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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不免，不免。。。”說著竟哽咽起來。馬太歲說得就有些過分了，一年多來，李然於修煉二字最多算是一窺門徑，一窺門徑也不過是個門外漢，怎談得上得道飛昇？李然也明白，這一番話全是馬太歲說給自己聽的，就是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哥哥且住悲聲，話到此處我也聽得出來，哥哥是有求與我了。小弟的性命都是哥哥救來的，若小弟能做到，萬死也不辭。”李然說了句活絡話。

“能做到！能做到！”馬太歲大喜，心想大事已成一半，“百日之後愚兄的百草丹就要出爐，藉此丹藥力，或可褪去妖體化成人形。”

“妙極妙極，”李然道，“不知何處需我幫忙？”

“俺化人形之時，需先將元神逼出體外，尋一有道行的肉身暫且安放，待到藥力化開再重回自家肉舍。所以想借賢弟肉身一用。”

“哎呀，這可難住我了，”一聽如此李然趕忙擺手，“小弟道術還未到神遊物外之境，哪能隨便借肉身給哥哥呢？”

“這個不妨，我丹房裡還備著顛茄草，服此藥可另元神出竅六個時辰，算來必定夠了。”

“那，那。。。那我元神出竅，若無存放，只怕被陰司勾去，實在兇險啊。”

“也不妨，你看，”馬太歲從懷中掏出細細一隻黑玉瓶，“這太歲洞舊主全靠這一宗法寶，名喚‘拘魂瓶’，能拘人魂魄元神於其中，最近俺才破除其禁法為我所用，賢弟的元神可安然入瓶，保你無事。”

李然差點破口大罵，有這瓶兒你不自己先用著，卻挨著情面不敢發作，只是躊躇不敢答應。馬太歲見狀，長嘆一口氣：“吾等妖怪，要修煉人形，或強奪肉舍，或聚人精魄凝鍊，唯愚兄憑本體再造一法最為艱難。俺身為猿猴，自然不知人體構造，又不肯殺生奪命，若強行再造恐有滅頂之災。今得遇賢弟，本想求得賢弟肉身於一時半刻，待我元神進去，細細琢磨骨骼位置經脈走向，回到本舍再行變化之術就有了百倍的把握。”

“愚兄也知道，這事實在是強人所難。不過百草丹實在難煉，愚兄怕失了良機，下次，下次，下次又不知道是何時了。。。”說罷馬太歲失聲痛哭起來。

這重化肉身的法子，李然也聽說過：百草丹乃是集絕情、斷腸、離骨等百味異草，以地火淬鍊而成，能化肉身重歸混沌而不損分毫，人間甚是難求，想這猴子也是苦心尋覓不少歲月才整合。聽他所講，又備下顛茄草、拘魂瓶，看似是萬無一失的，只是這事臨到自己頭上，不免。。。

馬太歲止住悲聲：“這事賢弟你也要從長計議，雖說愚兄備下種種以保萬全，可是此事的確兇險，若賢弟不肯，愚兄也不會怪你的。這，實在是人之常情。”

“他只借去我的肉身一時半刻，若要佔據，以他本事早就硬奪去了。。。可是此事又似乎有古怪。。。”老實話李然是一百個不願意的，不過回想兩人認識之初他於自己曾有大恩，不免又動搖了。

“我想，此事，待我回去再合計合計。。。”

“再思量思量，再思量思量！”馬太歲卻是心花怒放，李然這話一出口，已算是答應一半了。

第二百一十三節　青城山遇空空道

213。

又過了七八日，李然總算是咬著牙應了下來。馬太歲大喜，只顧得準備此事，洞府中整日裡看不見他的蹤影。

且說李然在洞中待得煩悶，一來這事答應得實在勉強，二來洞中小猴沒有馬太歲約束越發吵鬧。他就每日借採藥之名出門閒逛，幾日下來越逛越遠，竟出了馬太歲百里的範圍。馬太歲得知，便叫兩個小猴日日陪著怕他走失。

這一日，李然無意閒逛到青城山下，忽然想起紫煙洞的蘇小小，便詢問小猴紫煙洞在何處。小猴聽了連忙擺手：“那狐狸招惹不得，自上次大王吃了她的虧，我們兩家就算結了樑子，二大王這一去不是羊入虎口嗎？”李然知道小猴不曉內情，也不再提這事。

只聽得半山腰上有女子呼喊之聲，李然帶著小猴朝山上循聲趕去，忽然一隻白毛大狐狸從山道上竄下。狐狸看見李然猛地停下，人立而起滿眼含淚不停作揖，似乎是在向李然求救。

“蘇小小！”李然恍然大悟，正要再說，旁邊的小猴已經急不可耐地竄了上去。

“冤家路窄！造化啊，造化！我家二小被你活活燻死，今日不知為何你變回原型，正好叫我報了這仇！”狐狸眼看不對，就往李然身後竄去，李然趕忙護住，不讓猴兵傷到它。

“孽畜，哪裡逃！”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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