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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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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油箱。福指回答:“距敵還有30公里,不投。”而此時,距敵實際只有3-5公里,趙俊山不能再聽地面了,果斷下令投副油箱, 已覺太晚。此時我機速度比敵小,高度10700公尺,比敵低1000公尺,態勢不利。敵我雙方對頭衝過,趙俊山即令:“左轉,打外邊的。”左轉約45°角,又見敵已分成兩股,交叉轉彎,形成對我夾擊之勢,且右邊一路已快轉至我機後邊,遂又令:“右轉”,猛拉桿急向右轉,六、七號機都跟著轉過來了。七號機劉永長在左轉時還看見八號周春富跟定在身後,右轉時就看不見八號了。趙俊山率六、七號機與敵向左轉的一股第二次對頭衝過,這時聽到了地面下達的返航命令,遂複誦命令,開啟加速器俯衝返航。七號機呼叫周春富兩次,並作蛇形動作尋找,趙俊山和地面也叫,均未聽到八號回答。此時七號從反光鏡中看到後邊1000公尺左右, 有二、三架F-86在跟蹤運動,又聽到地面呼叫自己,遂放棄尋找,跟上五、六號返航。遠處,王立榮一中隊得知趙俊山中隊投入戰鬥,急忙下令“右轉彎”、“投副油箱”,準備前往支援,此刻地面已下達了返航令。於是,王中隊未與敵接觸,便反航。

信不信由你,整個作戰過程就是這般單調沒味。七架安全返回。唯獨甩下了八號周春富。

戰後檢討,此戰不無缺憾,飛行員們反映:“打了一個意圖不十分明確的仗”。空地協同有待加強,例如,地指本來意圖是要尋機殲敵,後發現敵多我少,敵高我低,並考慮出海作戰恐於我不利又下令返航。全過程只給了空中航向,而敵情、意圖,缺乏交代,空中完全按地面指示飛行,在不利狀態下倉促投入戰鬥,在與敵纏鬥中又倉促撤出,十分危險;又如,地面對空中約束過多,統的過死,具體到指示航向,指示飛行狀態,投副油箱,開加速器,何時轉彎,轉彎航向多少等等所有動作,幾乎都依靠地面指示,而地面指揮們依賴的雷達有誤差,使空中動作滯後,導致倉促應戰,喪失戰機;另外,空中兩個中隊缺少聯絡,返航不區分掩護,不清點人數等,也都是不可小視的問題。產生原因,主客觀均有,其中,四十六團甫轉龍田,福州地指又是一個新近成立的輔助指揮所,空、地兩方對敵情、我情、戰場狀況均很生疏,而熟練協同默契配合,不經過一段勤加演練的磨合期確也難達到實戰要求。

問題歸問題,遺憾歸遺憾,福空在給北京的報告中仍然如此評價:“雖有教訓,,還是一次勝利的空戰。給了敵人以嚴重打擊,給福建人民的鼓舞報大。”

因為,七機返航,戰鬥並末結束,甩下的孤軍仍在作困獸鬥。萬里長空,且有忠魂舞。

周春富擊落二架,擊傷一架,統計是否準確?我就此坦率請教臺海空戰史專家楊國華。

老人說:檢驗空戰戰果最有說服力的證明是與開炮同步的照相槍攝下的膠捲。擊中否,擊落否,判讀即知,非常準確。但也、有侷限,如,我方飛機向敵開火後又被擊落、飛行員犧牲;兩名飛行員同時向同一架敵機開火;敵機負傷逃逸、是返回了還是中途墜毀,等等,均會給精確判定帶來一定難度。此時,就要依據發現敵機殘骸,審訊敵俘口供,截獲敵方情報,聽取目擊者敘述,來進行綜合分析判斷了。

老人說:周春富犧牲,飛機墜海,膠捲喪失,判定此戰戰果只能靠收集各方情況進行互證分析。認定工作確有難度,頗費周折,但審慎認真,對歷史負責,最後得出結論,第一,周春富確與敵於平潭島上空激烈空戰,這是地面許多人看見,聽見了的。 第二, 臺灣承認一架F-86墜海, 他們說是“機械故障”,我們認為是“擊落”。機號為0307,飛行員為五大隊二十六中隊劉光燦,上尉,29歲,臺灣曾派飛機船隻到桃園西五十海里處搜尋,未發現,作死亡處理。第三,擊傷敵機為十一大隊1968號。第四,我地面觀察組和漁民均看到天空有敵降落傘飄落,又從海中撈出敵機殘骸和輪胎,判定為擊落之另一架,機號很可能是敵塔臺一直呼叫的0312。

老人又說:自然,這是我方的結論,國民黨從未承認。歷史的真實只有一個,心裡最清楚的也只能是國民黨。我想,若干年後,許多材料檔案都解秘公開了,大概有助於此問題的最後解謎吧。

我對老人的回答表示滿意。”

其實,時隔三十餘年,兩岸關係正以過去不敢想不可想的規模速度如火如荼地發展著,躍進著,再回過頭來精確計算論證雙方一次戰鬥的戰果究竟還有多少實際意義呢?有,但不大。試問,退一步,周春富只擊落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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