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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交鋒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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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世賢聽了個七七八八,從青州知府口中再出問不出東西,只覺一顆心喜憂參半,有些遺憾、有些如釋重負,還添了些踟躕和期許。

此行雖完不成長公主交待的任務,卻不是他故意懈怠,而是陶家舉家都不在古城。他曾隨著陶婉如歸寧,在陶家書樓裡瞧見過不少字畫真跡。本以為陶婉如嫁妝裡頭那些東西已然是珍品,與藏書樓的一比,簡直小巫見大巫。

既是家主不在,大約那小丫頭到能做得幾分主。誆著她送自己幾幅字畫,難不成陶超然日後回府,還能刁難親外甥不成?

蘇世賢打好了如意算盤,又斟酌了與陶灼華父女見面的言語,這日午後才使人往陶府遞帖子,誰成想陶灼華不在府中,他吃了閉門羹。

老管家不在府中,門房不曉得他的身份,自然以禮相待,卻不肯放他入府。蘇世賢也不急,留了人等在外頭,自己命人沏壺好茶,特意坐在車內等候。

這一等便是近兩個時辰,想著陶灼華一個女孩子出門許久,蘇世賢心間漸漸不耐,正在踟躕著是否明日再訪,小廝卻來回稟,依稀是家主姍姍歸府。

蘇世賢就著小廝打起的簾子下車,瞧見了那抹極為素淡的身影被眾人簇擁,到似是眾星捧月一般。他緊喚慢喚,那丫頭卻是恍若未聞,一幅油鹽不進的樣子。

惱怒如同清池裡一點濃墨緩緩滴落,漸漸侵染了蘇世賢一顆本來滿懷期待的心。他不耐煩地往前趕了兩步,想要擺出御史大夫的威儀,卻見娟娘居高臨下,飄然向自己走來,眉宇間盡是掩不住的輕蔑與冷落。

蘇世賢與陶婉如成親時,娟娘本是陪嫁的丫頭。那時節兩人你儂我儂,娟娘隨侍在側,也時常妙語如珠,與蘇世賢極是熟稔。

十年未見,娟娘風姿猶存,到比從前更加娟秀可人。

蘇世賢心間漫過縷縷遺憾,昔年他與陶婉如花前月下,娟娘不過豆蔻年華的女子,到比不得如今風姿綽約。若是他與陶婉如依舊做著夫妻,依著陶婉如對自己的順從,大約早便能把娟娘收在房裡。

嬌妻美妾在懷,素手調琴、紅袖添香,該是何等的快意?當年若不是他一味輕瞧了商賈,執陶婉如的夫妻意義於不顧,大約不會淪落到如今這步田地吧?

蘇世賢心間苦澀地一笑,將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拋到腦後,又迷戀地望了娟娘兩眼,將心間的一縷悔恨用力壓下。

做了瑞安長公主的儀賓,蘇世賢不過面上風光。

瑞安長公主在府裡住著園中園,若不得她的傳召,他根本進不得那芙蓉洲。更兼著府內府外到處是長公主的眼線,蘇世賢縱然有心,卻連個侍妾也不敢收。更不消說京師那些有名的胭脂衚衕、戲園酒樓。

不曉得的,說蘇世賢潔身自愛,是高潔的雅士。曉得的,自然知道長公主威懾千里,蘇世賢不敢有半分行差踏錯。

寒夜孤衾,蘇世賢偶爾會回味起陶婉如昔年的溫存,為自己昔日的選擇飲下一杯苦酒。亦曾想過今次重逢,或許可以憑著巧舌如簧,將過往一切種種推到長公主身上,與陶婉如做一回露水夫妻也好。

如今曉得伊人已然做古,到不必有著見面時的愧疚。娟娘雖然粉面含霜,到底是一介奴婢,他不必放在心上。

見娟娘步履姍姍,香黃色的斗篷被風吹動,一角素白裙裾泠泠然然,從石階上撫過,蘇世賢再喚一聲:“娟娘,是我回來了。”

娟娘手裡撐著把油紙傘,緩緩轉過身來望了一眼,眼光冷冰冰沒有半點溫度。她退後了半步,將手中的油紙傘遞給守門的小廝,再輕輕曲膝行了一禮,冷淡而疏離地答道:“原來是蘇大人,請恕門房有眼不識泰山,娟娘給您請安。”

蘇世賢有求於人,顧不得計較娟孃的態度,指指那頂已然進了府門的轎子,急切地問道:“方才進去的女娃兒,可是我的夕顏?”

一幅殷殷慈父的模樣,令娟娘啼笑皆非。若不是深諳當年舊事,她又怎麼會相信眼前這玉樹臨風、風姿秀雅的中年儒士竟能做出那般拋妻棄女的行徑?

娟娘立起身子,籠著被風吹動的斗篷,優雅地笑道:“蘇大人,小姐雖然年幼,到底男女授受不親。她如今姓陶,還請您莫將她的閨名掛在口邊。”

說到底是認可了陶灼華是蘇世賢親生女兒的事實。蘇世賢極沉得住氣,更不屑與娟娘一個下人在府門口打些口角官司。他輕咳了一聲,緩緩往前踱了幾步,再深吸一口氣,清清朗朗地開口。

“娟娘,我曉得你替你主子心裡有氣”,蘇世賢的京腔裡特意透出些青州府的口音,好叫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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