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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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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三死後,日本人覺得這個案子有些蹊蹺,就又對現場進行了勘查。從笨重的石桌石凳上分析出,盜賊並非先從下水道口進入寺院。因為這些石桌石凳至少三人以上合力才能移動,在下水道里根本頂不動。於是,便對他們認為不可能翻越的圍牆進行仔細察看。結果發現,牆頭上面的鐵絲網雖沒有一點壓彎的痕跡,鐵絲網裡外卻分別有三對足尖。又對被殺的五名兵士的屍體進行查驗,發現其中四人脖脛處的致命刀痕十分精道,絕非一般粗漢匪盜所為。知道碰上了高人,便又展開深入調查,後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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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深山劫(1)

這天,韓劍雄到秦淮河閒逛。說是閒逛,其實沒這個心思。這些時日,秦淮河又日漸繁華起來,同日本佔領南京之前沒看出什麼兩樣,京戲、文明戲、電影、話劇、大鼓、評彈等各種藝術形式都有不少觀眾,以娛樂為主的氛圍依然如初,加之日本人蓄謀製造“和善”環境,常有日偽要員來此消遣,也少見日本兵街頭強拉民女的不和諧現象。

韓劍雄時有到此閒逛的目的,是想打探一些訊息。他坐在臨街的飯莊裡,要了碗揚州炒飯和一碟小菜慢慢吃。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各色行人,心想,秦淮河歷來都不僅僅是*和嫖客的天下。

飯未吃飽,街上有一對邊走邊說笑的姑娘引起了他的注意。嚴格地說,其中一人使他的心猛跳了幾下。他發現這個姑娘很像哈爾濱的松下杉子。他放下碗筷,跟了上去。

這兩姑娘都是江南女子的裝束,一個姑娘操江南口音,而貌似杉子的姑娘卻是一口北方話。

這更堅定了韓劍雄的猜測。於是,他跟蹤兩位姑娘出了城,坐黃包車不知拐了多少彎,來到了一條山溝裡一座農家院落前。他隱蔽在山坡樹林中,對周圍的環境進行了仔細觀察。

這座院分前後兩座房,有高高的石牆圍著,坐落在一個座北朝南的山窩窩裡。門前流淌著靜靜的清水,耐寒花草鋪地如毯。四周松林環抱,遮天蔽日,形成天然屏障,擋住了廬山真面目。那兩位姑娘走到家門前,有一對村居裝束的老夫婦開門迎了出來。

第二天,韓劍雄又來到山上樹林中窺察。中午陽光好的時候,那兩位姑娘出來沿清水溝散步多時,又到山坡樹林中嬉鬧一陣。他越來越感覺到其中那位姑娘太像杉子了。第三天、第四天,他帶著疑惑也一直在山坡上的樹林中活動。

這天,機會終於來了。院裡的老伯提獵槍走出大門,順山路出外打獵。一身髒衣破衫的韓劍雄早有準備,立即石敲胸臂,頭臉撞樹,掏出一把尖刀劃破腿肉,就坡勢打了幾個滾,爬起來朝前飛奔而去。

農家老伯走著走著,猛然發現前面小路上有一人艱難地朝前爬行,嘴裡有氣無力地喊著:“好心的老伯,救救我吧。”老伯看清,此人滿臉帶傷,裸露的胸膛血肉模糊,腿上流著血。老伯向前把韓劍雄扶起,疑惑地聽他說話。“我是南京城裡的商人,沒想到被日本黑社會盯上了。我和他們發生了爭鬥,我的夥計和他們的人都受了傷,他們便不放過我。這不,被他們追殺到山上,好一陣刀棍毒打。我拚死一搏,跳下崖坡,才逃過一劫。”說完,韓劍雄掏出了自己的良民證讓老伯看。

老伯不再多問,把韓劍雄扶回了前房,給他處理了傷口。韓劍雄咬緊牙關,額頭滾著黃豆大的汗珠,說話有些困難,一再表示感謝。老伯夫婦說:“你不用客氣。只要不是壞人,不坑害好人,我們會全力救治你的。日本人太殘暴了,中國人得一條心,有災有難互幫一把是應該的。”

韓劍雄激動得滿臉漲紅,頭有些發暈,就轉身昏睡過去。這時,就聽到有年輕女子說話的聲音。那兩位姑娘來到前房,老伯向她們說了大概情況。一女子說:“爹,這世道好人沒法過了。日本人殺了滿城的人還沒個完,天天到處作惡。上個月,您剛救下一個瑞新,今天又救了一個漢子。”另一女子說:“老伯是菩薩再世,瑞新永生記得劉家的大恩大德。我們這些苦命的人,碰上了劉老伯才得以活命,真不知怎麼報答才好。”老伯說:“瑞新,你不要多想,只要能平平安安地活著,就是對老劉家最好的報答。”

第十二章 深山劫(2)

韓劍雄聽得真切,那個叫瑞新的女子聲音很像杉子。這時,他感覺一個人走近了床邊,大概在仔細端佯沉睡的他。“看來這漢子傷得不輕,那些日本人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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