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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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年五月,何太后在召對時,忽然發動政變,聯合御前掌印太監宋逸修、曹丞相、汝寧侯,誅殺另外三位輔政大臣,收回“知政事”印章,從此監國大權獨攬。這中間又與汝寧侯爭奪印章,又耗費了一番周章,也從此與何家離心。
因是在癸巳年,史稱“癸巳政變”,朝廷一時為之譁然。
此時,他們才終於想到了韋家腰斬棄市的鮮血,至今還未乾涸,明白了先帝的用心。那個坐在簾幕後面的女人不肯任人宰割,先帝將權力交給她,也是將刀刃懸在了他們頭上。
“癸巳政變”後,朝堂短暫平靜,惠帝時期的“太子巫蠱案”也趁機翻案。廣平宋氏戴罪的族人,重獲清白;宋逸修的表兄、宋皇后嫡次子——年幼被流放房陵州的蕭嗣運,如今已年過不惑,也被召回長安,封陳留王。
巫蠱案本就是韋貴妃及韋氏策劃,卻又是一樁漫長道不盡的宮闈陰謀了。
時隔多年,宋逸修充入掖庭中,從內書堂一步步走到天子御前,獲得寵信,歷時半生,才終於救了他蒙難的族人和親人。
這翻雲覆雨間,何太后雷厲風行地推了幾樁政令。她翻著手中的監國印璽,此刻它象徵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她忽然抬起頭,逗宋逸修:“欸,我荒唐一把如何?”
她笑起來,恢復了往昔朦朧的婉約美,一如十多年前那樣風采逼人。宋逸修看著這笑,有些懷念,不由得十分滿足。卻聽她笑盈盈,一字一頓道:“舉賢才,充宮掖。”
宋逸修怔了怔,唇角似泛起酸澀的苦,終是道:“……好。”
何容琛不料他應得如此乾脆,笑意收了起來,便有些淡漠地翻開奏章。
過了幾天,何容琛又給他一疊畫像。盡是一些美姿容的少年。她翻了幾翻,忽然指著一個少年,問身後給她繫腰帶的宋逸修:“你說,這個人,可好?”
宋逸修正為她整頓禮服,手下一滯,半晌後聲音仍是無波無瀾:“好。”
何容琛便不做聲了。她並未真的存這個打算,只是這高大的宮牆逼仄了她一生,拼命想找點什麼宣洩罷了。卻未想到,眼前這相依為命多年的人,居然同意得快。
她心裡一陣刺痛,驀然的怒不可遏,不顧燙手,抓起茶盞扔到他身上。滾燙的茶水潑了一地碎片。他顧不上衣襬的水漬,掏出手帕,為她細細擦手:“水很燙,當心手。”
他燻的是空谷幽蘭香,清淡靜逸,這些年了,如他的姓氏,從未變過。她便有些心旌神蕩,看著他清俊眉眼在眼前,忍不住試探道:“你瞧,這畫上的人,多麼像年輕時候的你。”
他抬起頭,淡淡瞥了她一眼:“臣現在也很年輕。”
那一眼勾魂攝魄,讓她有些面紅心跳。她微微笑了,卻沒有再接話。話就說到這裡,她明白了他,孟浪曖昧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她想,是很年輕,還算是風華正盛。然而他畢竟不是當年溫文爾雅的十七八歲的落難少年,她亦不再是十四五歲懷揣春…夢的豆蔻少女了。
歲月也許帶不走容顏痕跡,卻能帶走人心中的芳華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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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容琛的浩瀚識海,徐徐流淌,連線著她被圍困孤城的夢境。
而連環夢境的另一端延伸開去,謝令鳶走入了一片漆黑中。
也不知在漆黑中走了多久,謝令鳶幾乎以為自己走錯了,直到視線漸漸適應黑暗的時候,有了微弱的火光,她忽然感到腳下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她疑惑地低頭,藉著月光,隱隱看見一隻灰色的大老鼠,躥入牆角不見。
謝令鳶登時感到身上密密麻麻立起雞皮疙瘩。憑著微光,隱約看清楚了自己的置身之處。
——像是一座牢獄。
三人寬的通道,兩側是幾十扇木門,木條釘得有些敷衍,相對而造,風水格局很差。隔幾步便有油燈,在望不到邊際的黑暗中,火光掙扎跳躍著,試圖向黑夜證明它微弱的存在。
尖利的叫罵聲,也從牢房中傳來,聽起來還有幾分稚嫩,像童音。
有門大開著,一個個穿著襤褸囚服的女人被帶出來,幾個獄卒一邊扯著犯人,一邊當她們是死人一樣渾不在意地聊天。
“這韋家也真是可憐人。我小時候啊,韋老孃娘還活著那會兒,韋家那不可一世喲,他們府上的狗,都比人過得舒坦!”
“嘖嘖,瞅瞅這都是上等的姿色,可惜了都送去洗衣院伺候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年韋家風光無限的,哪兒能想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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