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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說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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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使自從到貴國平城,多日求見貴國陛下,貴國有司以不弔先太后為辭嚴拒......”

“裴使君此言不妥,此事理屈在貴國,古來入其國,吊其喪。今太后西駕,貴使安得不弔?昔年貴國先君之喪,我國遣使往吊,今日貴國不還以禮敬,使我陛下失之於太

後,無顏於永固陵前掃祭,遭四方小國之譏。”

“且昔年貴使來平城,必先去朝拜太后,今太后喪期不滿三月,而貴使便失於太后,轉求拜陛下,我陛下至孝之情,域內皆知,貴使不先拜太后,陛下也不敢先於太后接見貴使。此事非我無理,實為貴使之失。”

酈道元見裴昭明想要把這件事的責任推到朝廷頭上,急忙出言阻止道。

裴昭明拿起一邊的茶飲喝了一口,說道:“外使此來北國,本以他事相商,待得知貴國太后之喪,方過延津,行至中半,豈敢返國求詔?諒貴國大終之事,我陛下如今方知。使臣身負國命,而未得拜喪詔令。豈敢私自做主。倘貴國寬容,我陛下之詔,當在途中,待使臣得陛下之詔,再拜不遲。”

拓跋慎不待酈道元反駁,站起來說道:“入國弔喪,本為常禮,君豈不知。貴君以公任行人之事,付公之責不淺。若事事待君命方行,何人不可做使臣?而獨遣公來此。”

“兩國邦交,常常有互以逶迤,遷延時日之事。若使臣不能臨機決斷,徒然費時耗力,不如送以紙書之屬。何置使臣之職?”

“我在宮中聽說,裴公世傳儒典,公祖幼治《論語》,《詩經》,後受劉義隆之旨注陳壽之書。公父博涉經史,又注《太史公書》。可謂家傳書典,如何不明古禮?”

“再者,平城與貴國路途遠阻,由建康至平城,幾有小三月之期,君若願意在平城空耗三月,自可等待。”

裴昭明聞言皺眉,要他坐等三個月當然不行。他來此有幾件急事要細談,其中以北朝暗中支援荊雍山蠻之事和邊境建防駐守以及兩國貨值互市為主,這些事情都是不能多拖延的大事,現在近十日毫無進展,他已經很焦急了,怎麼能再等三個月時間。只說來平城,沿途就耗了兩個月,如果再等三個月,前後就要八個月的時間才能回建康復命,說不定這段時間會有意料不到的事發生。

“弔喪之事,使臣不敢推辭,可依古禮而行,只是事出突然,來之前沒有準備喪服,請以公服入吊。”

“治公事,服公服,治喪事自有喪服之禮。南使沒有喪服,我們已經為諸位備齊,今日日落前即可送達,南使但思全禮,何憂無服?”

“弔喪之禮,古今俱異,三代不同禮,五帝不同法,何須必以素服?”

“公言此言何其怪異?禮分五等,凶禮居二。自周公建禮,古今同行,居秦漢至今而不變,乃為民俗之重,即便三尺孩童也明白。公以禮法變革為辭,拒以喪服,實在難以服眾口。公若執意不變,非但不合華禮,也是對我大代之輕慢。”

裴昭明剛剛說完那些話,心中就有些許悔意,暗怪自己一時失言,恐怕會累及名聲。聽了拓跋慎的反駁,也不敢再糾纏這個問題。低下頭想了一下,說道:“貴我兩國和好已久,交聘之禮都應當按照一樣的標準。昔日我國高皇帝之喪,貴國派遣李彪前來吊拜,當時朝廷並沒有因為他不穿喪服而疑慮不滿。而今使臣來貴國,遭遇到這種意外之喪,兼且不得君命之情,貴國為何苦苦相『逼』不能見容?”

見裴昭明玩起了悲情戰術,拓跋慎心中不屑,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同情的。接著說道:“使君來我國之前,難道沒有閱覽昔年互使舊檔嗎?李彪當年奉命出使貴國弔喪,臨行之前,本朝命令他帶上喪服以備簡用。只是貴國不能遵守古禮,貴國先君喪期不逾月就上下釋服終喪,李彪面見貴君之時,建康上下華服滿朝,玉佩擊鳴。殿堂之間音樂之聲充盈其間,無尺寸之素。李彪沒有得到主人之命,難道能身穿素服喪衣獨立於殿庭衣冠之間嗎?”

“我皇帝自幼長於太后之側,親受撫育之恩,感念至深。太后崩逝,五日不食,哀毀過禮,至今仍在按制居廬食粥。與李彪在貴國所見之情大異,豈可同日而論。”

“外使今日若受貴國『逼』迫,受素服入吊,違背弊君旨意私自改易服飾,異日南還建康,必要受到責罰。”

拓跋慎看到裴昭明語氣中大為鬆動,打算再接再厲,說道“公能依禮而行,何罪之有?貴國若有君子,必能諫阻,使君當得加以升賞,若無君子,使君此行也是為國增譽,即便罪加於身又有何怨恨。君子之道,守正惡邪,公行以君子之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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