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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區域的聯絡和控制,具有積極的意義。順著這條思路,如果也從積極的方面加以考慮,楊廣南巡亦具有安撫江南,加強對江南的控制,以維護王朝大一統局面的積極意義。要知道江南一直以中華正統自居,對於北方的政權一直視為胡虜,楊廣的南巡可以向江南宣示他不僅是北方的皇帝還是南方人的皇帝。楊廣盛張儀衛,大講排場,是要以皇帝至高無上的尊嚴威懾江南,穩固江南的統治,這與秦始皇統一全國後東巡山東、南祭禹陵的政治意圖和基本精神是完全一致的。正是因為如此,楊廣還特意帶上了陳後主的遺孀沈婺華。陳叔寶死後,沈後“自為哀辭,文甚酸切”,楊廣在後來的幾次南巡,都沒有忘記帶上這位出身大家閨秀、謹守禮法的亡國皇后,其用意則顯然是用以聯絡南人感情,更好地懷柔江南士族。如果是為了遊玩,帶此老婦不是多餘嗎。
還有從大業元年(605)九月到大業二年(606)二月楊廣在江都的半年時間裡的所作所為來看也能證明楊廣的南巡根本不是什麼遊玩享樂的。
楊廣在江都是對江南的典章文物、制禮作樂特別重視。大業二年(606)二月初一,楊廣命尚書令楊素、吏部尚書牛弘、大將軍宇文愷、內史侍郎虞世基、禮部侍郎許善心結合江南歷史重新“制定輿服”。又令“太府少卿何稠、太府取石定興盛修儀仗”。楊廣對何稠說“今天下大定,朕承洪業,服章文物,闕略猶多。卿可討閱圖籍,營造輿服羽儀,送予‘江都’。”讓這麼多顯要的宰相大臣及儀禮專家修汀輿服儀衛制度,足見楊廣對此的重視。在古代制禮作樂既是政治大事,也是文化大事,為了向江南人民顯示朝廷對江南的吸收與融合,楊廣不惜血本更改朝廷盛大的禮樂文明,“所役工十餘萬人,用金銀錢帛巨億計”。至於儀衛,則由何稠總其成。太府卿何稠的先祖是西域胡人,他聰慧精巧,博覽群書,貫通古今文物典章制度。對於隋煬帝交給他制禮作樂的任務,何稠亦多有創見,多所改作,他在天子禮服上畫日、月、星、辰,用漆紗製成皮帽。又製做36000人的黃麾儀仗,以及輅輦、車輿和皇后的儀仗,文武百官的禮服,也都務求華麗壯美。
楊廣的重新修訂禮制以及輿服、儀衛,使得文物之盛,近世莫及。舊史和小說往往將楊廣的這些舉措述為別出心裁的玩樂,然而,楊廣的用心並非如此,製作有江南元素的華麗輿服和壯觀的儀衛非但不是為玩樂,反倒是客觀地促進南北文化的交流。同時楊廣南巡為了更好更快的解決南北之間的文化差異,甚至還將後來收藏於東都寶磧、妙楷二臺的名畫書法“盡將隨駕”以在南方展示。還有就是帶著中原碩學鴻儒,如大文豪薛道衡,博學通識的牛弘,並且帶去大批僧尼道士,回到江都四道場,講經弘法,好不熱鬧。楊廣對與南北文化差異問題的考慮,不可謂是用心良苦。
對於楊廣在江南的為南北文化交流做出的努力,野史和正史都幾乎沒有留下什麼記載,然而從其他的書籍中能夠找到那麼點痕跡了。
釋史有載“大業元年(605)九月,鑾輿幸巡淮海,光矚江南,惆悵臺嶽”。楊廣一心想拉攏智者大師智覬圓寂後,楊廣並沒有放鬆對天台僧團的拉攏,當了皇太子後,也一刻沒有中斷與天台僧的聯絡,信使不斷,系情日深。仁壽元年(601)一月初三,皇太子楊廣派太子右庶子張衡向天台山僧使灌頂、智璨宣令,問先師智頡“亡後有何靈異?”十二月十七日,楊廣又撰文敬告天台山年先師智者全身舍利靈龕之座,並遣員外散騎侍郎兼通事舍人張乾威送僧使灌頂還山,到天台山寺敬設蔬飯,並向山寺賞賜大量物品。天台山僧智者弟子上首智越收到賜物,於仁壽二年(602)正月奉書一封致謝。不久,楊廣又派太子右庶子王弘往天台山施物,計有“飛龍綾法衣一萬六十領、幡一百五十張、光明鹽一石、酥五瓶”。智越等於仁壽二年(602)四月十五日再奉書致謝。這年八月十八,楊廣又遣右庶子張衡向天台山寺宣令,稱江都慧日道場僧慧莊、法論二大師於東宮講《淨名經》,用的全是智者大師的疏、判釋經文,楊廣一日兩次躬親臨聽。為更好地理解經義,楊廣令天台寺選派一諳熟智者法華經義者,入京講論,並又賜物若干,遣揚州司功參軍蔡恪入山為智者設千僧齋。大業元年(605)正月十三日,已即帝位的楊廣又遣內史侍郎虞世基、內史舍人封德彝向天臺僧使智操宣敕,讓他傳達聖旨,請智者弟子們“勿損先師風望”。又令右僕射蘇威宣敕賜天台寺物五百段。三月十七日,智越等得報又啟奏陳謝聖恩。當楊廣巡幸江都的訊息傳到天台山,沙門智越等於八月三十日即派智璪奉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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