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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此番讓徐直任島上的五當家,最為反對的就是二當家鄧南。大當家隱隱猜得到他的想法,不外乎又多了一個分銀錢的人,不外乎又多了一個執掌權力的人。鄧南一向自詡才高功大,猛來一個資歷都比他深的人,只怕他肚裡的腸子又折彎了好幾道!
唉,要不是自家妹子死活要嫁給他,大當家怎麼會容許身邊有這樣一個處處心機的人,孽緣啊!扳著指頭數數,自從他們倆成親之後,收拾了多少爛攤子,搽了多少回髒屁股!正在漫無邊際地胡思亂想之際,石階下匆匆奔進來一個穿了銀紅忍冬連珠紋綢裙的女人,不是親妹子又是哪個?
毛東珠一見堂上坐著的大當家,緊走幾步撲過來跪在地上,揚著一張妝容都花了的淚臉萋萋哭道:“兄長救救我,你妹夫要打死我……”
大當家頭痛欲裂,心想這個當口誰耐煩處理你那些拈酸吃醋的家事。但轉眼就見親妹的臉頰上清楚的幾道手印,又立刻心疼起來。老孃死的早,又逢了災年幾個弟弟妹妹都夭折了,這個最小的妹子更像他的女兒,自己說得打得,別人卻說不得打不得。
強忍了心頭的怒氣,大當家吩咐手下進來將毛東珠帶到後院,交給孟氏照料。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齒,鄧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和尚廟裡出來的光棍,今遭竟敢動手,日後他當哥哥的要有個三長兩短,妹子這樣耿直不知變通的性子豈不是一條活路都沒有!
僕傭進來稟報道二當家過來了,毛東烈將桌上才換的嶄新茶盞猛地擲了過去。鄧南側身躲過,溫順低頭道:“大哥莫惱,實在是這回東珠太不像話鬧出界了,要不是我在後面遮掩,這會島上只怕要鬧翻天了……”
赤嶼島東頭訓~誡新丁的操壩上,徐直拂著衣襟上不經意沾上的泥點子,垂眼問道:“那曹家兩兄弟找到人沒有?”
已經算作心腹的盧四海知道他心裡窩了火,小心答道:“曹家兩兄弟在碼頭上幹了兩三年了,鮮少與人結怨。那個姓宋的小賬房言之鑿鑿地說是他們擄走了太太,開始我還不信。結果今兒我帶人過去一看,他家裡空蕩蕩的,衣裳銀錢全無,人老早就跑了,顯見是做賊心虛。”
徐直拿鐵筷子戳著桌几上的紅泥小爐,看著銀炭半明半滅,淺藍的火苗慢慢地舔舐著紫砂壺底,熱氣升騰將他的臉面籠罩著,似乎扭曲成奇怪的形狀。良久才慢慢道:“ 赤嶼島離陸地甚遠,我求了大當家下令不準海船出入,那兩人既然沒在島上也不會走遠,你加派人手再去找,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外面太陽曝曬,盧四海背上卻有一股寒意。
他比往日更恭敬地退出屋子時,忽然想到徐直的綽號——掃地菩薩。原先他以為這不過是一句隨口之詞,時日久了才知道菩薩平日裡吃齋唸佛,惹急了他翻手便是秋風掃落葉一般的無情。那曹氏兄弟不知吃了哪裡的熊心豹子膽,竟敢犯下這樣的錯事,只怕最後是難以善了!
徐直抿著稍顯苦澀的蒙頂烏龍,徐驕抹著汗水進了屋,端起桌上的茶盞一頓牛飲,扯著衣裳下襬扇風,嘻嘻笑道:“秀姨今早看起來好多了,進了一碗用高麗參煮的白粥,寬嬸說再過個兩三天就可以下床隨意走動了!”
徐直看著這個剛收下不久的義子,面目那份機靈依舊,嘴巴上方已經生了一層淺淺的黑色茸毛,這些天家裡伙食又開得好,身量拔高了一大截,眼見已經有了成年男子的英武。
徐驕讓義父意味深長的眼光看得有些訕訕的,放下手中小巧的茶盞,笑道:“秀姨又讓我去喚他表弟,就是那個宋真過來陪她說說話。請了兩三回了,那小子老是藉口有事怎麼也不肯過來。我看他是怕大白天島上那些姑娘媳婦給他拋媚眼,一個小子長那麼俊俏幹什麼,他妹子荔枝都沒有他長得好!”
徐直心中一動,只覺忽略了什麼,旋過頭道:“說起來事情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吧,我還沒有跟這位救命恩人正經朝過面呢!”
徐驕一呆,抹了腮幫子上茶漬道:“這人倒是極好說話的,就是看上去冷冷的不太愛搭理人。我找到他家時他正在挑水,腿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百多斤的擔子挑起就走,看得出是窮苦人家出來的本分人,對他叔叔嬸嬸像對自家親爹孃一般!”
徐直饒有興致地點頭道:“我聽盧四海說這位才十五六歲,原本還要考秀才的,怎麼還做挑水這些粗活呢?”
徐驕拖了旁邊的一張硬木四面開光矮墩湊過來,道:“ 連飯都沒得吃了,哪裡還顧得了其他。不過這人能寫會算心又細,要不然大晚上的只看一眼就知道曹氏兄弟擄了秀姨走,單憑這份眼力勁百里就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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