有什麼不如意了,莫再去想過去的事情。過去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
人呀,有時候眼睛要往前看。丟掉了件東西,不一定是壞事。指不定前頭呀,有更好的東西,等著少爺了。”捶捏著肩臂,細聲開導安慰著秦暮錦。
秦暮錦默不著聲地聽著,直到綠雯說完。才咬了下有些發乾的嘴唇,說道:“綠雯,我覺得現在自己倒是不如你看得開。那些書,都不知讀哪去了?倒是越讀越死……”略顯落寞的表情,讓綠雯出言打斷了下面的話。
“少爺,又瞎想了。我是旁觀者清,少爺是當局者迷罷了。現在看開了,日子才好過呀。”笑著起身回屋把熬好的藥端來,盯著秦暮錦把藥喝完,才笑眯著眼將藥碗拿到廚房放好。
順便檢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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