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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沒有嶽參加。嶽燭遠說的,逮捕我時他正在南陽,那就很有可能嶽在南陽對我的問題和湯恩伯共同策劃了的。當時我向嶽表示,我這次是受了冤枉,孫加給我的三條罪名都不是事實,是沒有根據的,首先我現在不是共產黨,鼓動軍隊更沒有事實,逗留不前更是笑話了,在我被捕前孫還有電報要我暫留洛陽可查,顯然是陷害了。我當時要他幫忙,他表示願意幫忙。我當時考慮這證明情況還不太糟,如果很嚴重,就是說他們已??掌握了什麼材料,認定我是共產黨,嶽燭遠就不敢去看我,要看我去就是收買或威脅、利誘。但是,嶽燭遠來看看我就走了,這可以供我揣測形勢。
到1941年底,到了12月初的時候,就把我從軍法監部拘留所轉移往一戰區政治部。從政治部的工作性質設想,很可能是到政治部解決“??有共產嫌疑”的問題,但是去政治部前和到政治部後,統沒有人向我宣佈去政治部的??因和到政治部以後要我做些什麼,到政治部後我也只見到一位科長,這位科長什麼也沒和我談過。這時政治部主任是陶峙嶽。送我去時,有個帶槍的兵押著,先到政治部辦公處所在的一幢小樓去,在他們以外的院子裡等著。以後出來一位主管我這案子的科長,瘦高個子,南方口音,瘦長臉,年近四十的樣子。他們事先都是準備好了的,沒有多講什麼,他便要一個警衛的憲兵排長把我帶到和他們辦公室對面的一處平房的地下室去看押。洛陽、西安有種地下室,類似窯洞的挖法,向地下挖很深,這裡冬暖夏涼,有錢人家才能挖得起這種地下室。新五軍洛陽辦事處長王松筠的後院就有這種洞,可以避暑和防空。關的那間房子像是??來憲兵住的,兩邊擺四張床,以後這位排長和我一起住在這間房裡,同住在這間房的記得還有一位。排長是北方人,河北口音,中等身材,只有三十以上年紀。科長把我交給憲兵時,同時叫他們給我送了一本三*義,一本建國大綱。我到那裡,實在看不下去。看管我的憲兵排長也跟我住一間屋,他有好些小說,如三國、水滸,我便從排長那裡借來天天看這些書。他們把我往這裡一放又無人過問了,從我去到我離開,這位科長沒有和我談過有關我案情和思想的問題,政治部除看押我的一位憲兵排長外也只見過這位科長,再沒有人和我談過話,也沒有受過審訊,這位科長和我見過兩到三次面,統沒有多講話。家裡可以去看,在一戰區關著時,來人看還填會客單,在這裡就到住的屋子裡看。生活也不壞,每飯大概有一菜一湯,在送我去西安以前,由這位憲兵排長監視,出去洗過一次澡。可見形勢對我還好。我當時想大概問題不像初來那時嚴重,他們沒有抓住什麼把柄。他們之所以沒有采取什麼野蠻的刑訊,這與當時我還是一名國民黨的少將副師長的身份有關,對有這樣身份的人用刑,他們認為也不像話。但是,戰區的執法總監部對犯人是用刑的。這以後我才第一次要彭文找皋海瀾向這位科長說情。皋和我本來素不相識,但當時洛陽實在無人可託,利用皋是徐州濉寧縣人,那時徐屬八個縣,在外稱徐州同鄉,皋當時是戰區兵站總監,是一箇舊軍人,就以同鄉關係去找他幫忙。以後皋回覆說,那位科長說我看不起他,皋還推測說,是不是他想要點錢。我被捕後家中生活已很困難,更無錢送他,這件事就如此算了。
獄中歲月(4)
在政治部大約有一個月上下的時間。快到冬季,舊曆十一二月了吧,嶽燭遠又去看我一趟,是那位科長送他去的,送到他就走了。嶽燭遠這次見面才說:這裡反映,給你送三*義、建國大綱看,你不看,每天只看三國、水滸。嶽說這話也不是認真怪我才說,只是隨便說說。嶽當時確實認為孫殿英有意加害於我,“*”中,他向專案人員說:“靖任秋是共產黨員,我早就知道。”但在1941年見到我時他認為“新五軍是戴笠向蔣介石擔保成立的,內部有戴的軍事特派員和隨軍調查人員,絕不會允許一個共產黨員靖任秋充當他的師長”,“我斷定他已不是中國共產黨黨員了”,“因此,我才敢於以黃埔同學的關係將靖介紹給戴笠,並請戴引見給蔣介石的”。嶽還向專案人員說:“我感到孫殿英怕靖任秋走在他的前面(指1941年秋見戴見蔣),今後不僅不能為他所用,一旦發生事故,就有取而代之的危險,所以孫殿英才誣告靖任秋是共產黨員”,“當時,我想孫殿英是個老狐狸,有意破壞軍統局的威信,真是可惡已極”,“因而,我給了一個電報給戴笠,要求戴笠電請長官(指胡宗南)釋放靖任秋????我又以全家性命保釋靖任秋的函件,寄給胡宗南”。嶽燭遠因為當年有這些認識,所以才在這次來政治部關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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